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挖苦咱们了,咱们道业这般低,哪里争得过那些师兄师姐们?他们秀生的实力远远比咱们强,想要出头,难得很,我是有自知之明,不去丢这个人的!”
“是吗?童生和秀生,是有些差距,但是这个差距并非不能逾越!”
“我等可没有这样的信心,估计要等到下一次六艺大比,咱们也晋升秀生的时候,可以报名!”张挽星摇摇头。
李明月也是深有同感,她不是妄自菲薄,实在是没有这么天才,可以无视修炼浩然正气的秀生们,至于礼、御、书、数,哪一样都需要智慧、技巧和天赋,强求不了。
“也罢,你们都不报名,那就由我来好了,嘿嘿,虽然是童生,但是吕杨必然要让所有人都看看,童生也能压那些秀生一头!”
“如此我等一定支持纯阳兄,到时候一定替你呐喊助威!”同窗们纷纷表态。
吕蒹葭心里莫名感佩,小跑着奔出书堂,替吕杨报名去了,六艺大比,要从下个月初一开始,距离不过七天时间,有些紧,报名者立刻要马上开始准备才行,否则到时候匆忙上阵,必然狼狈。
散学之后,吕杨在商街书斋买了一些针对六艺大比的书,这才返回纯阳居,研读了一遍,了解了六艺大比的情况。
用过晚膳,依然来到黄宗羲书房听其授课,黄道蕴和黄乙乙也都没有缺席。
“书院已经公布了六艺大比的事宜,现阶段是院比,纯阳,你可打算参加?”黄宗羲询问。
“回老师话,弟子已经全部报名!”吕杨说着。
“哎呀,师兄,你竟然全都报名了,你有这个信心?”黄乙乙诧异地叫起来。
“既然要挑战,当然是竭尽全力,吕杨虽然只是童生,但是还是想要证明自己各方面的能力!”
“嗯,也好,全部报名虽然有些让人吃惊,不过凭你目前的能力,还是可以挑战一二的,六艺大比乃是皇朝盛事,院比只是小试,州比问题也不大,可是殿比就不一样了,因为在皇朝九州之中,咱们荒州还是比较落后的,远远比不上神都所在的辰州,是以儒生的素质一贯偏低,咱们若是想要在大比中获得名次,机会不大,不过纯阳或许在“书”上有几分机会!”
黄宗羲明白吕杨在这一项上有些造诣,应当可以大放异彩,至于礼、御两项,他不太敢肯定,因为吕杨平时不太张扬,有什么本事,也不在人前显露。
“父亲,既然师弟有把握,那便让师弟都参加好了,反正大多数参加的都是秀生,师弟被淘汰也不丢人,若是能获得名次,我们书院脸上也有光彩!”黄道蕴笑着。
“说得也是,这一次不行,总归还是下一次,就当是积累经验和名声好了!”黄宗羲吩咐几句,开始今天的授课,讲的是《匡礼·天纲人运》。
“天下有道,道而分礼,天为群纲,此是天道。君为臣纲,夫为妻纲,父为子纲,三纲正,则人相安。人有五常,仁、义、礼、智、信,五常遵循,人心明而昌;礼有孝、慈、恭、顺、敬、和、仁、义……”
黄宗羲细细讲了一遍,阐述了匡礼的一些观点,最后向吕杨问道:“关于礼,你还有什么什么疑问吗?”
吕杨乃是后世之人,对于君为臣纲这一套其实是很不屑的,但是世道如此,奈何不得。以吕杨看来,天为群纲,这话不错,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君为臣纲,这是统治需要。夫为妻纲、父为子纲,这是安定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家庭所必须,都无可厚非,没有这些纲纪牢牢自上而下掌控住整个皇朝,只怕皇朝早就混乱了。
不过这些东西很容易过度,超过了一个度,三纲就会变味,是以必须时刻守中持正,不能左倾。譬如说夫为妻纲、父为子纲确立了一个家庭之中丈夫和父亲的地位。
于是衍生出女子相夫教子,子则孝敬父母的礼法和伦常,这些礼法和伦常有点欺压妇女的嫌疑,不过也罢了,世道如此。但是若一个丈夫,以为有此护身,便可奴役妻儿,让其做牛做马,甚至拥有卖妻卖女之权,这便是过了,非是立纲常的初衷。
皇朝四百多年,男人们男子主义惯了,已经越来越有纲纪左倾的迹象,家中妻子、儿女的地位被严重贬低,特别是妻子,不少家庭甚至将妻子的地位贬到了奴仆的境地,丈夫竟然可以将其买卖,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就是过了夫为妻纲的度,吕杨深恶痛绝,他日若是自己执掌至高之权柄,此至高之权柄不是皇权,而是悬于皇权至上的圣道,若是有一日执掌此权柄,定然要矫枉过来,只是现在,自身人微言轻,一些言论,若是贸然喊出来,必然受到千夫所指。
吕杨自然不会真傻,只思索一会,便道:“弟子听说殷朝之前,大地之上,乃是部落群生,那时行公有制度,部落首领亦诞于禅让,因此后来人称其为圣贤之时代,不知道为何后来便绝了禅让,行世袭,家天下?”
黄宗羲叹息一声:“那是殷朝始皇帝开的一个恶例,往后边成习了,为何如此,人心而已!”
吕杨点点头,不再说话,大匡皇朝,虽然人人以圣贤为追求目标,但是在成为圣贤之前,也不过是凡人,若是想让其复古制,行禅让,不太可能,而且皇朝历代皇帝,虽然也出过荒唐之君,但是总有百圣太庙高悬于上。是以上有圣道之权柄高悬,君王可无道,但难以大恶于天下,也算有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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