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说道:“师兄胸怀大志,身残志坚,令师弟我钦佩之至。”
“什么身残志坚?我哪里残了?”
陈平没理他,只是大笑了一声,转眼又看到了远处那条正在河面上飘荡的小船,隐约可见船头站着一人,似是正在撒网捕鱼。
那人一边撒网,却还在一边朝着陈平三人这边张望。显然,他虽然离得远,看不清陈平三人样貌,却也清楚的看到三人从天上落下,知道三人都是修真者。
“唉。”陈平笑道,“隐于山林,打渔吟歌,倒也挺痛快啊。”
“那有什么痛快的。”梁铭飞把嘴一撇,道:“半天打不到多少鱼,要累死了。”眼珠一转,笑道:“我且帮他一帮。”
梁铭飞即说便做,忽然潜入水中。只见水面起了一片涟漪,朝着那渔船而去,却不见了梁铭飞的踪影。
渔船距离数里之遥,却经不住梁铭飞用真元里在水中游走许久。
那渔船周围忽然砰砰砰的爆炸声响,显然是梁铭飞在水中劈出剑诀。数十条死鱼浮出水面,均被梁铭飞收拢了,用真元推向那渔船。
那渔船之上的渔者,见水面砰砰砰响,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此时见一堆死鱼飘来,并无什么危险,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又见梁铭飞从水中探出脑袋来,看着那渔者,大笑道:“要请我吃饭啊!”
那渔者虽然已然年过花甲,须发花白,却好似也很少见到修真者一般,冲着梁铭飞连连作揖道:“是是是,仙长。”渔者感激一番,熟练的把那些死鱼打捞起来。
到底是凡夫俗子,面对梁铭飞这样璧人,虽然忙碌,却也总是时不时的看上一眼。偶尔见,竟然不知渔网早已被他拉偏,兀自痴痴的看着水中倩影。
渔者刚把死鱼尽数捞完,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求救之声。
梁铭飞一怔,循声看去,却见岸边山林之间隐约间有人影晃动。离得太远,看不真切,却也能看出那人似是正在仓惶逃命,一边急奔,一边好像还在回手连连打出剑诀。
“救命啊!”那人忽然又大喊了一声。紧接着,惨叫声起,林间安静下来,再无异响。
不仅是梁铭飞,即便是远处的陈平和御风刀也是一惊。
那声呼救声音很大,陈平虽然离得远,却也听得真切。很显然,呼救之人也是个修真者,而且修为应该不算很低。
那渔者更是吓得就那么在船上跪倒,浑身哆哆嗦嗦,大气也不敢出。似是遇到了什么凶神恶煞一般,口中念念有词,却似在乞求神明保佑。
梁铭飞心中一凛,不明所以,也还是用上真元,高声断喝:“何人在此?!”
声音在山林间回荡,徒惊鸟飞兽走,却并无人应答。
梁铭飞虽然很想过去看看,但到底是年少,遇到不测之事,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御风刀和陈平也尽快游了过来,与梁铭飞飘在一处,警惕的盯着那呼救声传来的地方。
三人相视一眼,穿上了衣服鞋子,踩着水面上了岸。小心翼翼的来到之前那人惨叫之处,抬眼便发现了一具死尸。
闪电印记,不足A罩杯的胸部。可以看出,他的修为,应该在沐浴期。
死者一身灰色土布衣衫,一看便知并非什么富贵人家。背后被一道剑诀击中,开了一个血洞。血往外喷着,腥味刺鼻。显然是一招毙命。
能够一招轻松击穿一个沐浴期修真者的胸膛,可见对方的修为绝对在筑基期以上。
四下里张望,只有幽静密林,以及此人来路之上的一些被剑诀斩断的草木树枝。
却不见其它异常。
梁铭飞咂嘴道:“有古怪。”
陈平点点头,略一思索,道:“江湖仇杀吧,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看看有什么钱财没有。”梁铭飞说着,蹲下来翻看这具死尸。
人品竟然低劣至此,陈平都替梁铭飞感到害臊。
梁铭飞很失望,这个死掉的修真者比他还穷,浑身上下,竟然连个储物袋都没有,身上唯一的财产,竟然不过是一把中品符剑。
“唉。”梁铭飞站起身,叹了一口气,不客气的把中品符剑收入储物手镯,正要说话,却忽然听到身后一阵异响,转身看去,却见那打渔的老者已经从船上下来,朝着这边匆匆走来。老者虽然年迈,但显然久居深山,身体很是健壮,行在山林间,速度倒也不慢。快步走过来,看到梁铭飞三人,赶紧伏身跪倒:“三位仙长有礼。”
梁铭飞甚是得意,扬着下巴背着手,说道:“老头儿,无须多礼。”十多岁的少年,被人叫上几句仙长,几乎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陈平斜了梁铭飞一眼,破觉好笑,走向老者,扶起他,拱手道:“老人家不必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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