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们联手一搏——”
“顾不上这么多了,虽然我们是神仙,但没有了内丹,我们还能叫神仙吗?我们只能像凡人一般从头修炼起,那要炼到猴年马月啊?好在这时并无他人,在场只有这两个不懂事的小童,这等事不会传到仙界去的。”
“那只能这样了!”
小摇惊恐地蜷在一角,一直不敢出声。但听到这番对话,却不知从哪里冒出一股勇气,怯怯地对两位上仙哀求道:“神仙爷爷,求求你们放过拿云吧,他好像生病了。”
甘露上仙瞥了一眼小摇,恨声骂道:“小屁孩子,你懂什么,乖乖躲到一边去。”说罢,他长袖一挥,小摇感到一股无形的气浪呼地就把她冲到了一旁,并且身子一动都不能动,想开口说话,却口齿尽张,一言也不能发。
“赤龙飞天!”
”断水入云!”
随着这两声大喝,小摇看见一红一白两道疾光朝拿云的背上轰然而去。
“哇”的一声,拿云口中狂喷一口鲜血。
小摇眼前这一幕,心中焦急万分,却只能默默地流泪。
甘露老儿上前一看,气得胡须乱颤,他摇摇头对玄炎说道:“还是丝毫未动。”
“丝毫未动?既然丝毫未动,那就再来一次。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那就三次……直到逼出来为止。”
“可是我担心再用外功逼下去,这小童的性命可就岌岌可危了。”几次的徒劳无功之后,甘露冷静了许多,他这才想起拿云能否承受的问题来。
“管不了那么多了,甘露老儿,我可与你不同。你只要能够爬着回先修界,即使没了内丹你照样可以安安稳稳地当你的鉴仙官。我可不行,最近奔火大陆妖魔盛行,邪罗魔神又刚刚被解封印而出,我还得靠着这颗内丹诛魔斩妖呢,要不然我在奔火大陆的首席国师宝座可就坐不稳了。因而,无论如何我今日一定要将内丹收回来。”
甘露闻言,叹道:“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啊,流水纪年的天人之舞盛会即将开始,我做为鉴仙官仍得在仙徒面前施展指点一二,现在我内丹已失,恐怕到时我要丑态百出了。”他重新运气,准备再次发功。
“我说甘露老儿,这次,你我可都不能再手下留情了,得把自己平生得意的绝学使出来。”玄炎朝甘露嚷嚷道,他生怕甘露又手下留情,这样的话,两股相克的力量无法均等就永远也使不到一块儿去,那再来十次,也是徒劳无功。
甘露看了看奄奄一息的拿云,仰首叹道:“小儿莫怪,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你运气不好,只能当一次刍狗了。”
“无相追命!”
“青霄神雷!”
随着两声大喝,一时间,石洞中响起晴天霹雳,继而无数电光如群魔乱舞,齐齐朝拿云的背上轰然而去。
小摇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在一阵地动山摇之后,洞中的烟雾渐渐地散去。
“我说甘露老儿,你什么时候也学了那魔界的功夫,你这招‘无相追命’可是恨血大魔尊的独门功夫哪。”玄炎面露调侃之色。
“彼此彼此,你那招‘青霄神雷’不也是火春秋那个千年老妖的不传秘术吗?”甘露上仙也反讥道,“罢了罢了,闲话日后再提也不迟,看看怎样了。”说着,他卷起袖子,一个大步上前观看。
然而,那两颗内丹不仅没有被逼将出来,反而在拿云漆黑的背上熠熠闪光。
甘露上仙也上前来看,嘴里不禁喃喃念道:“罪孽啊罪孽!”
此时的拿云已经惨不忍睹,他的身体已经被两人的无相追命和青霄神功打得是遍体鳞伤,浑身的皮肤也是被电光和霹雳打得焦黑一片,更不堪的是,拿云的面孔已然模糊一片,毁容之灾无法避免。
玄炎却一心只惦念那内丹,对拿云的惨状浑然不在乎。他恨恨地骂道:“看来千年修来的内丹要毁于一旦了,我真恨不能再补上一掌将这小子送入地狱,也好让他在畜生道里学会什么叫做痛苦。”
甘露对满腹仇火的玄炎劝道:“今日内丹之失也不能全怪这少年,要怪也只能怪他背上这副古怪的纹身,要不是这纹身上是一个太极图案,图案上又有一对阴阳眼,那我们苦心修炼多年的内丹也不会被吸附了去,看来这一切都是天意啊。天意难违,天劫难逃,你我只好再从头修起吧。”
忽然,一道迅疾无比的蓝光破洞而入,继而幻成网状模样,对着拿云和小摇一卷,就往洞外窜去。
玄炎大喝一声:“谁人如此大胆!”他手中拂尘一挥,一道白光朝蓝网而去,只听“哎哟“一声,一个身影跌落下来,蓝光却也不停顿,径自飞出洞去。
甘露及玄炎两位上仙却也不再恋追,因为他们内丹尽失,神通已无往日的威力。刚才玄炎也是用尽体内最后一丝真气奋力而搏,无非吓唬来敌而已。
再看跌落之人,原来是那个长相颇丑的小女童。
玄炎长叹一声:“天劫难逃,天劫难逃啊!”望着地上这个满脸惊恐的女童,他无奈对甘露上仙说道:“我看这女娃和这少年的关系很不一般。现如今那少年带着我们的内丹跑得无影无踪,我想先把这小女孩儿带到奔火大陆,我相信终有一日,那少年自会来找她。到时我再传讯于你,共同夺回内丹了。”
甘露上仙无点点头,回应道:“也只能如此了,我先走一步,那先修班的道徒们还在等我回去教授呢。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