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我怎么不懂?我心里头有数得很,他们给你什么你便拿着就是。”
“……”
午膳时,这四人加一个小女娃就在这火房中用了,那两个外人,一个匀德实,一个耶律隆浚是总而言之快将这处当成家。有时候,老头儿用完了午膳,犯了困,还会叫来三、两他府中随行的下人服待自己在严记二层找间空房,入了去打个盹,一小觉午睡完了后,再下得楼来,“烦”着严妍,严妍不在时,就“烦”着濑益烈。
用完了午膳,严妍跟耶律隆浚一块儿去这西京街南端的吉钦瓷器行,还未到门口处,严妍便求他等会儿在外头等她,别跟着她一道进去了。那男人被她求了,是头一朝,竟还有些难以拒绝,倒只得站在门外等她。
她进了去,挑了一转,弃了买白瓷回去的念头,倒是专注挑起了青瓷具,最后定在了一种釉面裂纹自然又朴实,且价平的瓷杯碟套组上。那色近梅子青,微泛苍灰。她本是有意找单耳的瓷杯,这也是一个现代人对杯子形态的一种固有概念,可这儿的杯子,确切地讲是茶碗,不是无耳就是双耳。她想了想,还是买了无耳的,带托碟。
那一个套组,有无耳茶碗一只,托碟一只,还有一只更大一些的碟子,正好可放半打蛋挞,半打是一客的量,下四只,上再叠两只。她看着合心意,这价又平,就一气定了一百五十套。付了定,请人送去往这街北面去不太远处的严记就成。人应好,说是傍晚前便能备齐货送达。
办完了事出了来,那男人便问是她买了哪种瓷器,她讲本想买便宜的稍糙一点的白瓷的,可见着了青瓷,釉色润且清亮,一个没忍住,就买了那青的,还一下买了一百五十套。他讲是原来她喜欢那种颜色的瓷器,便不由分说地扯了她要上他宅里去,她都挣不开。
“喂,你?做什么要往你府上走?”
“我那儿有十几套宋地供来的龙泉青瓷,你去看一看,喜欢哪些可以拿回去自己用啊。”
“我,我就不用了。”
结果,还是扭不过他,跟着他便进了他府里,直入他书房旁的一间房,竟跟个藏宝阁似的。要不是他是个王爷,而只是个大官的话,严妍就要当是他与那和珅是同一级别的大贪了。而是个王爷的话,倒也无所谓这样,四海之内,皆为皇有,每年收到的贡品,于其族内分上一分,积下来,也差不多是这样吧。
看着他像献宝一样,一会儿给自己看看这个,一会儿给自己瞅瞅那个,忽地,觉着这人也挺有意思。最后挑了两套青瓷,他帮提着,回了她家楼子。
晚上,用一只青瓷杯泡了几枚干花,凝神聚气。她抚着这只杯,釉子粉青,微透白,莹润如玉,杯壁薄,带骨感。朝其壁轻轻弹指,其音如罄,知其坚实,骨中带筋。不愧是龙泉的青瓷。这男人送了自己这杯子与碟,想他是不晓得,现代男女,男人送女人一只杯,是意为想要一“辈”子。
不知那男人可曾想过要和哪个女人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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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严记的酥皮蛋挞与丝袜奶茶终是推出了,大热。不想,竟还是有人在意这装食物的器具的,严妍还当是只自己一人会计较这器具对不对味。她那一趟只买下一百五十套,可因新品大热,现下是根本就不够用,只得用楼中本有的漆木碗与漆木盘顶上。
有不少来客用不上那青瓷杯与碟,就会有些不满地指着邻桌讲,为何他们那桌的碟和杯那么好看,而自己这边这种却是这样的。小二便忙解释道:“楼子里出这新品前没算计好,一时没买够器具,望客官见谅,这几日内一定备够那碟与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