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的去找怜静了。这是破雲想的最多的事情。
第二天清晨。
百草园弥漫着草药的清香。阳光温柔的洒在地上,鸟儿欢快的唱着歌。
破雲躺在停字房的床上,心中忽然有些紧张。
鬼手神医来回来去的准备着东西,破雲忽然问道,“神医。旁边的走字房是干什么用的?”
鬼手神医身形一顿,随即继续自己的事情,冷冷道,“医治失败就去走字房,不过是别人抬你走,不是你自己走。”
虽然破雲心中已经猜到了,走字房定然不是好房间,但听鬼手神医说是送死人的房间,还是心中一紧,暗道自己恢复个容貌,不至于糊里糊涂的进了走字房吧。
正当破雲胡思乱想间,鬼手神医端着一小碗药走到破雲近前,“这碗是麻沸散,你应该知道的。喝下以后你就会不能动也不能言语。”
破雲咽口吐沫,接过麻沸散,一时间竟然不敢饮下。
“老夫给你恢复容貌也只有七成希望。”鬼手神医冷冷道,“凡事都没有绝对,你要做好失败的打算。”
破雲一怔,心中最不愿意想的事情终于浮上水面了,失败了会怎样,脱口问道,“如果失败会有什么后果?”
鬼手神医双眉微皱,道,“失败的话虽然没有性命危险,但保不准你的容貌会比现在还要难看。”
破雲倒吸口凉气,比现在还…丑?!
破雲犹豫一阵,忽然一仰头,一碗麻沸散一饮而尽。缓缓躺倒床上,淡淡道,“神医。开始吧。”眼中的迷茫犹豫不见了,换成了一副坚定的摸样。
鬼手神医看着破雲,眼中升起一丝异样的神色,马上又恢复冷冰冰,在旁边的桌上拿起一个大碗。
一股浓浓的药味,钻进破雲的鼻子。
破雲下意识的一皱眉,忽然发现脸已经没有知觉了,暗自苦笑,麻沸散好快的药性,渐渐的脸上感到麻麻的,厚厚的,甚至还有些发痒。
鬼手神医用汤匙舀出碗中的草药,破雲这才看见,草药已经熬成和稀泥没什么两样的形状,心中发苦,就见鬼手神医把烂泥草药,胡乱的往自己脸上抹。
不一会,鬼手神医手中碗已经空空如也,一碗烂泥草药全跑到了破雲脸上。
鬼手神医把空碗随手放到一旁。
拍拍袖子。
走了。
破雲瞪大眼睛愣了,大声高喊鬼手神医,喉间咯咯却发不出声音。
破雲心中气得要命,把鬼手神医来来回回骂了无数遍,哪有这样给人医治的,哪有这样的神医,治到半途自己跑了!
渐渐的,破雲感觉脸上的稀泥变成了硬泥,像一个面具一样。破雲心中哭笑不得,鬼手神医该不会真的跑了吧,就是去方便也不能去这么久啊。
足足有顿饭工夫。
鬼手神医才迈着小步,又回到破雲身边。
破雲已经连心中大骂的力气都没有了,暗恨这次麻沸散怎么药效如此久。
鬼手神医戴上了薄薄的手套,破雲立马紧张上了。
上次见鬼手神医带这个东西的时候,是把人家的肚子破开,把内脏都取出来了。这次该不会给自己也来一个开膛破肚吧。
鬼手神医抄起小刀,沿着破雲脸庞的边际,轻轻的把上面干硬的草药掀起了下来。
破雲感觉脸上一轻,就见鬼手神医拿起一个小药瓶,拔出塞子,一股清香透明的东西撒在破雲的脸上。
鬼手神医的双手蘸上破雲脸上的药液,不住的在破雲脸上搓揉。
破雲暗叹一声,双眼一闭,听天由命吧。
鬼手神医的双手搓揉了将近盏茶功夫才停手,伸手在破雲脸上轻轻的敲了敲。
破雲的脸竟然发出硬邦邦的声音。
鬼手神医仿佛知道会这样,眼睛反而流露出一丝满意。
又拍拍衣服。
这次倒是没走,坐在床边望着门外发起呆来。
破雲心中恶狠狠的想,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把鬼手神医也灌上一副麻沸散,然后好好的整治整治他。
又过了将近顿饭工夫,破雲都快要睡着了,鬼手神医随手重重的敲了一下破雲的脸。
破雲的脸发出咚的一声响,破雲吓了一跳,但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这次鬼手神医并不如何满意,眉头微皱,思索片刻低声喃喃道,“差不多就行了。一会还要喝下午茶,别耽搁了。”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破雲听见。
破雲差点气晕过去,心中又开始问候神医。
鬼手神医当然听不到破雲心中的话,他只是又抄起了小刀。
小刀在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寒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