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尼姑,谁知竟然大名鼎鼎至此。
静逸道:“掌教真人,贫尼有一事请问。”
悬天真人道:“神尼有事但说无妨。”
静逸眼光一扫悬天真人身后,问道:“不知姜文冼为何不出来相见?”此言一出,悬天真人以下昆仑诸人,都是一怔。
悬天真人道:“姜师侄久已不在昆仑,不知神尼找他有何事?”
静逸道:“不在昆仑?”神色复杂,一时无言。
悬天真人道:“神尼若有疑惑,尽可入殿之后再问,只要我等知情,必定作答。”
静逸歉然道:“不敢。”
通悔大师俯瞰台下弟子,但见人人精神振奋,英气十足,说道:“贵派弟子英才济济,正道之兴,指日可待。”
悬天真人微笑道:“虽是如此,也要贵寺与慈航静斋鼎力相助,才能荡平妖魔,复清乾坤。”
通悔大师道:“正道均以昆仑马首是瞻,鄙寺自当顺天应人,助掌教真人一臂之力。”通悔大师言语谦逊,话中之意,似乎慈云寺是自甘昆仑之后了。
悬天真人心怀大畅,口中却道:“大师过谦了。”
通悔大师道:“昆仑剑法绝世无双,神龙傲剑诀早有名传,老衲又岂敢过谦。”
静逸忽地插口道:“听闻数百年前,昆仑原本剑符双绝,传至今朝,只闻剑法无双,却不闻符法如何,难道说,符法不能轻易示人?”
静逸随口而言,悬天真人却面色一沉,冷声道:“符法雕虫小技,投机取巧,我昆仑剑法精奇,岂能与之并列?剑符双绝之说,久远之事不必再提。”
静逸见悬天真人面露不悦之色,淡淡道:“昆仑剑法既称一绝,定是十分精奇了。”
通悔大师饶有兴趣的道:“既然适逢其会,不知可否让台下那些少年弟子演练技艺,也让老衲观瞻一下。”
悬天真人道:“不过是些入门弟子,恐怕入不得大师法眼。”
通悔大师摇头道:“英雄年少,正该出在这一般人身上。”
悬天真人心道若要人心服口服,需展露些本事才能压众,这台下这般多弟子定有出类拔萃之辈,不妨让他们展示一番,好让慈云寺和慈航静斋的人心服。悬天真人唤来身后侍立的陆文甫,温言道:“着外门弟子之中技艺娴熟者台下试演一番,让通悔大师和静逸神尼指点一二。”
陆文甫点头答应,下台去点指人手。三清殿该归他管,那么谁是外门弟子之中的佼佼者,自然只有陆文甫最清楚了。
不一会,一位少年子弟携剑越众而出,向台上躬身施礼,然后在空出来的场地之中演练剑法。这名弟子是凝气期的修为,自然不可能施展御剑飞空和剑气化形之类的杀招,故而还是以剑招为主。如果此人只是规规矩矩把一套剑招施展完毕,虽不见胜场,倒也算不落下乘,偏偏这名弟子故意卖弄,把刚学会的祭剑之术施展了出来,一柄长剑飞来飞去,绕着周身转了几圈,便即真气不续,满头大汗,脚步虚浮,出手无力。明眼人一见便知徒具架势,空有其形。那弟子终于把剑招使完,收剑施礼道:“弟子献丑了!”
这番卖弄在外门弟子之中固然算是难得,但只要一位境界修为和他差不多的人出手,一剑劈去,定把那飞来飞去的长剑打落下地,接下来的较量可想而知。这种华而不实的演练之法只好糊弄不经战阵之人。
悬天真人面无表情,淡淡的道:“退下!”
如通悔大师、静逸等自然看穿,便是陆文自己也是也觉难堪。
通悔大师首先打破沉闷,笑道:“昆仑剑法平淡之中透着神奇,老衲细细思之,果然精妙。”
悬天真人勉强笑道:“在大师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静逸道:“再好的剑法,也要临阵取胜才算精妙。”
悬天真人哪会不明话中之意,说道:“慈航静斋也以剑法为长,不如让神尼门下弟子,就在这场上演示一番技艺,也让我昆仑弟子见识一下,如何?”
静逸道:“岂敢班门弄斧。”
悬天真人道:“剑道切磋不分尊卑,莫不是神尼有意藏私,不肯示人。”
静逸本是心直口快之人,听了此言,便道:“既然掌教真人有意一观,贫尼便让小徒试演一番。”陪座的卢公礼笑道:“正该如此,让我等欣赏一下慈航静斋剑法的精妙之处。”顿时有数人附和,通悔大师则是笑而不语。
静逸起身至台前,缓缓道:“徒儿何在?”
一个娇柔之音道:“弟子在!”在台下慈航静斋弟子群中走出一个娇弱少女,在台前跪倒。静逸道:“今有昆仑高贤要指点我慈航静斋剑法,你去试演一番,如有不到之处,能得指点,也是受益匪浅。”
那娇弱少女道:“弟子遵命。”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场中,把随身佩剑的绒绳解了,一仰头,匹练般乌发尽垂脑后。那少女缓缓拔剑,一分分抽出,剑刃雪亮,剑光照映在她的脸上,衬托的白玉生辉,不见一丝瑕疵。素手轻轻一摆,剑鞘分开,试无力,试慵懒,却又伫立不动。
众人目光凝视,看这少女施展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