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只怕这药也是假的,日后危急关头,谁敢拿这些不知疗效的药尝试,简直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这药有还不如无。
卜夷散人道:“贫道告辞,日后若是有缘,或能再见。”
方仲目送这卜夷散人飘然远去。
数日后,前来昆仑参与除魔大会的各门各派纷纷辞行。这天下间终于因为昆仑山召开的誓师除魔大会而兵戈四起,悬天真人声望大增,昆仑之名喧嚣尘上,一场大战不可避免的揭开帷幕。
誓师大会才过三日,有弟子至八卦台禀告道:“启禀掌教,有一男一女,自称是邀月堂的人,想要求见掌教真人,三清殿不敢做主,把人带到玉虚宫宫门,听候掌教真人发落。”
悬天真人奇道:“邀月堂的人来我昆仑作甚?”此刻风云际会,昆仑几个耆老都在玉虚宫坐镇。
一旁的周公望冷笑道:“必然是害怕我教声威,担心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准备服软投降,好趁机保命。师兄不必理会,一刀杀了便是。”
卢公礼笑道:“这邀月堂前次还与其他二堂动过手,可见并不相容于魔教,如今前来,诚如周师弟所言,恐怕是来说合的,想置身事外,坐看我等厮杀,不管成败,他都坐收渔利。”
玉机子道:“如此说来,不如不见,既不跟他说合,也不跟他说打,等得我们收拾了其余妖孽,再回过头来对付他便是了。”
卢公礼道:“玉机子师弟高见,老夫倒也颇为赞同,不过需防那邀月堂起了警惕,反过去助其余几堂,毕竟他们还有点香火之情。如今可用好言安抚,先稳住这些人再说。”
悬天真人点头道:“正是如此,不如这种事不能让我等出面,日后剿灭这些遗孽之时,免得让他们又说本座言而无信。”
卢公礼微一沉思,便道:“老夫有一计可安抚这些人。”
方仲正在楼内独自修炼符法,那天字诀早已倒背如流,只差寻一个好一点的玉印,仿效那张道陵手段,把天龙都功符刻在玉印上面,忽听掌教真人传召,连忙过去接见。未到九龙桥,就见在宫门外面的站着一男一女,年纪都不大,满面风尘,似乎赶了很远的路才来到这里。
那二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若不是旁边那个少女不停安慰,那男子早就甩袖离开,虽然不走,也已是满腹牢骚,一肚子怨气。此刻那少女眼巴巴四望,见有人来,一眼看去,赫然发现是方仲,顿时喜上眉梢,叫唤道:“方大哥,方大哥。哥哥你看,是方大哥来了。”
她边上男子也看见了方仲,脸色稍微有些好转,朗声道:“方仲,你怎么才来。”
来的这二人,居然是邀月堂的莫氏兄妹。
方仲喜道:“二位怎么会在此处?莫堂主也来了么,是不是正在觐见掌教真人?”
那莫岚气愤地道:“我爹不曾来,就我和妹子两个,赶了大老远的路,却一直得不到觐见。”
方仲道:“这几日掌教真人事务繁忙,没有空接见莫公子,也是情理之中。”
莫雩眨着两只大眼道:“方大哥上次为什么不告而别,害得我们还以为你遇上了什么不测,后来才知道你和昆仑一行人一起走了。哼,也不说一声。”接着两腮一鼓,一副十分生气的模样。她的样子十分可爱,连方仲都不禁多看几眼。
方仲道:“当时走得匆忙,的确是在下的不是。不知二位这次来昆仑又是为了何事?”
莫岚道:“昆仑开个什么誓师除魔大会,眼见天下纷纷,兵火席卷,你也知道,我邀月堂与魔教早就各走各路,却依旧有人认为我邀月堂是魔教一伙。故此家父便让我们两个来,想向昆仑掌教真人诉说明白,让天下正道不要与我邀月堂为敌。可不是我邀月堂怕了他,只是不想多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不是更好。可是我兄妹二人在这里等了半天,居然无人理会。”
方仲道:“小弟正要去觐见掌教真人。既然如此,我就代为通传一声。”
莫岚喜道:“有劳方兄弟。”眼见方仲向宫门走去,莫岚轻声向莫雩道:“看不出来,方兄弟不但是昆仑门下,还是身份颇高的弟子。”莫雩也是心中喜悦,满脸期盼道:“希望方大哥能够触成此事。”
方仲还未进玉虚宫大殿,已被一名内门弟子拦住,向他笑着道:“掌教真人说了,非常之时,无暇分身,有什么事师弟可以自己决断,不必事事都要掌教真人作主。方师弟,掌教真人看得起你,才让你有权专擅,这可是万分荣幸之事,切不能办差了。”方仲受宠若惊,尚未见到悬天真人,又被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