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想上不周山习武的河洛弟子,都必须提出申请,经过考核,这才能被允许到不周山修业。
想当然尔,每年要考核的申请成千上万,多的时候甚至数以万计,不周山又不是观光圣地,哪有办法容纳这么多人前仆后继上来学艺?审查严格,这是很自然的事。
然而,再严格的审核,都隐藏着另一层意思:就是朝里有人好办事。如果不周山上有人能帮忙,跑什么审核都会容易许多。
“他们要争取的东西,也不只是上不周山进修。进修时候能修练什么武技、本部给各地分部的权限与各种资源,这些都是能令他们出人头地、升官发财的东西,在这些大前提之下,来自本部的人当然地位不同。”
虚河子淡淡说着,虚江子却晓得没有那么简单,至少,这些地方上的高官、武将,绝不可能见到每个来自本部的河洛弟子,都是这种恭谦姿态,必定是针对某些特殊的人,才有如此礼遇。
特殊的人照理说,那就是河洛本部各院各堂的首脑人物,这些人有权有职,是最值得巴结的人物,或者某些才气纵横的年轻子弟,日后将成大器,也值得结交。
尽管这些年轻人在几年后可能只是成为杰出剑客,并非接触门派中的行政事务,但如果是掌门人的亲传弟子,情况可能就不同了,若是押对了宝,说不定就是下一任河洛掌门,简直是奇货可居。只要想通这一点。
虚江子就不难理解,这些人望向虚河子的目光为何如此特别了,自己和其他师兄弟说来都是沾了光。“嘿,这样看来,他们非常看好你啊!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喔”虚江子与弟弟开个玩笑。
但虚河子的反应却相当平淡,甚至有点冷淡。
“这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也不值得大惊小怪”虚河子道:“你也是掌门嫡传弟子啊!说不定他们注意的目标其实是你,你不这么觉得吗?”“呃念圯个”这种事情,虚江子连想都没有想过。
而弟弟忽然冒出这一句来,他也不晓得该不该把这当成玩笑看待。此次为了参军,提前出关,虚河子确实发生了一些改变。虚江子可以明显感觉到,虚河子的武功变强了。
不但出招时的剑气胜于以往,就连不动武时,简单往那边一站,都让人觉得恍若是一柄出鞘的长剑。这几个月在山上的苦练,确实没有白费,他的剑术造诣更上一层楼了。
然而,从再见到虚河子的那一刻起,虚江子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好像与弟弟变得生疏了,弟弟见到自己,虽然恭谨有礼,却少了一份兄弟之间的那种亲昵,这是以前从没有发生过的事。
虚江子自我安慰,认为几个月不见,生疏一些并不奇怪,可是过去也不是没有几个月没见面,却未曾发生过这种情形。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这种疏离感并不明显,虚河子好像也察觉到自己的态度,所以之后主动来找虚江子说话、喝酒,尽管这看来有些刻意,虚江子还是觉得欣慰,至少这份心意是难得可贵的。
世上的分歧,通常都是来自相争,自己从来没想过要与弟弟争什么,换句话说,两兄弟没有不合的理由。
这一辈子都会是好兄弟从很久以前,虚江子就是这么认为的,往后这个认知当然也会继续下去,一行人在赶路的过程中,也遇到了小小事故。
响应朝廷号召,大举前往战场参军的并不是只有河洛剑派,除了慈航静殿之外,也还有许多的中小型门派、无门无派的独行份子,这些人或出于爱国心,或是期望建功立业,得一场富贵,为此而从军。
但这些江湖武人,桀傲不驯,又往往彼此看不顺眼,所以明明还在赶路途中,就是要无事生事,斗上一番。
碰上名门大派的弟子,有些人固然是摆低身段,着意结纳,却也有人分外看不过眼,开口冷嘲热讽,存心挑衅。
在这种情况下,要说一路能平安无事,那才有鬼。官府招募军队,本来是在各乡各村召集编组,依照军方系统分派运往各地军旅,不可能让所有兵丁自行前往最前线报到。
这样还没能帮到忙,就先把军方闹得天翻地覆,但河洛剑派、慈航静殿势大,拒绝接受军方的统一调配,组织自己的运输系统,这里头是否有什么别的用意,虚江子说不上来,可是这种行为看在别派门人眼中,就只能用嚣张来解释。两大圣宗的年轻弟子。
当然无法认同这种观点,所以在听见别人冷言冷语、蓄意挑衅时,就格外不能忍耐,如此一来,纠纷自然很多。
而且还迅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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