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义也懒得跟陆文甫说什么废话,带着方仲直接转入后堂。
到了后堂,二人参见玉机子已毕,玉机子和颜悦色道:“钱师侄一路辛苦,若是疲乏,且下去歇息,有什么事留待明日再说。”
玉机子如此客气,倒让钱文义有些受宠难安。钱文义道:“弟子不累,师叔有事但说无妨。”
“其实此事与师侄关系不大,倒与你那徒弟有些瓜葛。”
“不知和劣徒有什么关系?”
玉机子笑道:“方仲岂能称做劣徒,若是昆仑小一辈弟子都如方仲一般,我昆仑振兴有望,一统天下指日可待。方仲下山之后的事老夫本不知情,幸有多人在贫道耳边提及于他,这才知钱师侄竟教导出了一个如此出色的弟子。”
钱文义不知是欢喜还是惶恐,要知方仲能够出名其实与悬天真人的本意是相违的,早就叮嘱过自己不得过多扶助,甚至连本门的剑法都不肯轻传,如今事与愿违,悬天真人定然失望。但是现在看来,又似乎并非如此,莫非那悬天真人已放弃成见,而乐见昆仑出一个优秀弟子。
玉机子接着道:“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太多,大致的情形钱师侄必然已经知道了,可谓十分险恶。我昆仑作为道门之首上不能光大道门,下不能剿灭妖邪,反而折损了不少人手,思之十分惭愧。如要力挽狂澜,还需我上下弟子齐心协力,广结同道,多纳高朋,联手对付日渐猖獗的妖魔之敌。在贫道下山之前,掌教真人说那魔教有一个分堂,叫做邀月堂,前些时曾经派人上我昆仑,意欲止息刀兵,协力对付那魔教,不知是也不是?”
此事钱文义并不清楚,不禁回头去看方仲。方仲连忙回道:“确有此事,弟子曾亲自见过的。”记得当时是莫岚兄妹一起上的昆仑山,不过却被拒之玉虚宫外。
玉机子道:“那便是了,如今我昆仑广结同道,愿意与邀月堂结盟。”
钱文义插口道:“师叔,若寻援手,何不去求慈云寺,那邀月堂只是一个分堂,恐与大事无补。”
玉机子沉声道:“形势尚未败坏到这种程度,贸然去求慈云寺,岂不是自承低人一头。那邀月堂虽然弱小一些,但只要多邀请得几个这样的援手,那也是一股很强的力量。”
钱文义道:“俗世之中的许多门派都藏龙卧虎,不乏不世出的高人,全都网罗过来,与除魔大业实是大大有利。依弟子愚见,那天师道实力不凡,不妨也派人去好好商洽一番。”
玉机子淡淡一笑道:“此事我会禀明掌教真人,相信他会好好考虑钱师侄之言,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先与邀月堂结成盟好。方仲,你可愿代师门去邀月堂告之此事?”
钱文义道:“那邀月堂我曾去过,也不算陌生,不如就由我师徒二人前去吧。”
玉机子摇头道:“贫道还要钱师侄留在身旁,早晚有要事相商,这一回便不用去了。这可是贫道好心栽培于他,况且他又与邀月堂的人相熟,若连此事都要仰仗于你,以后还怎么独当一面呢。”
方仲心中感激,只觉这玉机子是昆仑耆宿之中最和蔼之人,此刻就算为师门两肋插刀也都愿意,俯身叩拜道:“弟子愿代师门一行。”
玉机子捂须笑道:“那贫道就静候贤徒孙佳音了。”
“弟子告退。”
方仲刚到正气堂,便又要马不停蹄的去邀月堂,在去之前先把狰狞兽牵在兽栏内。那邀月堂深处竹林,又非前去厮杀,没必要骑着狰狞兽前去,只是施展遁术就可以了。
此去邀月堂,对方仲来说已是轻车熟路,从汉州到绵竹极近,用土遁前去,不过数个时辰的路程。方仲一出大门,便祭起遁术,往邀月堂赶去。想不到在北斗治才与莫岚分别,没多久就又要见面了。
这一路之上路过三皇庙,方仲从遁术之中现身出来,想歇息片刻。这三皇庙是当初故地,方仲与周青都曾在这里呆过,可是抬眼一瞧,如今的三皇庙却已然荒废,不知被谁放了一把大火烧成了白地,只剩下大片的残垣断壁
方仲从残破的大门进去,只见三皇塑像歪倒地上,每一个都被人砍掉了脑袋,摔得七零八落。这显然是有人如意破坏,居然把气撒在了泥雕木塑之上。
方仲看那歪倒的塑像,每一个都被打得稀烂,不过在那原本安放三皇的像座上,却多了一个‘卍’字符,乃是有人刻上去的,只是却是个反的。
这已不是方仲第一次见到了,当初在慈云寺里就曾见过一次,如今又在这里看到,不由得心中一动。心道莫非当初那施展接引印的和尚跑到了这里来。以那和尚的手段,自己可不是对手,既然与他结了仇,还是少见为妙。他稍微歇息了片刻,便即从烧毁的三皇庙出来,可刚出庙门,眼前人影晃动,有十来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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