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内力而出,“老爹!这暴风雨要多久才能过去!”
老爹耳中尽是炸雷,忽闻破雲一声大喊不由吓了一跳,发现破雲不知不觉间站在了自己的后面,心中虽然惊疑但立马扭头看着前面黑漆马虎的海面,大声道,“不知道!这片海域大不同其他地方!这也不是一般的暴风雨!不知道会不会停!”
会不会停?!
破雲心里发凉,不能以后全是在暴风雨中行走吧。看着雷电像是从天上掉下来一般,没准哪下劈到船上岂不完蛋,皱眉大声道,“难道没有什么办法吗!”
老爹摇摇头,脸现忧色,“已经进入暴风雨之中就不能乱跑。不知道暴风雨那边更猛烈,只能在风雨中慢慢适应,发现有稍弱一点的地方再去那里逃避。”汹涌的波涛使得舵轮非常难以控制,加上在狂风中说话需要很大力气,老爹说完不由有些萎靡。
破雲一惊,现在一船人的性命可以说是掌握在老爹的手里,如果老爹有什么意外,其他人岂不都要葬身海中。连忙掏出一颗丹药,也没注意是什么丹药,只知道是补药一类的丹丸,硬生生的塞进老爹嘴里。
老爹一愣,看看破雲,见破雲示意自己咽下,而且丹药入嘴润滑,知道定不是寻常之物,不由自主的就咽了下去。心中也知道破雲所想,鱼苗夫妇虽然同归渔民,但如此大阵仗,能不能扛大梁实在让人难以确信,当下不再多想,全身注意又回到漆黑的海面之上。
雷声越来越响,闪电越来越密。
闪电简直有些像雨点般密密麻麻的劈将下来。波涛更是像发泄着怒火,一波浪头比一波大,狠狠的砸向小船。
小船像是热锅中的芝麻,在海涛中滚滚溜溜。老爹使出浑身解数,左右摇摆舵轮想在怒涛中寻得一块宁静之所。
忽的两个大浪打来,船身立马歪斜,众人站立不住,东倒西歪。
鱼苗大叫一声,拼尽全力抓住桅杆,险些掉进海里。
老爹被身子歪斜,手却死死的拉着舵轮,总算没有掉下海,但舵轮在慌乱间被转出老多。船头已经不是方才的方向。
破雲在大浪打来虽然之时,手指成抓,死死抓紧船板,虽然狼狈,却勉强算是有惊无险。
巨浪过后,正大口喘着粗气,四周都是一般的漆黑,哪里知道船头的方向还对不对。心中放心不下怜静,找个空隙急步跑回暗舱。
暗舱里面一片狼藉,方才巨浪打歪船只,暗舱里面的东西没有一样是站立的。四蛋刚刚稍稍好转,经此巨浪摇晃不由再次翻肠倒肚、呕吐不已。若梅额头一块殷红,鲜血涔涔,看来是摇晃碰了额头。
怜静倒没有受伤,正急急忙忙的给若梅包扎,见破雲进来,不由急道,“外面怎么样?暴风雨还没有过去吗?”
破雲无奈摇摇头,走近两步安慰道,“快了。老爹精通航海,这点风暴不在话下的。”心中却希望真如自己所说这般才好。
忽然船再次大力歪斜。
破雲脚下生力,硬生生的稳住身形,一把扶住怜静和若梅。四蛋却没有那么好运,一个个真如圆蛋一般,在舱里来回滚个不停。
船摇摆片刻,终于稍稍平稳了些,忽然‘咔嚓’一声轻响。
破雲、若梅脸色一变,怜静见两人陡然变色不由一愣,脱口问道,“怎么了?”
破雲微微一笑,“我去看看。”转身出舱。
怜静看看若梅,若梅苦笑一声,“恐怕…有些麻烦了…”
破雲出舱时正见鱼苗冒着风雨向后面蹒跚行进,不由高声问道,“怎么回事?”
鱼苗张张嘴,指指后面,破雲听见风雨中微弱的声音,“后面的桅杆断了!”顺着鱼苗手指看去不由心中发凉。
船上面当中一个最大的桅杆,前后各一个小一点的桅杆,现在最后一个桅杆已经断裂倒在船上,压得船舷断裂,船板露出一个大洞。更要命的是桅杆横在船上,并没有掉进海中,无形中给船行进造成非常大的阻力。看来一定是要把它处理掉。
果然,鱼苗扶着桅杆想要扔出船外,但桅杆上面长帆绳索一通东西挂在船舷牢牢靠靠的,根本扯不动。
破雲纵身过去,出手如刀,三下两下把帆布绳索切断,暗中运力,举起桅杆扔进海中。
鱼苗苦笑向破雲伸出大拇指。
破雲同样报以苦笑,把剩余的帆布绳索通通扔进海里。
船没有了阻碍,摇摆立时小了许多。天空的雷声似乎也稀疏了些。破雲暗出口气,暗道这该死的暴风雨终于要过去了吧。
忽然感觉背脊一凉,一阵冰冷危险的感觉油然而生!
破雲回头,只见漆黑的海中有一盏碧火若隐若现,正惊疑什么东西。
蓦然一声刺耳的吼叫传入耳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