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当下也不急,反正她这样的攻击也奈何不得他。现在慢慢和她耗,等她累了自然就会软下去。
两人不到片刻就已经过了上百招,快得外面看得那些几乎反应不过来,一个个张大了嘴巴。谢杨不禁也来了劲,越玩越畅快,但是那女人却是越来越不济,随着攻击的不停落空,她总算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是她所不能对付的,他是在耍她玩哪,气哼哼地打出一拳之后,她猛地向后跳开,耍赖似地对谢杨大叫:“我不玩了!”
谢杨顿时无趣地收回了拳头,手插在裤袋里。外面那些目瞪口呆地观众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几个人直叫着精彩,先是一个人鼓起了掌,周围的人顿时也鼓起掌来,几个兴奋难当的老外大声叫唤:“中国功夫,厉害,GOOD!”
那女人直觉得被人当猴看,非常不爽地大叫:“厉害你个头!”
那个一直在旁边看的前面追她的那个外国男人又走了过来,对着谢杨点头微笑了一下:“你好,你的功夫真厉害,我的中文名叫宋念华。”
中文说得十分流利,说完之后伸出了手,谢杨友好地跟他握了一下,近看才觉得他又有点中国人的样子。随即奇怪地问:“我叫谢杨,谢谢你的夸奖——你的中文说得这么流利,你是中国人吗?”
宋念华笑了一下:“我是英国人,但是我妈妈是地道的中国人。”
谢杨随即又看向那边对他们两个怒目而视的女人,对宋念华说:“她是怎么回事?她偷了您朋友的东西吗?”
宋念华摇了摇头:“并不是这样,她是我来中国的认识第一次朋友,但是她的个性一点也不好,甚至有时候会做一些错误的事,个性也相当暴躁,刚才她就将一位先生打伤,然后拿走了他身上的东西。我想让上帝来感化她,希望她能得到救赎,并最终能到达天堂。”
谢杨好奇地看着他:“你是一位天主教的传教士?”
宋念华并不否认,严肃的点起了头:“不错,我是来中国宣传上帝的教义的。我认为中国是缺少神的关怀与光辉的国度,我此来的目的就是让中国人能归依到伟大神的光辉之下。”
谢杨摇了摇头,他对这个一像没什么兴趣。中国人并不缺乏信仰,只是我们的信仰不是神,而是我们的祖宗而已。宋念华在跟他说了一堆神的伟大与信神的好处之后,又转头朝那女人走了过去,那女人一看到他微笑着朝他走来,顿时拨开后面的人群调头就跑。宋念华转过头微笑地看向谢杨:“希望我们还会再见。”
说完之后快速地朝那女人追去,一边追一边说:“小姐,以上帝的名义……”
李芸满是崇拜地走到谢杨的身边:“没想到你竟然会功夫,而且还这么厉害?我以前还一直不相信这些都是真的,难道那些武侠小说中的都是真的?那你会不会轻功?会不会内力?教我好不好?我就不收你的钱了,你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
谢杨摇了摇头,对她笑道:“我也想省点钱,但是我只是会点花架子而已,没有内力也没有轻功。而且练武非常辛苦,我是从小练起才有这点本事,而且特别需要吃苦耐劳,况且我现在也没有时间去教你,你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可浪费。”
李芸失望的低下了头,谢杨刚才的一番表演,她显得似乎比谢杨还要兴奋,或许是为自己能带着一个有功夫的人而兴奋。整个下午,她都显得兴致勃勃,不停地为谢杨讲解着。谢杨玩得还算尽兴,一直逛到了晚上才停下来。
在李芸的帮助下找到了一家还算不错的旅馆之后,谢杨给她支付了一笔不算少的钱,然后叫她留下电话,要是有明天还需要导游的话,会打电话给她。李芸兴奋无比地拿着自己的第一笔收入,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今天中午那段小插曲还是蛮有趣的,现在想来,那个女人还真是可怜。被一个一像以罗嗦而著称的传教士烦着,而且那个叫宋念华的帅大个似乎还不只是一点烦。谢杨想着就笑了起来,没想到第一天来就认识了几个有意思的人。
坐在旅馆的床上,他将《附耳图》重新打开,将那个留声小阵激活反复听了几遍才重新收起来。然后将那段话中具体讲述位置的话抄在了一张纸上:
“大理界内、有镇巩本知、西一百三十余里有一山、山高五百余尺、多寒木、阴有洞涧。”
大致就是这几句,那时候的大理泛指整个云南,巩本知就是现在的丽江。谢杨将取出一幅今天来的时候在火车站买的一幅地图,虽然并不是很精确,但是已经能够凑合了。他将丽江的位置标了出来,丽江在大理市上方,这里本来就已经是云贵高原的地方了,丽江市北接四川,西北位是相格里拉,正西边是泸水,再往西就是缅甸了。那时候的里与现在的应该差不了多少,一百三十余里也就是七十多千米,看样子应该还在国界之内。但是由于信息的不全,还是不怎么好确认,那时候没有具体的测量工具,那个留声小阵上的“西”也不知道正不正确,只怕当时留声的那人也只是凭感觉而已,自己就这么找过不去,不知道要找到何年何月才能找得到。西一百三十余里的地方岂止只有一山,云贵高原本来就是多山,而且对那山地描述还不怎么突出,唯一指明的就是在那山的背阳面有一个山洞(注:古代山峰正朝太阳那面为“阳”,背面为“阴”,很直白的古话)。
但是不论如何,那些东西不是不会在这座古城。谢杨想了一下,也不再在这里做过多的停留,等两天就往西去,找不找得到先不说,无论如何是得去的,不然心里会一直觉得不爽。就算到时候真的找不到,就当是去旅游好了,传说这边的小镇都是很有特色的,不仅风光秀丽,而且四处是少数民族的风情,能去走走也是一次不小的收获了。而且往西那边可是大名鼎鼎的香格里拉,世界最后自然之地,受人类的破坏也是最小的,不去看看岂不是遗憾?
打定了注意,谢杨也没想那么多了。锁好房间的门走出了旅馆,先去找点东西吃,然后看看电视睡觉,养足精神明天再到处逛逛,后天动身启程。
到云南过桥米线是不能不吃的,冲着它的盛名,谢杨在街边一个干净的特色餐馆内坐了下来,叫的时候第一个就叫了它,然后又叫了一大堆特色的吃食,饱餐了一顿。就是一个人坐在吃,怪难受的,人一孤单起来就爱胡思乱想。
他离开学校的事还没跟家里说过,想了一下之后,他还是决定要阐明,不然到时候万一身体本来就不好的妈妈要是受了刺激病倒那可就不好了。埋单之后,谢杨在外面找了个公用电话打通了家里的电话。罗嗦了几句后,将事情大致跟接电话的老爸说了一下,当然——只是退学不读的事,其他那些是不能说的。谢杨编了一个谎话,说自己被一个大老板聘请了,工资相当高,但是由于那老板急着要用人,所以他没有时间再读书,要忙工作。老爸最开始还不理解,谢杨最后苦口婆心地说学习不就是为了找一份好工作么?现在已经找到了还有什么好读的?而且自己已经与“那位老板”签定了合同,每个月的工资都在多少多少以上,老爸最终才相信他的说辞。
谢杨也不怕家里怀疑,反正张远伤留下来的钱还有不少,每个月可以打点回去迷惑一下二老,反正要不了多久也就毕业了,到时候也二老也就怀疑不到了。
打完电话谢杨松了一口气,刚刚打上电话。一个匆匆忙忙从街上走过去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总觉得有点熟悉的感觉。带着好奇,他快步地朝着那个身影离去的地方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