虚江搞不清楚,开口想喊个两声,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异常模糊,幸好旁边有几个熟识的师兄弟,听见他发声,连忙围了过来,一人一句,问他伤势如何,又问他意识是不清醒。
“啊呃”勉力发了点声音出来,虚江只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哪知道这更引来师兄弟们七嘴八舌的说话。
“虚江,你总算醒来了,你被人绑架下山也就算了,怎么能做出那么多可耻的事来?”“是啊,你破坏了多间民房,践踏了一堆花树,踩伤好多猫狗鸡鸭的,还差点踩伤小婴儿。”
“伤人已经是不对了,但你怎么能够做出那样的事?在人家小姑娘的面前,做出那样不知羞耻的动作,就算你不顾及自己的名誉,也要替河洛剑派想想啊!”“说得不错,虚江你这次败坏本派名声,必定难逃重责!唉,看你平常也是个老实人,怎么被淫贼掳走一趟,就被那淫贼污染,当众行此秽举,不堪入目,不堪入目啊!”你三舌、我一语,说出的内容让虚江惶恐莫名,觉得自己一辈子没那么害怕过,不晓得在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里,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听起来好像不单单只有破坏,还干了某些很下流的事这下可真是糟糕,如果是淫邪败德之举,自己往后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同门师兄弟不停讨论,偏偏又没一言一语直接提到详情,虚江越听越是着急,心头紧紧揪着,差一点就急得尿裤子了。
“各位,辛苦了,还是让我来看护他,你们先回去吧!”熟悉的声音恰在此时响起,笑容可掬的虚海月,带着食盒从门口走了进来,向众人打招呼。河洛剑派男女之防颇严,这个医护院里更是没有女看护,所有医护工作都由男弟子担任,女性不允许入内。
但虚海月身份特殊,又是虚江的姐姐,众人与她都熟识,见她进来,所有人都起身寒暄,离开外行,留他们姐弟两人单独说话。
虚海月甚会做人,房内每个人出去,自她身旁经过时,她都从衣袋里掏出一颗果子赠送,聊表谢意,让所有人都称谢而去。
“唉呀,怎么伤成这样了?你也没上阵打斗,居然伤得比阿河更重,他向我问你的状况,等一下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啊!”虚海月坐在床旁的椅子上,尽管虚江不能言语。
但两人自小一起长大,默契极佳,虚海月光是看虚江的眼神,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你放心,阿河他没什么事,我虽然不太懂武功,可是阿河他自己说,他的内伤不严重,又经过掌门人亲自施救,已无大碍,三、五天内便可回复,不用替他担心。”
虚江听了这个消息,心中略安,虚河子受西门朱玉一击,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败得难看,但其实并没有受多少伤,主要还是内伤,休养一段时间就可痊愈,只是想不到掌门人对虚河子如此看重,亲自来为他导气疗伤,有这等深厚的内力辅助,估计明后天就可以下床了。
“你啊,又不是第一次下山,平时执勤都好好的,怎么这次搞得惊天动地啊?”虚海月摇头说话,虚江心里七上八下,但听她缓缓道来,总算稍微弄清楚整件事情。
昨日虚江被西门朱玉胁持下山,河洛剑派立刻派出弟子四出搜索,务要将人救回,却怎么也没料到,当负责搜索的弟子来到山下市镇,那边却发生大骚动。
骚动的中心,正是失去意识的虚江,他狂呼大叫,整个人仿佛化身一头发狂的猛虎,左冲右撞,破坏着周围所能接触的一切,幸好他速度不快,人们相争走避,总是能先一步跑开。
赶到该处的河洛弟子,见到附近十多间房舍毁坏,好像被什么巨木撞击扫过,倒塌颓妃,模样甚至古怪,人人心下称奇。
但虚江势若疯虎,必须要先将他制服带回,哪知道一与他接触,却发现这个武功一向平庸的普通人。
忽然间变得力大无穷,十几名河洛弟子联手擒拿,都制他不住,反被他振臂挥击,通通被打倒在地,还有人被他一甩,整个身体离地飞起,摔出十多尺外。
到了这时候,河洛弟子们才知道那些破坏都是虚江所为,但他怎会忽然有这样大的力气,这就委实令人费解,没人能料想得到了。
乍看之下,虚江发挥出来的力量仅是蛮力,但这股力量可真是不得了,破墙摧屋,横扫千军,十几名河洛弟子结成剑阵,不料虚江说破就破,几下横冲蛮打,剑阵溃不成军。
最初,河洛弟子们没有把虚江放在心上,抱着轻视之心,但直到剑阵被迅速攻破,他们才发现自己遇上恐怖大敌,这人不只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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