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仲离开大厅,向隐藏在后面竹林中的房舍走去,不久便到了一处雅致竹楼。
原来离金玉被方仲带进邀月堂后,一时昏睡不醒,就暂住在了莫雩楼内照顾。方仲到了门首轻轻叩门,门扉一开,露出莫雩那圆圆的脸蛋来。
“方大哥。”
莫雩把门大开,让方仲进屋。屋里只有莫雩和离金玉二人,离金玉躺在床上闭目不语,似乎还在沉睡。
方仲道:“莫姑娘,在下来看一看离姑娘怎样了?”
莫雩笑道:“方才我还和离姑娘说起方大哥来呢?”
方仲愕然道:“说我?”
莫雩道:“是啊,离姑娘头晕得很,连你姓什么都记不清了,还是我说了才知晓。”
方仲想起当时那一幕,若非离金玉危急关头死命相救,只怕已死在了那两个和尚的手中,特别是那如傀儡一般的怪人,力大无穷,偏偏还有四只手,这等法术,自己从未见过。只是离金玉虽然救了自己,但却暴露了她身怀绝技,若传到莫堂主耳中,只怕会引起他的怀疑。虽然他说血婴如何恶毒,但在方仲眼中,离金玉除了刁蛮一些外,似乎还不到恶毒的地步。
方仲道:“离姑娘的事,莫堂主知道么?”
莫雩道:“此事我还未和爹爹详说,等他来看一看离姑娘伤势,或许马上就可妙手回春。”
方仲忙道:“不用不用,此事不需劳动莫堂主了,最好也不和他说起,莫堂主事务繁忙,免得他分神挂念。”
莫雩道:“方大哥怎么说就怎么做,只要离姑娘无恙就好。”
莫雩进得屋内,对离金玉依旧闭着眼,轻声道:“方大哥来了。”
离金玉初时装着不知,待二人走到身边时,才闭了眼轻哼一声道:“方大哥是谁,本小姐不认得。”
莫雩道:“离姑娘说自己许多事都记不起来了,方大哥不妨回忆以往之事,说给离姑娘听听。”
方仲讶然道:“许多事都记不起来了?”
莫雩十分天真地道:“是哦,离姑娘头上受了伤,兴许是伤到了。”
方仲犹豫道:“这以前的事只怕没什么好说的。”心道即便把去了昆仑山之后的事全部说出来,离金玉也不会知道,要是说出卧虎庄的事,这里可是邀月堂,当年之事若被戳破,自己和离金玉不是自投罗网。
莫雩道:“那不妨说一说方大哥和离姑娘的事,这个方大哥一定记得。”
离金玉冷笑道:“他连自己的真名实姓都不敢告知旁人,这样一个胆小鬼,自然是没什么话好说的了。”
莫雩奇道:“方大哥的名姓还有假的,那真名是什么?”
离金玉道:“他的真名姓白,名兔,叫他小白就是了。”
莫雩道:“原来是白大哥?”
当年二人相遇,便是因为方仲的小狰狞兽饿了肚子,把离金玉的兔子给叼走,这才有方仲和普玄进卧虎庄的事。方仲尴尬地道:“莫姑娘别听她胡说,在下的确姓方,离姑娘和你开玩笑呢。”
离金玉恨恨道:“谁开玩笑了,也不知是谁先不肯说,非要旁人想起来了才承认,如果没有那臭和尚的事,那是一世不知了。”拿起床上的枕头向方仲砸去。
莫雩欲要拦阻,却听门外一个女子声音咳嗽了一声,扭头一看,见是那五音之一的羽音站在门外,向莫雩招手。莫雩到门外正想说话,却被羽音拽着拉到远处。莫雩道:“姑姑,离姑娘发脾气呢,只怕要打架。”
羽音笑着道:“我说一定打不起来。”
莫雩道:“为什么?”
羽音道:“等你大了几岁,你就晓得了。”
莫雩依旧不时回头看着房内,但被羽音拉着,只能恋恋不舍的远去。
二人一走,只有方仲和离金玉二人,离金玉把枕头一扔,双手抱膝,把头枕在手臂上呜呜咽咽哭起来,她这一哭,反倒让方仲感觉为难,不知该当如何劝解才好。
方仲站在离金玉身前,只听离金玉低低的道:“旁人怕我恨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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