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彻底软了下来。他缓缓地说道:“老夫晓得你们是想通过我来营救拿云,但是你们也清楚,拿云的事不可能老夫一人说了算,放与不放还是要看仙守的意思,因而即使老夫想救拿云,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子非我笑道:“看来上仙还是有自知之明,不过你放心,只要你按我们所说的去做,其它的一切你就不用管了。”
甘露上仙叹了一口气道:“那好吧,我答应与你们合作,但是流深纪年那件事——”
“那件事就让它烂在仙界史册里好了!”子非我道。
“你们究竟要我怎么做?”甘露上仙松了一口气问道。
子非我拈着胡须道:“你先别急,我想先问问你,那雨村天仙是什么来历,为何他一担任升仙宫的仙守就要对付拿云?”
甘露上仙苦笑一声:“不是老夫不想告诉你们,其实我对仙守的了解可能和你们差不多,而且他要对付拿云的原因我也不清楚,但是他答应老夫,只要将拿云关入仙牢,那就任由我取回我的内丹,所以老夫就积极地帮他出谋划策。”
子非我沉吟片刻,自言自语地道:“真是怪哉,雨村这厮的身份还真是让人难以捉摸。”说着,他顿了一顿又问道:“你说你帮雨村天仙出谋划策,那么魔堡的上官朝和真堡的李方这两件血案都是你们制造出来嫁祸于拿云的了?”
甘露上仙应道:“没错,为了能有正当的借口将拿云抓入仙牢,老夫派了自已的一个门徒模仿拿云的手法将上官朝和李方杀掉,而且还让两个门徒做证,说他们都是被一个戴着金色面具手持长剑的人杀死的,这样升仙宫将拿云收入仙牢就理所当然了。”
“真是卑鄙无耻!”罗布恨声道。
蓝姨道:“看来小曼的案子之所以会被升仙宫重新核实,也是你们的杰作了。”
甘露上仙道:“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拿云岂能乖乖地回到先修界来?”
子非我道:“那好,既然这样的话,我们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你回去之后告诉你的那些门徒帮凶,公审之日他们一定要出来为拿云澄清事实,而且那个杀害上官朝和李方的凶手要出来认罪!”
“这——”甘露上仙显然不想这么做,因为这件事完全是他一手策划的,他的那三个门徒岂肯将所有的罪行都揽下来,况且这样的行为按照仙规是要打入三恶道的,一认罪的话就会万劫不复!所以,如果这样做的话,无异于引火**。
子非我看到甘露上仙犹豫的神情,已经猜到了他心里的想法,他道:“上仙,我晓得你是怕引火上身,但是,无论你用什么办法都要让那凶手服罪,还有一定要让那两个人证翻供,否则要如何说服那些公审会上的仙官们?”
甘露上仙还是不想这么做,他叹了一口气道:“如果这样做的话,那雨村天仙是不会放过我的。”
子非我眼珠一转,继续道:“这个你放心,我们这次的行动除了营救拿云之外,另外一个目的就是为先修界除害。我们里应外合,在公审那日当着众仙官的面将雨村天仙的真面目揭开,这样的话你们实际上是为仙界立了一个大功,将功补过,仙界说不定就会惩罚你们了。”
“要是仙界不放过我们呢?那我们岂不是万劫不复?”甘露上仙苦着脸问道。
子非我吹胡子瞪眼道:“你这么贪生怕死,真是枉为上仙!”
甘露应道:“如果你们不能保证我没事,那我还不如不与你们合作,我最多就让修真者的口水淹死也比受仙规严厉的处罚强!”
“你——”子非我气得差点跳起来,但是甘露所说也有道理,如果仙界真的不放过他们,那不合作反倒比合作来得划算。
罗布和蓝姨觉察到甘露上仙又想反悔了,心里暗自着急,他们眼巴巴地看着子非我,期望子非我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子非我沉吟了一会儿,缓缓地道:“既然这样,那老夫给你看一样东西,相信你看了之后就会放下心来了!”说完,他在怀中摸索着,最后掏出了一个东西来。
他将手指松开,手心里卧着一个深棕色的小葫芦,这小葫芦不知是由什么制成的,既像玉石又像檀木,葫芦身上刻着几行小字,那字体却是从来都没见过的。
罗布和蓝姨不知道这个小葫芦是什么宝贝,更不晓得子非我亮出这个小葫芦是什么意思。
可是甘露上仙一看到这个小葫芦时,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一种既惊且喜的神情来,只见他忽然整了整衣冠,然后毕恭毕敬地朝着子非我鞠了一个大躬,然后道:“非我前辈,老夫知道该如何做了。”说完,他转过身去,径自走出了“不羡仙”小酒馆。
罗布看了看甘露上仙的背影,不解地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