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此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任凭羽音如何叫嚷都不从水中出来。
羽音欲哭无泪,骂道:“天杀的王八蛋,水里来水里去,说的话却一句都听不懂,这家伙一定是乌龟变的,要不然怎么就这般蠢,只知道缩头不出,也不让妾身把话说完,”
方仲等人面面相觑,虽然盼来了昊天堂的人,却拒人于千里之外,不但进不去,还把司空谅失陷在里面。眼见众人无计可施,方仲道:“不如我去一次,即便失手被擒,只要我好生解说,定能把事情解释清楚。”
小兰急忙阻止道:“万一这些人根本不听劝告,蛮横无比,直接把你杀了,你去向阎王爷解释去吗?我看还是不要去了,最多在湖边多等几日,我便不信他们就不出来。”
方仲道:“一直拖延下去,司空谅只怕祸福难料。”
小兰正想再次劝阻方仲,莫雩却道:“方大哥你不用去,若是连我也无法叫他们出来,你去了也无用。我只在湖边弹琴一曲,若是他们听见了,愿意出来就出来,不愿意,那也不必勉强。想来他们也有难言之隐,明知我是邀月堂的人也不愿收留于我。天涯何处不可去,我和姑姑相依为命便是了。”
羽音落泪道:“真是苦命的孩子,姑姑定会照顾你一世。”
莫雩在湖面挑了块平坦些的草地,把其父留下的那张独弦琴拜访在膝前,随后盘坐在琴后,轻轻一挑独弦,一声悦耳的琴声悠扬飞出,她双手连动,一曲巴山夜雨在独弦之下连绵而出。
莫雩感怀身世,这一曲在独弦之下弹奏得十分凄凉,让人感慨人世之无奈与艰辛,被琴声打动,周围几人俱都默默无语。
此曲只是弹奏到一半,原本平静的湖面漩涡又起,那艘乌篷船逐渐浮出水面,似乎此人并未走远,一直隐藏在湖面之下。
船头之人也不说话,只是静静聆听莫雩弹奏。直至琴声止歇,那人依旧一动不动。
莫雩轻轻抱起瑶琴,说道:“我们走。”
羽音回头见船上此人还是无动于衷,凄然一笑道:“好,我们走!”拉着莫雩便要登车离去。
船上黑衣人终于开口道:“且慢!”乌篷船无风自动,一点点往岸上靠来。“刚才在下多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这一曲琴音若非是邀月堂莫堂主亲传,绝难有如此意境,鄙人相信你们的确是邀月堂的人。”
羽音冷笑道:“你现在才信,妾身如今却不稀罕去了。”作势依旧要登车离去。这一回那黑衣人倒有些急了,忙道:“姑娘少怒,在下向姑娘赔罪了,这就带各位进去见少副堂主。”
羽音道:“为何不是你家堂主亲临,我家莫姑娘可是莫堂主的女儿,千里来投,连他本人一面都见不到吗?”
那黑衣人一阵沉默,随即又道:“老堂主抱恙在身,不方便见客。等姑娘进了鄙堂,告之老堂主,到那时再见不迟。”
羽音也不过装装样子,好出刚才一口恶气,对方既然言辞恭敬,自己也就不能太过分,毕竟此来有求于人,说不定自己和莫雩以后便要留在这里,可不能把关系搞得太紧张。羽音转头看向莫雩,莫雩道:“我就去见一见你们的副堂主,阁下请带路。”
那黑衣人把身子一闪,让开一条路,向众人道:“请上船!”
乌篷船不大,那辆马车自然不可能也载上去,只有弃之湖岸,狰狞兽却被方仲拉到船上。羽音、莫雩等人占了这乌篷船的前半部,后半部和半个船舱却都被用来安置狰狞兽,这船若是再小一些,只怕一条狰狞兽便把空间给挤满了。
黑衣人看到狰狞兽时,自然免不了要多看几眼,虽然没有开口询问,但从眼神之中也可看出对此兽有些敬畏。
待所人都安顿好之后,此人在船头上单手一掐诀,乌篷船逐渐下沉,当湖水漫过船舷,即将要涌进船舱之时,船身之上微光一闪,一个淡淡光幕把船舱以及前后船头都包裹住,湖水遇上这层光幕便被阻挡在外,而当整个乌篷船彻底没入水中时,如水中游鱼一般往湖水深处潜去。
鹞鹰王看着从船身旁边一擦而过的游鱼,赞叹道:“神龙木在外间只是一小块都是无价之宝,昊天堂却把这般大一根神龙木做成一条小船,真是暴殄天物。”
方仲问道:“鹰王前辈识得此船是何物所造,这神龙木又是什么东西?”
鹞鹰王道:“神龙木乃是一种神木,外表黝黑无光,模样如一棵大树一般,但却不长枝叶,此物根本就不生长在山林之中,往往却被人偶然发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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