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还以为普玄的天字诀被搜去后,落在了天师道手里。
卢公礼转头看向马武,问道:“那天字诀可在天师道的手上?”
马武道:“那天字诀是我天师道之物,老朽不过是天师道中人,这字诀当然是在张天师手中了。可是……”
武连风早把普玄和卢公礼之言听在耳里,心忖怪不得天师道的人要拦阻自己寻访二道,原来是他天师道先下手,夺了书卷去。武连风怒道:“老匹夫还要狡言巧辩,快快把书卷交出来。”
马武怒道:“天字诀是我天师道之物,谁也别想拿去。要想强夺,先胜过了老朽再说。”
武连风自知华阳门诸弟子中无人能胜得了他,向卢公礼道:“这老匹夫如此狂妄,不如让卢前辈小试身手,教训一下这个老匹夫。”
卢公礼淡然道:“老夫的确想要领教一下大祭酒高招。”
武连风喜道:“我等只看卢前辈得胜,便一起上前,把这天师道一举铲平,为昆仑扫此宵小。”武连风对天师道已深有戒心,只觉此派很不简单,与其让他日后羽翼丰满,倒不如今日借昆仑之手先一步斩草除根。
马武把大茶壶一举,冷笑道:“一直听说昆仑的剑法精湛,阁下的本事老朽也想真正讨教一番。”
卢公礼道:“好说。”手中松纹剑一振,发出一阵剑鸣。
马武赞道:“好剑!”俗话说先动手为强,后动手遭殃,马武大步一迈,往前便是一个通天拳。他刚才和卢公礼对过一剑,自己退了数步而卢公礼未退,等于是输了一筹,这会儿便想抢回来。那拳风澎湃,直袭卢公礼。卢公礼在拳风猎猎之中一催宝剑,身前顿时起了一道剑气。拳风与剑气相交,尘土飞扬,噼啪之声大作。旁人一见二人动手,怕受了池鱼之殃,都自觉退了开来。
定观趁着旁人都在看马武和卢公礼比斗,凑到普玄耳边悄声道:“师兄你又撒谎了。”
普玄回肘顶了一下定观,狡辩道:“谁说谎了,是我言辞不清,他们自己误会,怪得了谁。再说这也非是谎言,那天字诀虽然不是你我的,但的确是在天师道手上,他们要夺,自然向天师道去抢,与你我是无关的。”
定观道:“你若不说出那字诀之事,他们也不会向天师道去要,归根结底还是你的错。”
普玄道:“他们不去向天师道要,便会向你我要,你有舍以为人之心怎么不早说,我推在你身上便是。到时候捉了你严刑拷打审问起来,你可要忘了皮肉之苦,咬牙坚持忍住。”
定观脸色发白,一缩脖子,害怕道:“你别吓唬我,与其这样,还是让天师道背这个黑锅好了。”
普玄窃笑道:“其实也不是师兄故意使坏,我只是想瞧一瞧那书卷到底有多少分量,为何这些人都要夺!如果无关紧要,就给了卢师祖爷拿去也不妨,他是什么人,岂会贪图你我的东西。如果刚才卢师祖爷不是迫切想要到手,我们回去昆仑后让方仲给他便是,必竟有求于他,不必为此物得罪了人。日后我们想要,也可以托方仲再讨要回来,与你我是无损的。可是卢师祖爷如此急切,我就上了心,故意绕个弯,让他先向天师道的人去要。如今看来,卢师祖爷不惜动手也要拿此书卷,嘿嘿,不简单呀。”
定观道:“那师兄准备怎么办?”
普玄道:“四个字:秘而不宣。反正黑锅是让天师道背了,你我就坐观其成。”
定观赞道:“师兄真是高明。”
普玄扭头道:“我还是少跟你说为妙,说不准有一天危急此刻,你又拿我顶杠。”
定观连连摆手道:“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忽听身旁有人阴恻恻道:“什么不会了?”
定观道:“再不会对人说我师兄知道书卷……”发觉此人声音有异,侧头一望,惊道:“哎哟!是你!”只见武连风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身旁,独眼中虎视眈眈,盯着自己。定观背上凉气急冒,胆颤心惊的道:“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知道。”
武连风冷笑道:“可是我已听见了,你休想瞒我,东西都在你师兄那里!”
定观跌足道:“我这嘴……你怎么就知道了呢。”
武连风哈哈大笑道:“我原本不能确定,如今再不会错了!”身形一晃,已到了普玄面前,一个掌刀劈翻普玄。
定观大惊,此刻什么也顾不得了,扑过去揪住武连风衣袖再不松手,好让普玄逃走。普玄忍着剧痛,才翻身坐起,武连风已提起定观,举手喝道:“你若用遁术逃走,我便把你师弟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