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云靖也没让陆天祥进屋,扒光了衣服,跳进温池中,闭目静静地浸泡着,似乎想让那温池洗却他的沮丧。
与其说像胥堂上士考核有些变态,还不如说他云靖太过自信,太过狂傲了!能够通过第一第二关考试进入像胥堂成为内堂弟子之人,哪个不是聪明绝顶,心智坚毅之人,放在任何其它地方,以他们的智慧,以他们的毅力,哪个人会不成为人中龙凤,天之骄子!可就是他们,要想一路顺利晋升为像胥堂上士,最少也得经过十年的努力,可云靖才入法书门一年半载时间,虽然天资惊人,虽然修为进展神迅,虽然两次独立完成宗门重要任务,可他毕竟积淀太少,学习修炼时间太短,要想一步跨上上士台阶,确实太难,他的实力还不够!
比如说这次考核,那些从未见过从未听过的人类言语,他勉强应付了,可他万万没想到上士考核竟会出现鸟语。懂鸟语,他还一直认为是个传说呢,他虽心向往之,却还来不及去学习去领悟。可偏偏上士考核出现鸟语,看来鸟语是像胥堂上士必备技能之一!
既然如此,从另一方面说,掌握鸟语并不只是传说,而是大有人在!那别人能掌握的,我云靖为何不能?
想到这,云靖又傲气顿生,那一身沮丧的情绪似乎真的被温水洗涮了!他静静享受着温泉传导来的温暖,暗下决心:哼,江上流,我一定会让你瞠目结舌!
第二天,云靖一扫昨日之沮丧,又一脸阳光,一险坚毅的表情。他再次来到不语堂。他知道像胥堂藏经阁里没有鸟语这方面资料可供他学习,而燕语,是他亲眼见过能与仙鹤交流之人,他必须虚心向燕师叔讨教!
燕语见云靖又来了,一如继往地微笑道:“云靖,你来了,所为何事?”
云靖一脸虔诚地道:“师叔,云靖昨日一夜反思,觉得自己过于张狂,自觉与上士考核要求相差甚远,今一来告罪,二来向师叔讨教!”
燕语微笑道:“云靖,你也不必自责,其实像胥堂能够一次性通过上士考核之人,少之又少,但我文修当知学无止尽,故应报着虚怀若谷之心态,这才有益于提升学识修为!至于讨教之事,你但说无妨。”
云靖一揖道:“师叔教训的是,云靖当铭记于心!云靖想向师叔讨教的是,如何掌握鸟语!”
燕语微一沉吟道:“你已知掌握鸟语并非传说,可你并不知学习和掌握鸟语并无规律可循,否则我像胥堂岂会没有这方面典籍!掌握鸟语,全在于个人悟性,而且每个人悟出的方法尽不相同,所以前人之经验亦不可借鉴,这也正是识鸟语之难处。唉,其实识鸟语,已是违逆天意之举,一旦悟得,就能预知部分天机,恐遭天怒呢!”
云靖闻听,一时沉默。没想到识鸟语还惹天怒,天之浩瀚,人之渺渺,人可逆天吗?
燕语见云靖沉默,似看懂了云靖畏惧之情绪,又道:“我修仙悟道之人,本就不同于凡人存在,修的是逆天之体,悟的是天地大道,又岂能在乎天怒,所以,你也不必畏惧!”
云靖听了精神一振,是啊!天下修真之人万千,见谁惧过天怒?据说修为进了神境,每进阶一次都要渡雷劫,但那些修真前辈依然一往无前,可见过谁退却?既然如此,入了修真门的我,又何惧之有?
一念及此,云靖不由得豪气顿生,于是上前躬身一拜,道:“多谢师叔教诲,云靖自当一往无前,毫不退缩!云靖还有一事请教,我像胥堂有识鸟语者数人,但不知可有懂兽语者?”
燕语哈哈一笑道:“嗯!我像胥堂没有,整个法书门也没有!”
云靖略显失望,燕语见了又笑道:“我法书门没有,并不代表我六艺宗没有,我六艺宗御灵门可是专门研习驭兽之门派,他们又岂止是懂兽语,天下万兽皆可统御呢!”
云靖听了,面露向往之色,燕语却面色一紧道:“我修真之人,务必踏实,切不可好高骛远,所谓贪多嚼不烂,是谓大忌!云靖,还是做好当下之事!”
云靖脸一红,讪讪道:“多谢师叔教导,云靖定戒浮躁之心!”
燕语点了点头,又道:“其实你要悟鸟语,也有现成的先生!”说完,竟神秘一笑。
云靖一怔,立马就明白了燕语话中‘先生’所指,大喜,又一拜道:“多谢师叔指点迷津!云靖告退了!”
燕语含笑不语,挥了挥手。
云靖一路喜滋滋地朝自已小院走去,在回去的路上云靖急忙用神识召唤青鸟,让它回鸟舍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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