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银票碎银…
解持皱眉在东西里看了看,喃喃道,“就知道你这丑小子没什么值钱玩意。”
破雲无语。
解持不是个老者而且对破雲没有敌意的话,破雲早上去乱揍他一顿了。
忽然解持像发现宝贝一样,在一堆东西里挑出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布包。布包很小很薄,只有两寸左右见方,薄薄的包着什么东西。
破雲见解持拿起布包不由一惊,伸手便抢,“不行!这个不行!”
解持一把抄在手里,摇晃着笑道,“什么东西?包的这么好,还这么紧张啊?”
破雲丑陋的脸上一丝红色闪过,怒道,“给我!用别的东西抵押,这个不行!”
解持调笑道,“小情人给的定情之物?快说说呀。”
破雲气的牙根痒痒,怒道,“你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赶快还给我!”
布包里正是怜静送给破雲的香帕。
自从与怜静一别,谁承想自己容貌被毁,这一别就成了劳燕飞分。破雲只能把这份遗憾深深的藏在心间,而这小小的香帕便成了唯一能够寄托思念的东西。
此时大意中拿出让解持拿去,哪有不惊的道理。
破雲捏了捏拳头,恶狠狠道,“赶快给我,不然我让你知道我拳头的厉害。”
解持不以为然,悠然道,“你这丑小子这是说话不算数喽,还说去取南海沉铁,还不是想开溜。南海沉铁,我看你是南海没铁。想要证明自己就用这个布包抵押。”
破雲犹豫一下,咬牙道,“好。就用这个布包抵押,但是你若敢让布包有丝毫损坏,可别怪我不敬老人!”
解持嘻嘻笑道,“放心,放心。老夫自然会好生保管的。既然咱们没有什么异议了,坐下来喝杯酒吧。”脸上浮上兴奋的表情,手舞足蹈,“我这里有种你肯定没有喝过的酒。来,来。喝两杯。”说完也不管破雲如何回答,一溜烟的跑进竹屋去拿酒了。
破雲刚要说自己马上就走,不停歇了,看着解持热情的样子不由把话咽了回去。
一个人独自生活二十余载,绝对是一种痛苦,非常非常痛苦的事情。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一切一切可以说话解闷的。破雲暗道自己在深谷被困之时,倒是还有陈老相伴,没有陈老恐怕没多久自己就会疯掉的。
寂寞是非常可怕的杀手。
眨眼间,解持抱着一坛酒兴奋的跑了回来,就像小孩子发现了他心爱的东西一样,丝毫没有掩饰。
破雲微笑。
如此天真的老人竟然也有感情上的纠葛,谁能想到呢。
解持拍开酒坛,一股淡淡的清香自酒坛中四散开来。
破雲闻得精神一振,脱口赞道,“好酒!”
解持给破雲倒上一大碗,得意道,“我的酒当然差不了。不过这还不是最好的。加上这个才是最好的。”说着神神秘秘的掏出一个小瓷瓶。
瓷瓶不大,还没有手掌大小。瓷瓶塞子拔开的瞬间,一股微不可闻的奇怪气味钻进了破雲的鼻子。
解持小心翼翼的给破雲的酒碗里倒上了一滴,仅仅一滴。摇头叹息犹豫半响,一狠心给自己倒上了两滴。
破雲疑惑的看着解持,奇怪道,“前辈,这是什么东西?让你如此小心?”忽然脸色一变,“难不成是毒药?!你这般小心!”
解持白了一眼破雲,没好气道,“笨蛋。如果是毒药,我能给自己滴两滴吗?!”
破雲一想也对,尴尬的笑笑摸摸脑袋。
解持脸上闪着兴奋的光芒,举起酒碗道,“干!这杯酒,绝对是让你毕生难忘的醇浆佳酿!”
破雲狐疑的举起酒碗端详半响,怕又上什么当。
解持大怒,“你个丑小子!以为老夫的竹酒谁人都能喝到吗?还敢怀疑老夫,不喝拉倒!给我放下!”
破雲嘻嘻一笑,暗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搞什么古怪呢,端起酒碗到嘴边轻轻的泯了一小口。
这一泯之下,破雲立时呆立在桌边,而解持则笑嘻嘻的看着破雲。
如果有第三人见到,必定以为解持对破雲下了什么古怪。
忽然,破雲端起碗咕咚咚的一下子就把碗中酒喝个干净,伸手一擦嘴,高呼道,“痛快!痛快!”
解持得意的点头喃喃道,“败家子,如此珍贵之酒竟然一下全干了,这要慢慢品味才行的。”说着眼睛看着轻晃的酒面,怜惜的泯上一小口,闭着眼不住的摇头回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