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坛主面面相觑,灵慧坛主道:“不如我们先远远的跟着看看,若是来人不堪一击,就让小姐过过手瘾,若是不对劲,我等再出手不迟。”
天冲坛主道:“也只能如此了。”
眼看离金玉已然奔远,两个坛主忙领着人跟了过去。
那个派出来引诱三门的天冲坛弟子早已被方仲赶得上气不接下气,即便他的脚力再快,但和狰狞兽比起来,还是差的太远,这山野之间一逃一追,简直就是猫捉老鼠游戏。
那人喘息连连,终于立定脚步,戳指骂道:“你死期就在眼前,还敢在此撒野,待会有你好看。”捏唇作哨,就是一声呼哨!
嘘声一响,周围静悄悄的,别说强弩暗箭没有发出,连一个厮杀之声也无,说好的埋伏并未出现。
那人一愣,又吹一声,终于听见远处鸾铃声响,马蹄得得,有人冲了过来。
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喝道:“哪里来的狂徒,敢到我无量山来撒野,待本小姐教训教训你!”那个天冲坛弟子转头一瞧,两坛的人马没有出现,却见离金玉离大小姐跨着桃花马,威风八面的杀奔而出。那个弟子大惊失色,本想仗着人多吓唬一下方仲,不曾想先吓着了自己,虽说对离大小姐的本事不知底细,不过想来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也厉害不到哪里去,这不是送羊入虎口么。
美色当前,简直是给敌人壮胆!
那人大急,嚷道:“别来,别来。”
离金玉趾高气扬,右手长剑,左手马鞭,傲气万分道:“别来你个头,待本小姐擒下这个人后,再抽你一百鞭子屁股。”一想到此人如此不济,就引来一个人还大呼小叫,就气不打一处来,轮起左手鞭子,先劈头盖脸的打了一鞭子。
方仲听声音十分耳熟,循声细看,早已认出来人竟然是离金玉,大喜之下一催狰狞兽,向着离金玉迎去。
离金玉举鞭扬剑正想厮杀,打了一个照面,顿时就是一怔,再一细看,那模样是如此眼熟,正是平日里孤单寂寞之时回想过无数次的容颜。
离金玉哪里还凶狠的起来
二人离得进了,狰狞兽一声低吼,煞气一冲,离金玉座下桃花马一声哀鸣,噗通一声,马蹄一软,跪了下来。
离金玉手忙脚乱,叫道:“哎,哎,这畜生怎么了。”再怎么来缰绳,那马就是不起来,到最后坐都坐不稳,居然掉了下来。
方仲一惊,这才记起狰狞兽的煞气冲了离金玉的马头,那马不过凡马一匹,当时就骨软筋酥站不住脚。眼见离金玉摔下马背,方仲身形一闪,已经离鞍而出,伸手去扶离金玉,在她着地之前捉住她的小手往身边一带,二人一个旋转,已然稳稳的站在了一起。
那个天冲坛弟子面容变色,没想到离大小姐这么不中用,还没交手便先自己跌一跤,都跌到人家怀里去了,简直不能目睹。
在远处的两坛弟子更是泄气,不但只引来一个人,自己的大小姐更是如此不济,一招未发,就被人生擒活捉了。
“啊,啊,快放开我家小姐,我跟你拼了。”
那人抡刀来战方仲,却见自家的大小姐转过脸来,喝道:“你个死奴才作死么,滚一边去!”抡起鞭子就赶。
那人打又不是,走又不是,看得呆了,这对手也太厉害了,才一照面,不但擒住了大小姐,更把她弄得敌我不分,莫非会幻术控人心智。
在远处观看的天冲、灵慧两位坛主见到离金玉马失前蹄,落入敌手,也是吓得面无人色,心中懊悔不迭,正想领人杀出,却见这位大小姐终于动手。只不过那鞭子不抽别人却抽自己人,两个坛主顿时傻了眼,不知应不应该马上杀出去。
离金玉把那人赶走,娇容回眸,已然变成了明艳动人的笑容,那明眸皓齿、一点朱红,动人心魄处,直欲把冰山溶化。
方仲看得心中一跳,这才道:“离姑娘。”
离金玉俏皮道:“离姑娘多了去了,你问哪一个?”
方仲知她故意刁难,不喜欢叫她离姑娘,非要叫她本名,只得改口道:“金玉。”
离金玉回嗔作喜,笑吟吟道:“这才差不多。”想到还有许多人在周围看着,忙推开方仲,说道:“你居然能寻到此地,真不简单。都是那些蠢材无用,让他们去引那些老杂毛,却把你引了来。若不是我亲自前来,岂非铸成大错。”
方仲奇道:“什么大错?”
离金玉道:“还不是那些自诩正道的道门弟子,已然厮杀多日了,本姑娘今日便是想设个埋伏,替本堂前日被杀的弟子报仇,没想到你却撞进来。”
离金玉只道方仲到无量山是来看她的,这千里迢迢而来,自然芳心窃喜。
方仲这才明白怪不得刚才那人引自己到此,还放狠话说要自己好看,原来这里有个埋伏,生怕跟着自己来的三门中人上当中伏,忙道:“金玉,非是我一人进山,随我同来的还有白石山、玉笥观和清屿岛的人。”
“你说什么?”离金玉忽地柳眉竖起,刚才的笑容一扫而空,怒道:“原来你不是找我来的,而是和那些心狠手辣的老杂毛一起进山,来杀我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