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毒打,只差一点就要了方天逸的这条小命,又过了一会,那璇玑子不知为何停了下来,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蹲下来,抱着脑袋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方天逸虽然全身无比地剧痛,但他的神智异常的清醒,在挨打的时间里,方天逸运起柔云功护住全身要害,而那璇玑子也不知为何,纯粹使用的是身体力量,并未加诸于真气武功,如此一来,方天逸虽然受到了一顿暴打,筋骨未损,其他都只是皮肉伤。
那璇玑子停手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喃喃自语,过不多久,他又站起身来。
璇玑子忽然弯腰伸手揪住了方天逸胸口上的衣服,只见他未用多少力道,就把方天逸给拉了起来,然后使劲扯拽方天逸的衣服,用力摇动了几下。
璇玑子大声问道:“臭小子,你叫什么?”
方天逸被他拽紧的衣襟勒得有些透不过气来,咳嗽了几声,然后回应道:“前辈,我叫方天逸。”
璇玑子将方天逸的名字念叨了几遍,似乎有些疑惑,他说道:“我没见过你,难道你不是玉衡子的弟子?”
璇玑子将手上的劲道松了些,他凑近过来,仔细地盯着方天逸的眼睛仔细去看,盯着方天逸看了好一会儿,又问道:“你究竟是不是追星观的人?你到这里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虽然璇玑子勒住他衣襟的劲道松了一些,但方天逸仍然觉得有些气闷,他觉得自己不知道究竟是倒了什么霉运了,方天逸决定实话实说地将自己的情况再说一遍。
方天逸有气无力地说道:“前辈既然问起,晚辈就不得不说出实情了,晚辈不认识什么玉衡子,也不知道什么追星观,其实晚辈刚才说久仰前辈其实并非实话,晚辈并不认识前辈,也没有听过前辈的大名,刚才只是因为忽然碰到前辈,顺着前辈的话语去说的恭维话,却不曾想遭到前辈这一番打骂”
璇玑子听到方天逸这一番话语,一只手在脑袋上抓了抓,似乎被弄糊涂了,过了一会,璇玑子忽然抬头朝着方天逸说道:“你看起来确实不像是追星观的人,功夫也不像是玉衡子的弟子,玉衡子没有这么脓包的弟子,而且手底上外门功夫太粗糙了,不过内功底子倒是不错”
这璇玑子没头没脑地说着,他又朝着方天逸问道:“既然你说你不是,老道我看你也不像,老道心中有个疑问,就是那镇魂桥你是怎么过来的?不是追星观的弟子决然过不了此桥。”
听到镇魂桥,方天逸微微一愣,他想起之前所经过的那座石桥,那上面曾经写着镇魂两个字。
方天逸连忙回答道:“前辈是说那座镇魂石桥吗?”
“不错,就是这座石桥。”璇玑子说道。
“不瞒前辈,原本晚辈是过不了那座石桥的,不过晚辈有一柄宝剑,晚辈就是靠着那柄宝剑过的那镇魂石桥。”方天逸说道。
“宝剑,什么宝剑?拿来敲敲。”璇玑子说道。
方天逸背后一摸,宝剑却不在背上,他忽然想起自己在进到石屋的时候,曾经持着宝剑进去,后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遗落了,想来应该就是在遇到苦厄老人、芜姬和那叫做什么呼延百里那三个凶人的附近。
“晚辈的宝剑遗落在墙的那边了。”方天逸指了指墙壁那边,示意自己的宝剑就在墙壁的外面。
“老道去看看,你在这里等着。”璇玑子说道,他将勒住方天逸衣襟的手完全松开,然后朝厚厚的墙壁的某个地方一勾一拉,接着整个墙壁就翻转过去,璇玑子的身影也一下子消失不见。
看到璇玑子的离开,方天逸松了口气,他将皱起的衣襟理了理,揉了揉身上被璇玑子揍得酸痛的肌肉,站在原地,打量四周。
这里应该是一间密室,在墙壁上铜灯的光芒闪动下,这间密室显得格外的诡异。
方天逸还没多看一会,只听墙壁翻转声响起,那璇玑子又去而复返。
“是不是这柄剑?”璇玑子将手中的剑举起。
“对,就是这柄剑,这柄剑名叫袭魂,晚辈就是靠这柄宝剑安然过了镇魂桥。”方天逸连忙说道。
“袭魂?”璇玑子将手指在这柄宝剑上一弹,然后持剑随手舞动,一股清音震颤仿佛龙吟一般配合璇玑子的剑势在这间密室当中回响,不仅如此,一股割裂空气般的剑气在袭魂宝剑上喷薄而出,激烈的剑气在墙壁上划出了一道道无比清晰的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