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保护姑娘周全。”
莫雩感激万分地道:“多谢少堂主。”
那少堂主道:“在下嬴奎,请叫我嬴兄即可,莫姑娘还不是我昊天堂之人,不必叫我少堂主,等你想好了愿意入我昊天堂时,再叫我少堂主不迟。这一位是妫大哥,你已经见过了,有什么需要可直接找他,自会替你筹办妥当。”
莫雩又道了声谢,问道:“但不知何时能见到老堂主,他与家父莫逆之交,小女理当亲自拜见一番。”
少堂主赢奎叹了一口气,面上闪过与其年纪极不相当的老成之色,淡淡道:“他老人家只怕已命不久长,你既然来了,见一下他也好,若再迟些时日,只怕永无相见之期。”
听了此言,莫雩惊道:“不是说他稍有抱恙么?”
赢奎道:“岂止稍有抱恙,他强施本门禁术,想一举诛杀大敌,谁料想敌人之强非我等所能想象,不但无法奏效,还被对方施法反噬,如今欲罢不能,只能与敌干耗到底。老堂主便是被这生死大敌硬生生拖了七个月,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直至身垮神溃、油尽灯枯了。”
在座众人听了无不惊讶,也不知老堂主的大敌是什么人,逼迫他不得不使用禁术而诛之。
鹞鹰王性子直爽,问道:“逼老堂主施展禁术也要除之而后快的大敌,到底是何方神圣?”
赢奎道:“或许你等也有耳闻,此人不是旁人,乃是鄙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德兴善护教法师。”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方仲心中更是惊讶不已,只因这护教法师之名并非其第一次听到,早已如雷贯耳,不管是后来撞见的灵智、灵宝,还是后来与何盈一起遇见的法王子灵阳,都是此人爪牙,与自己颇有仇怨。自己和那护教师还未见面,便已势不两立,互为敌我。只是这昊天堂本是魔教一堂,仓老堂主竟然要施展禁术去杀本教的护教师,岂不奇怪。
方仲道:“仓堂主与那护教师有仇么?”
赢奎道:“若说是私人仇怨,那便没有,若说事关神教兴衰和天下无数人的性命,便有数不清的仇恨。”
方仲道:“依少堂主之言,仓老堂主非是为了自己,乃是为了天下苍生而诛杀那护教师了?”
赢奎点头道:“正是如此。”
方仲身后的司空谅冷笑道:“阁下之言只怕有些大言不惭了,杀区区一个护教法师,就能拯救天下苍生?”
赢奎面带不屑道:“你不信?”
司空谅摇头道:“我不信,便是其他人也未必肯信。方公子,你信不信?”在他想来,方仲只怕还是头一次听说这护教法师之名,当然不会相信对方的话。岂知方仲微一犹豫之后,便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信。”
司空谅差些跌倒,愕然道:“你……有何真凭实据没有?”
方仲道:“真凭实据说不上,只是经过许多事之后,在下对那护教师殊无好感,乃至十分忌惮。如果仓老堂主定要诛杀此人,必有原因,我相信仓老堂主的决定不会有错。”
那赢奎看向方仲的眼神首次有些暖意,微微一笑道:“你倒是个明白人。”
司空谅兀自不服,只是转念一想,方仲是来求人的,定然顺着这些人的意思说话,自己要是言语不敬,冲撞了此人,方仲求人之事定然难做,于是十分大度的一拱手道:“那在下也信了。”
赢奎道:“你口中说信,只怕心中未必肯信,我也懒得跟你理论。莫姑娘来了昊天堂,我这就带她去拜见老堂主,你们不妨也一起跟着来吧。”
赢奎领着莫雩在前面走,方仲一行在后随行,从楼里出来又往后走,路过几株神龙木之后,便见不远处有一座石台。此台离地只有三尺来高,台面却十分宽广,足有十丈方圆。而在台上居然有一副巨大的龟甲,倒扣在台面之上。此龟甲也不知是多少年的老龟所留,上面刻满了无数符文,若是仔细一辩认,当可看出正是伏羲八卦,因为年代过于久远,已模糊不清。
在石台四周各有几个昊天堂的弟子手捧银盆,银盆中盛着清水,不时拿手掬起一点清水往龟甲当中撒去。银盆属金,正好隔断神龙木避水之力,这才让清水不至于被逼到湖水中去。洒出的水花一落至龟甲之上,并不往地下飘落,而是化作无数星星点点的小水珠,往头顶上的湖面飘去,宛如倒过来下雨。这奇特一幕也只有在昊天堂得天独厚的环境下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