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第二次上缴八百个黄馍的那一日,严妍肚子里把事儿理了一遍,就决定了一定要教濑益烈做面食。只要是教会了他她们家现在在做的这两种面食,还有一些基本技法,要是他有这根筋,灵光的话,接下去就该是会创造发明,自己就能发现发明一些新的面制点心的。
严妍反正是越想越觉着这块地方不宜久留,虽现下还未到去意已决的地步,可始终觉着日后不想受制于人。走不走,何时走,就要取决于接下去的事态发展,以及濑益烈学习的快慢了。
在那日晚,她们一行人回到了宅子里后,严妍把那破锦囊扔了进自己厢房内,就关上厢房门出了来。将王爷给的“那锭银”给“私藏”了,实是不想叫家里的其他人给看了去,若他们一看到那囊中原是一块石与一纸告诫信,那几个一定是又得惶惶不得终日了。她叫了濑益烈和自己一起进北房的堂里,说是要教给他做她们家的绿面和黄馍。
濑益烈一听严妍要教给自己做那两种面食,高兴得竟连这一整日做活儿下来的疲惫都不见了,开眉展眼地就颠颠儿地去洗净了手,再颠颠儿地跑到了堂内的大圆桌前。桌上已摆好了方案,案上有一荞麦面粉堆,中空成环山状。严妍立于案前,屏气敛容,神色根本不若平时那般的温和好相予,弄得濑益烈一时间也肃然郑重了起来,心下有吐露一声:怎的严妍也能变脸,这般善变两面,还以为她和其她女人不同呢。
其实,严妍之前是从没在濑益烈面前和过面、制过面,她一站到案板前就是这么副脸、这么副姿态。平日里的她,不论是在现代时,亦或是在这里生活的这一年时光里,她确实就本性上,那个性子的根儿上来讲,是个温风和畅的人。过往,她是个淑人,各中原因,无人照见,无人觉察罢了,如今,她还是那个淑人,可能是披了个逸态绰约的皮子,就叫旁人看在眼里,是怎么看怎么叫人为之冉沐沉溺。今个晚上,叫濑益烈头一朝瞅见了严妍的“另一面”,还着实给“一吓”。不过,他很快就定下来了,专心地准备跟着严妍的交待去学习。
因为他是个新手,这初学乍练的,便也不能教他手搅拌法,那方法,要手快,才能在面团起湿粘作用前搅匀,做到板光、面光、手光。先只能教予他手抄拌法,拌和的面积大,那么的话,初上手的人动作稍慢些,稍不利索些,倒是也可以的。因为到底是也得考虑着节约原材料的,不能光想着耍开地叫他练手,而不停地弄废、弃团,这样地浪费粮食,还怕以后遭报应、没衣食呢。故而,就宜选对方法,让他循序渐进。
濑益烈带上了一分似是对面前那堆面粉子的神圣膜拜的感觉,手还有些微抖地抄了下去。严妍根本不做示范,只观察他的动作,看面团的成形状态,进而给出指令,要求他听自己怎么说,调整他自己手头的动作与力道。等到他人生中的第一只柔韧光滑的荞麦面团在他手中被揉制了出来后,他立刻兴奋地扭头望向严妍:“如何如何?成吗?”
严妍不用去指压那只面团,也能看出其韧性如何。讲了声:“不错,你跟我弟一样有天份。”严妍想起当时在上职高时,因为在学校里学了一些制作面点的皮毛基础,有时她回了家后,也爱和些面,自己在那儿揉揉捏捏,尝试造型。那时的弟弟,还连一点基础都没有呢,比自己小上三岁的个男孩儿,就跟着自己也在那里“玩”面,玩着玩着,一下子,就跳到自己前面去了,他升到了一级,自己还总是在二级。
一想到这儿,严妍对在现代的家忽然充满了惦念,口中喃喃:“也是,你们男人在臂力上就是要比女人好,力常有盈余,就自然能收能放。”
她自顾地讲完,抬了头,肯定地讲了句:“濑益烈你好好学,以后自己开铺子都行!”接着,见濑益烈奇怪地望着自己,他讲:“严妍,你有弟弟吗?怎么以前在王爷府上我们都不晓得这桩事?还有,我做什么要开铺子,你不开了吗?”
严妍也注意到自己的失言,忙打了个马虎眼:“你看我最近忙的,瞎讲话,我是说,你就像是我弟弟一样,我希望你好好学着做面食,以后也能开个铺子,养家活口。”
哪知,那个濑益烈更是不明白,还讲:“为什么我要像你弟弟一样,你不是比我小吗?”
严妍被个“傻人”给堵得一句话都讲不上来,只能眼一厉,道:“不许废话,我们今儿个晚上的教学还没完呢。”
傻人被一喝斥,吓得赶忙一低头,把那团已揉好的面团给继续地左揉揉右揉揉。严妍趁着他低头,翻了个白眼,想着:你要是做面食有那个天份,日后教好了你,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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