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住一个东西,用力一扯,受伤很重的赵缺被捆了出来,落到陆归一的脚下。
赵缺咳着血,一脸怨毒地盯着陆归一。
陆归一经过的大风大浪多不可数,见过的人形形色色,但是他仍然被赵缺的摸样微微吓坏。
赵缺他见过几次,这位少年天才、新晋宗师誉满神都,而且风度翩翩,一些傲慢的传闻则无伤大雅。
可是现在,赵缺哪里还有这种形象,眼前分明就是一个怪物,一个魔头!
那怨毒的神眼,仿佛全天下人都欠了他的,让陆归一微微打了个寒颤。
“小子,你想死不成?”陆归一冷哼一声,抬手就想给赵缺一个巴掌,因为赵缺的眼神太欠揍了。
“陆宗师,请手下留情!”魏老急急落下来说着。吕杨和陆真也从半空落下来,看着被捆成粽子一样的赵缺。
“啊……长老被杀了!”部落的勇士们骇然,他们见势不妙立刻驾驭遁光飞起,往外逃遁。
“罢了!”陆归一丢下赵缺,举目望向逃遁的部落勇士,道:“不能让他们逃了,须得灭口!”
吕杨连忙抬手平揖道:“还请陆宗师出手!”
“也罢,既然出手了,那就料理干净吧!”陆归一纵身飞起,追上一众青獠部落的勇士,三下五除二,将他们全都杀死,用元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一场杀戮,就此落下帷幕。
“缺少爷,还是随老仆回神都吧!”魏老心痛道。
“不回,不回,你个老东西,老子死也不回去!”赵缺咬牙怨毒说着,不断挣扎,奈何他身上的长鞭非同一般,让他动弹不得。
“赵贤弟,你这是何苦,等回了神都,你这情形或许能够治好!”陆真叹了口气,连忙规劝。
吕杨也道:“神都有的是逆天的医术,即便是生死肉白骨也不是不能,所以你还是安安心心返回神都,你这模样还是有可能通过断肢续接恢复如初的,若在实在不行便弃了这皮囊,重新夺舍便是!”
“你是……吕纯阳?!”赵缺突然直勾勾看着吕杨一字一字咬文嚼字道。
“没错,我便是吕杨!”吕杨颔首。
“哈哈哈哈……”赵缺突然歇斯底里地发狂大叫:“是你,是你害了我,我赵缺和你势不两立,我要将你挫骨扬灰,以消我心头只恨!”
吕杨愕然,好一会才摇头叹道:“我和你素无来往,更没有见过你,如何有这许多仇怨?”
“不要狡辩,就是你害的我,我要杀了你!”赵缺咆哮,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吕杨是赵缺不共戴天的仇人。
吕杨皱皱眉头,感觉有必有纠正这个魔头的执念,当即打断道:“不是我害的你,而是你自己害的自己!”
“你心有傲慢,目空一切。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即便没有我,你也会去仇视和嫉妒比你强的人,这就是你的傲慢,是原罪!我和你最大的不同在于,我从来只想着战胜自己的心,而你,从来只想着胜过比你强的人,所以不明白,从来最大的敌手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内心,你的傲慢和不知自省才是你堕落的罪魁祸首!”
“放屁,放狗屁……你满嘴胡言!”赵缺越发疯狂地咆哮,就像是一条疯狗。显然吕杨的话,狠狠戳中了他的痛处。
吕杨摆摆手,“魏老前辈,赶紧吧,将他带回去,万万不要给他松绑,他心性扭曲,入魔已深,只怕一有机会,会连你也要害!”
“我知道了!”魏老已经吃过暗亏,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他抓住鞭子,将赵缺卷起来。这长鞭是青獠王族部落长老的,颇有妙用,上面有剧毒,能够让人全身麻痹,正是捆人的利器,不怕赵缺能够挣脱。
“这就谢过吕国主和陆宗师援手了,他日我家老爷一定会登门致谢的,我这就先送缺少爷回去,就不再耽搁了!”
魏老朝众人告罪,卷起赵缺化一道遁光冲上天际,往东方去了。
目送众人离开,陆归一看了陆真一眼,道:“咱们也要走了,这青桑国穷乡僻壤,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陆真连忙道:“叔爷,我不回去了!”
“不回去,你留在这边做什么?这青桑国不仅偏僻穷困,还很危险!”
“我要帮着纯阳圣人教化当地人,若是不作出一番功业,我也没脸回去!”陆真坚定道。
陆归一仔细看着陆真的眉宇,感受到陆真坚定不改的意志,叹了口气,“罢了,你也成熟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和要走的路,若是跟着纯阳圣人做一番功业也好!”
“多谢叔爷,回到神都,你就如实禀明家里吧!”
陆归一颔首,转而朝吕杨揖礼,摆脱道:“纯阳圣人,我这侄孙就交给你了,只希望圣人能够约束一二,莫要让他闯出大祸来!”
“陆宗师放心!”吕杨拍胸口保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