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黑鳄上师见方仲还能从容开口说话,便知那一掌并未生效,扭头一看,不远处一张破碎的符纸躺在原地,顿时明白过来,指着方仲道:“你会使障眼法,果然是歪门邪道,本佛陀更要把你收服。”冲着四个徒弟喝道:“还不动手!”
站在大鼎旁的四个和尚从地上抄起戒刀法杖,吼一声,杀奔过来。其中两个杀奔侯鑫与江诚子,另两个却奔马友德和少女麻姑杀去,躺在地上的郑元洪反倒是无人理会。
黑鳄上师身子一晃,又奔方仲移来,他的速度奇快,到了方仲跟前举掌就拍,嘴里喝道:“快快皈依我佛!”
那‘皈依我佛’的‘佛’字一喝,轰隆隆巨响,如金刚怒吼,震得在场诸人都是两耳轰鸣,郑元洪之所以一上来就失手,便是被此人先喝了这么一句,脑中晕眩,才中了佛印。
黑鳄上师故伎重演,喝过之后一掌拍去。
方仲果然也被这一声怒喝震得脑中一晕,手中火岩剑来不及出招,头颅后仰,举手上拍。
两掌即将相交,黑鳄上师喜道:“你当本佛陀非要打中你头才可渡人么!”掌中瞬间出现卍字佛印,运劲压下。
此人见方仲年纪不大,想来会一些幻术,那本身的修为必然有限的很,这一掌压下还不是手到擒来,谁知方仲掌心之中早已凝结一个雷咒,此咒也是化为一个符印,与黑鳄上师的佛印撞在一起,雷咒激发,离着又近,威力倍增,轰隆一声巨响,这一道霹雳尽数劈在黑鳄上师掌心。
那佛印顿时被打了个四分五裂,余威不息,连同手掌都焦黑一片。
黑鳄上师的佛印并不以伤人见长,但以控人心智为住,又小觑了方仲,顿时吃了大亏,那只手掌几乎被雷咒打出一个洞来,焦臭之气四溢。黑鳄上师痛楚之下大叫一声,凶相毕露,袈裟下的第三只手突然闪现,一把便揪住方仲,气急败坏的道:“我好心渡你,你竟敢伤我!本佛陀让你永坠阿鼻地狱!”他的身材高大无比,捉方仲如捉小鸡,未伤的左手又一把抓住方仲使火岩剑的手臂,用力往外拉扯,竟然想活撕了方仲。
方仲震惊之下双脚连踢,全都踢在此人胸口,黑鳄上师的胸膛有如铜墙铁壁,怒吼连连,只想把方仲撕扯得四分五裂。眼看劲力到处便会血光四溅,方仲另一只手急拔出背后另一柄飞鱼剑,用力刺去,喝道:“看剑!”这一剑不是刺胸口,却是黑鳄上师的眼睛,心道这人就算练得周身刀枪不入,但眼睛总不会也如此。
黑鳄上师慌忙低头,他可不想以自己一只眼的代价换方仲一条命。方仲正是要争取这片刻时间,就只眨眼功夫,方仲连连出剑,翻云覆雨剑诀已然使出,一大片青光笼罩,黑鳄上师的脖子就算转的再快也躲不了这么多的剑光,逼不得已,双手一松,回臂护住头脸,但下身一动,一脚踢出,正好蹬在方仲胸口。这一脚尽力极大,砰的一声,方仲大叫一声远远飞出,背脊撞破大雄宝殿的一堵墙,落在了墙后。
这大雄宝殿本就破败不堪,后殿的高墙一倒,主殿摇摇欲坠,顶上的瓦片震得纷纷落下。
黑鳄上师怒气不息,提手一看,只见掌心焦糊,伤得极重,估计一两个月都别想恢复得过来,想要施展佛印更是妄想,自己大老远跑来东土还想靠此弘扬佛法,没想到才一动手就栽在一个无名小辈之手,气噎胸膛不可遏制,大叫道:“快把这几人通通杀了!”
本以为自己的四个徒弟一听之下定然会齐声答应,却没想到一声惨呼传来,一个和尚悲呼道:“上师救我!”声音戛然而止。
黑鳄上师惊讶回头,仔细一看,顿时变色,就见远处无数道霞光闪现,霞光之中一个女子有如天女临凡,不可仰视,浑身散发出的七彩霞光已然罩住了极大的范围,而自己的四个徒弟正在其中。在那女子旁边,正有一人挥剑把一个徒弟劈翻在地。
那劈翻和尚的正是马友德,而散发无上霞光的却是那个满脸斑点的麻姑。
黑鳄上师心下奇怪:此人不过仗着一块丝帕保护,被自己一掌就打吐血的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对了,他身后似乎还有个颇为丑陋的小姑娘,看她弱不禁风,并未拍她一掌试探根脚,莫非就是此女搞得鬼么!一想通此节,黑鳄上师也顾不得到墙后去寻方仲,先救自己徒弟要紧,身子一晃,向马友德杀去。
到了左近,黑鳄上师举掌要拍,马友德根本招架不住,慌忙往霞光深处躲去。
黑鳄上师怒道:“杀了我的徒弟还想跑么?纳命来!”往里便冲,那万道霞光只是一晃,便罩在他的身上,黑鳄上师顿觉浑身沉重,犹如身负高山,压得整个人举动维艰,再也无法挪动一步。
霞光深处的马友德见黑鳄上师也被困住了,大喜之下跃出来提剑就刺。黑鳄上师眼见危险来临,瞠目大喝一声,面上黑气一闪,浑身劲气暴涨,那束缚之力为之一松,急忙把袈裟下的第三只手闪将出来要捉马友德。
马友德吃了一惊,又缩了回去。
黑鳄上师见马友德缩回去了,他那暴涨的气息极耗真气,忙又压下,气息一弱,周身又如压了万钧之力,沉重无比起来。
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道:“这恶和尚暂时无法伤人,你快去对付另外三个和尚。”马友德答应一声,撇了黑鳄上师,便奔另一个被七彩霞光定住的和尚杀去。那和尚早就不能动弹,又无黑鳄上师那等深厚功力防身,马友德杀他就如杀狗一般,轻轻一剑就刺穿胸膛,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来杀马友德和麻姑的两个和尚都已毙命,与侯鑫和江诚子对敌的两人也没得好下场,那霞光四射之下,除了黑鳄上师还能有所挣扎,他四个徒弟根本就是任人宰割。侯鑫与江诚子又怎么会放过如此良机,一个和尚被侯鑫一剑割破咽喉,叫都未能叫出声便死于非命,另一个被江诚子祭出的玉佩打在头颅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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