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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则,那妖尼姑孤单寂寞,这里又无秃驴,把你杀了,把我这位仁兄监禁此处,从此双宿双栖,做一个逍遥尼姑……”
“放屁!”不只是金菊花这样说,便是躺在那里的钱文义也是心中怒骂。
金菊花道:“你胡说八道,到底想怎样?”
司空谅笑道:“姑娘不用担心,只要你不拿刀子捅我,我也决不胡言乱语。在下此来真的不是与各位为敌,在下也想过了,这打打杀杀的又无什么好处,何必四处结仇呢。”率先把扇子收起,以示不想动手。
金菊花道:“你是役鬼堂的人,当我不知。”
司空谅点头道:“不错,可是我比别人不同,别人是为了私欲而入役鬼堂,学一些本事也是为了索取不义之财,那才是歹人,此等歹人常为我所鄙视。在下入役鬼堂也是机缘巧合,当初是为了救一个人,后来就觉得,多学一些本事也不是坏事。可惜个人愚昧,修行之时总有些要理弄不明白,又无旁人指点,苦苦摸索又无所得,便想寻一二高才之士一起斟酌斟酌。”
金菊花一指钱文义,说道:“所以你来寻他?”
司空谅笑道:“这位仁兄虽然也算博学多才,可惜对于吾之所求还差了些。”
“那你来找谁?若是那卢老头在,我看你也不敢来。”
司空谅前后看了看,说道:“还有一位小兄弟呢?”
金菊花恍然道:“你寻方仲么,他去天师道了,不在这里。”
司空谅点了点头,摸出数两白银,笑吟吟道:“原来是到天师道去了,可惜可惜。打扰了姑娘春宵,恕罪恕罪。在下看你和钱兄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不如我送你一点贺仪,若是以后记得,再请我喝杯喜酒便是。”
金菊花含羞带喜的道:“那多不好意思。”把手伸了过来。司空谅淡然自若,把银子递了过去。
二人的手将交未交之时,金菊花的袖底下寒光一闪,短刀亮出,猛地朝司空谅胸口刺去!
司空谅早已有备,瞬间后退,拔身跳出窗外,大笑道:“姑娘放心好了,在下守口如瓶,绝不说今日之事。”随即远去。金菊花追出去时早已不见人影,只得一跺脚,愤然返回屋内。
钱文义还是躺在床榻之上,金菊花重又把门窗关好,脸上浮起娇艳,往床上摸过来。钱文义在司空谅进来时就不敢开眼,只觉无颜莫过于此,还好司空谅也未再加羞辱,说了一通话后居然就这么走了。
金菊花坐在床边,理了理鬓边长发,伸手向钱文义那宽阔胸膛摸去。玉指尖轻触肌肤,忽凉忽热,或涩或滑,带来阵阵晕眩。
金菊花正想说几句缠绵话儿,忽觉手腕一紧,已被一只大手抓住。钱文义缓缓睁眼,眼神冰冷,直起身,抡起另一只手掌,啪的一声,扇了她一巴掌。
那春情荡漾的脸庞,顿时多了一个掌印。
钱文义不说话,而能言善辩的金菊花也只是捂着脸沉默不言。
过了许久,窗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叹息之声:“唉——”
钱文义和金菊花都露出震惊之色,在这德济寺里,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窗外而不知觉的,除了静恩师太还有谁,难道她早就在外听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