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骑灵兽?”
金菊花回头道:“我可不会,那都是鹰王前辈教我的。他对飞禽走兽熟悉的很,说这白泽通灵,心性随和,十分好驾驭,本身又是灵气所化,可短暂隐匿身形,非别的灵兽能比。”
方仲道:“鹰王不愧是驭兽堂的人,知道许多异兽之秘。”
金菊花又盯着方仲座下狰狞兽道:“对啦,取白泽时,老爷子还说你的坐骑也是十分了得的,一身的煞气若是激发起来,奔若闪电,无人能及,就是杀性太重,要吃血食,是头凶兽。”
方仲想起早在这狰狞兽小时,那静逸之言也曾这么说过,点头道:“这我晓得,故此平时不给它吃血腥之物。”
金菊花笑道:“这你便错了,鹰王说吃了血食才有煞气,煞气越重才越厉害,就是将来有一点不好。”
方仲被勾起好奇之心,问道:“有什么不好?”
金菊花道:“我问老爷子时,他却没和我说,你可以自己去问他。”
方仲道:“鹰王前辈连这个也知道,我更要好好向他请教了。”
一行人沿着杂草丛生的街道直奔西城门,一路之上偶有几个巡查弟子,见到方仲都知是昆仑弟子,并未过多盘问,很顺利便与郑元洪、侯鑫等人在南门会合。
方仲一看在场之人,忽的想起还有那麻姑山的少女麻姑娘娘与马友德并未前来,忙道:“马师兄和那少女麻姑还不知我等离去,是否派人告之一声。”
郑元洪道:“管不了那许多了,他们只有二人,想走时容易万分,不像我等还有这许多的徒子徒孙拖累。”侯鑫等人也劝速走,方仲只得与众人出城。
守护西城门的是灵虚谷的弟子,见同是道门中人,并未留难,直接开城门放行,在大队人马即将走尽时,才有一个灵虚谷的弟子匆匆赶回城中议事大堂禀告。
众人马不停蹄,这三派的人马和方仲等人眼见着离城越远,一路之上又太平无事,决定先寻一个避风靠水的地方歇脚。在日落时分,郑元洪指着远处一条靠山的溪流道:“就到那里去歇一歇吧。”众人解鞍下马,搭帐篷升起柴火,准备歇脚过夜。
趁着众人围聚寒暄时,方仲独自来到拉着钱文义的车辆跟前。
鹞鹰王也不知是不是累了,闭着眼靠在座椅之上,刀削般的面颊被火光一照,数寸长的胡渣如针芒般刺出,更显得苍劲非常,可惜如此一个了得的鹰王两袖空空,此刻却显得十分孤单落寞。
方仲轻声道:“鹰王前辈。”
鹞鹰王闭着的双目一睁,眼中神光闪闪,一扫刚才的颓废之态,他淡淡道:“方公子有什么吩咐?”
方仲道:“吩咐不敢当,晚辈只想向前辈询问一些事而已。”
鹞鹰王道:“请说。”
方仲指着远处的狰狞兽道:“我听金姑娘说前辈既然识得此兽,更知其秉性如何,故此想问一问,它到底有什么不好之处?”
鹞鹰王向远处看了一眼,这才道:“此兽做坐骑其实是挺好的,不过首先便要懂驾驭之道,敢问方公子,你知什么才是驾驭之道?”
方仲愕然摇头道:“晚辈不知,不过想来无外乎与它休戚与共,善始善终,不虐待于它便是了。”
鹞鹰王轻蔑一笑道:“一听你之言,便知你不懂。这狰狞兽其实是凶兽,很不好驯养,能与你好生相处,多半是从小将养了的,连脾性都变了,要不然,你定然活不到今天。”
方仲赞道:“前辈说得不错,确实是从小养来,难道不如此便有什么妨碍?”
鹞鹰王道:“这畜生野性难驯,你连驾驭之道也不懂,却把它带在身边,可知它尚未凝结煞丹,煞气不发,便有本事也施展不出。可是它若开了煞丹,必吃血食,若不给时,便狂性大发,或许头一个便把你这主人给吃了。只有懂了驾驭之道,你与它心灵相通,才能保安然无恙。”
方仲吃惊万分,这驾驭之道如此厉害,自己岂非一定要学,忙道:“还请鹰王前辈赐教这驾驭之法?”
鹞鹰王坐起身来,沉声道:“你真的要学么?”
方仲点头道:“要学。”
鹞鹰王正色道;“好,我驭兽堂之所以有此名,便因有这么一卷驭兽诀,老夫可以传给你。但是,我也要告知你一句,当你与此兽心意相通之时,它的脾性也会影响到你。言而简之,此兽煞气勃发,大开杀戮之时,你也会成为一个出手狠辣、蔑视生灵之人,需知此兽是凶兽,这便是老夫不曾与金姑娘说的不好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