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妄洲修士」搞事,打算弄出第三方立场。
可得知伏家处境有些麻烦,势力空虚。伏衡华打算让伏家人尽快过来镇场子。
然而这样做,风声很快就会传出。若魔道得知东来伏家来人。一些聪明人将两批外洲人联系在一起,那就不妙了。
「就算要穿帮,也要等一等。等我们的法相傀儡都炼制成功……」
伏衡华沉思一番,问道:「恒寿他们呢?他们早一步行动,应该早就来了吧?可以让他们套个身份,帮天羽山镇镇场子。」
「咦?你不知道吗?他们的确到了。不过前几日已经离开——是被人请走。」
「请?」
你真不知道啊?
伏天耳道:「是一个叫「殷彦青」的人。」
「谁?」
伏衡华惊了。
他坐直忙道:「殷家世兄?他在南洲?」
「桐君丫头也是这幅表情。他们一行也很惊讶。据那青年说,是殷家和南洲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所以殷彦青与欧阳子铭正在南洲拜访一位世伯。」
提及那位世伯,伏天耳神情有些诡异。
「那「世伯」你应该也认识。神月水镜,一念观世。」
「镜伯父?」
伏衡华将羽扇落下,眉头紧锁。
月镜先生,是老爹的好友。在修真手札屡屡提及,是一位精通天机演算的高人。伏衡华儿时,他也来过蟠龙岛几次。
记得对方最后一次来,是蟠龙岛大战之前。对方急匆匆来岛上,和父亲不知商议了什么。
之后,便不见踪影,连老爹的丧礼都没参加。
伏衡华本以为,对方作为「逐古人」一脉的智囊,应该跟那几位世叔世伯一样,躲在逐古人大本营。
怎么瞧着,他竟然在南洲?
伏衡华摇动羽扇,忽然问:「叔父,可知他们往那里去了?」
伏天耳见他不知情,有些奇怪:「你不是跟恒寿有联系?我看到,他们特意跟你们传消息啊?我本来还以为,你就是为此来的。」
听着伏天耳的话,伏衡华目光闪烁。
他借口「闭关」,自己偷偷从地下福地出来,并未告知旁人。
自然,恒寿不会专门与其联络。而是将相关情报,传给仍留在白龙船上的伏蓬明。本意是伏衡华出关后,由伏蓬明告知。
所以眼下,伏衡华根本不知道恒寿、玄星一行的近况。
「对了,我那义弟的毒……」
「解了,据说是半路碰到一位隐世高人。帮他将毒逼出来了。我说,你小子不会根本没在那处福地吧?」
「我有点事,前几天就出来了。我们的隐藏计划,知道的人很少。」
伏衡华含湖过去,也不在天羽山过多逗留,急匆匆离去。
只是走之前,他不忘顺道拐去王家与洪家,把那两家的金丹修士石化大半,算是给一个教训。
夜里,伏衡华便赶回地下福地。
见众人没有察觉,才假借「出关」名义,从伏蓬明处得到恒寿送来的消息。
……
恒寿一行从赤渊道派出来。一边巡游,一边往天羽山赶。半道上,他们在一处明秀山谷时,傅玄星突然停下。
伏桐君忙问:「怎么?你的手臂又开始疼了?」
「不是,」红衣青年努力嗅了嗅,「你们有没有闻到,这里有一股酒香。」
「酒?」
其他几人面面相觑。
宇文春秋努力从空气中搜查,然后看向山谷左侧的山泉。
「好像是那边来的?」
伏桐君直接放出蛊虫。
可蛊虫刚到那附近,便纷纷反馈惊惧之念,不敢再靠近那里。
「那里有凶险,我的蛊虫不敢靠近——似乎是劫仙级别之上的气势。」
哪怕面对祖父,自己的蛊虫也不会发抖成这样。
「诸位小友,可否过来一叙?」
伏瑶轸施展「玄观」,在倾斜而下的玉泉上方,有一凸起大石。正有一位红衣男子坐在上面,独自小酌品酒。
傅玄星眼睛一亮,立刻
就要飞过去。
……
看到这里,伏衡华皱眉问伏蓬明:「他们没有留下影像之类?怎么只有恒寿的笔述?」
「据说是那片地方灵机混乱,无法用留影之术。」
衡华听罢,继续往下看。
恒寿和伏桐君见傅玄星要赴约,赶紧上去阻拦。
但伏瑶轸观测天机,瞧出傅玄星并无凶兆,几人才默默靠拢过去。
那红衣男子宽肩窄腰,英气非凡,腰间配着一口桃木剑。
按照恒寿描述,他走到山石上,立时感觉到一阵如山似海的气势,差点就站不稳。其他几人情况相似,唯独傅玄星面无惧色,直接坐在对面,笑着讨酒喝。
伏蓬明见衡华阅读沉思,试探问:「玄星哥有剑鞘护体,等闲气势自然不惧。可如此草率行事,倒是有些莽撞。」
「为人处世,各有不同。有人喜欢最初以怀疑的目光看待一切。有人喜欢以谨慎的心态面对风波。而有人喜欢最开始就以诚待人。你说他傻,却不知以心待人,亦是一种处事的智慧。」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
他真觉得,这把桃木剑很适合自己。
毕竟自己当初,可就是拿着一把桃木剑跑出来救师叔的。
「也行啊。你把这壶酒喝干,这剑就送你。」
「一言为定。」红衣青年乐滋滋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浓郁的酒香在玉泉上方蔓延,伴随水汽缓缓飘下。只见下方水潭的不少鱼虾都醉了。
第一杯下肚,醇厚的酒力化作仙灵之气在经脉飞快流窜。就连被绷带封印的中毒手臂,也感觉到一阵阵的酥麻。
四人盯着傅玄星手臂,神情带着几分担忧。
酒可增助运气,如果引发毒素蔓延,那可……
「唔,小兄弟的手臂是中毒了吗?」男子手指轻轻一划,一道仙光罩住手臂。有些蠢蠢欲动的毒,再度被镇压。
「这样吧,你若能喝十杯。这毒,我顺手帮你解了。」
「十……十杯?」
第一杯下去,再配合刚才那一杯,傅玄星脸上已腾起一抹红晕。
这酒固然美味,但这酒力未免过于强劲。十杯……十杯的话……
傅玄星有些晕,晃了晃脑袋,他再度给自己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