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少司命不让方仲带走仙儿,如今自己闯下大祸,意志消沉,思来想去,竟然发觉只有那古墓里最是与世无争,自己不如去那里无忧无虑的了此一生算了。又想到离金玉伤重没有疗伤药,或许周青身上带着,忙道:“离姑娘被冷师伯打伤,伤得极重,周师兄身上可有疗伤药?”
周青道:“我身上只有一瓶灵芝散,或可给离姑娘疗伤。”他从腰间取出一只瓷瓶,交给方仲。
方仲取了又交给羽音,羽音喜道:“离姑娘的命或可保住了。”
周青道:“我出来了许久,再不回去,只怕会引起旁人怀疑,方师弟也别在这里逗留了,毕竟此地离着邀月堂不远,万一被人遇见,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
方仲道:“师兄说的是,我们即刻就走。”方仲重新抱起离金玉,与周青告别。
周青目送着方仲离去,嘴角露出一缕淡淡冷笑,等看不见人影时,才转身没入黑暗之中。
方仲等人离开竹林后往南疾行,一路上倒也平安无事,但走了没多久,道上迎面碰上一群身穿黑衣的汉子。这些人正是离金玉刚进山时的伴当,受命在外等候离金玉的。
这些人一见方仲从竹林里出来,目光齐刷刷的落到方仲搂着的离金玉身上。其中一人惊呼道:“咦?这不是小姐么?”
“小姐好像受伤了!”
这些人立时一拥而上,围住方仲、莫雩等人,有人喝道:“你们把小姐怎么了?”
方仲一听这些人的言语,便知并非是玉机子派出来的人,而是转生堂的弟子,忙道:“各位大哥不要误会,离姑娘不是我们伤的。”
另一人喝道:“不是你伤的怎么又会落在你的手里?”
方仲道:“此事说来话长,并非三言两语可以说清的,我们都是离姑娘的朋友,各位要是不信,不妨待离姑娘醒过来之后,你们自己问她好了。”
看到方仲安然处之的模样不似说谎,为首的几个人一打眼色,一人道:“是不是朋友由不得你来说,这样吧,我们这就禀告夫人去,由她前来定夺。”
方仲吃了一惊,愕然道:“离夫人也在么?”
那人道:“她刚来此地,走几步路就到了。”他向身后嘀咕了几句,人群中迅速奔出一人,往北急驰而去,显然是去禀告离夫人去了。
方仲心中焦急,那离夫人与他可谓水火不容,若被她逮住,只怕性命堪忧。方仲轻轻放下离金玉,向那人道:“小姐交给你们了,我还有事,不便久留。”
那人眼睛一瞪,喝道:“事情未弄明白之前,谁也不能走!”他把手一挥,旁边过来两人先把离金玉轻轻抱走,但却把方仲、莫雩等看得更紧了些。
方仲悄声对着羽音和莫雩道:“若我说走时,便都抓住我,不要松手。”
二女知他又要用遁术脱身,暗自点头
不过片刻,远处出现一支浩荡的人马,足有数百人之多,迅速往这里奔来。这其中有一辆华丽之极的马车,车帘敞开,车中坐着的正是离夫人。这群人转眼到了近前,纷纷收缰停住。离夫人黑纱蒙面,从车中匆匆而下,她一眼便看到躺在地上的离金玉,那胸前斑斑血迹触目惊心,惊道:“我的女儿怎么了?”
旁边有人惶恐道:“小姐受了极重的伤,不过已经包扎过了,应当没有性命之忧。”
离夫人听了大怒,扬手便是一个嘴巴,打得那人嘴角出血,却依旧躬身不敢稍动。离夫人骂道:“说的什么废话,她伤了一点寒毛,你十条命都抵不过!”
那人连声说道:“是,是,小的该死,不曾保护小姐平安,我们发现时小姐已经是这样了。”
离夫人怒道:“是谁待在小姐身旁保护的,他人在哪里,居然弄成这般模样,本夫人要砍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