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阳真人终于稳住心神,一落下地,便有弟子上前禀道:“掌教真人身受重伤,已搀扶回玉虚宫疗伤去了。 ”
紫阳真人长舒一口气,淡淡道:“只要他不死便好。”对于悬天真人把昆仑弄成如此模样,让他失望之极,故此语气也是极淡。
空中风声响动,一只大鸟悬停在紫阳真人前方,无念的声音道:“师伯既然重新出山,不如这玉虚宫还由师伯做主,尽快收拾残局,安稳人心。师侄先回天玄宫了,若有事时再召唤不迟。”说罢,红鸾鸟一拍翅膀,领着天玄宫一众弟子返回玉仙峰。
无念走后,紫阳真人吩咐各弟子迅速抢救伤员,对被卢公礼迷惑之弟子既往不咎,以安抚人心。
玉虚宫之乱才过去不过数个时辰,但听前山忽然传来钟声:
咚——咚——咚
悠扬的钟声连敲了一十八下才止歇,但当众人还在惊疑之中时,那钟声又复想起,竟然又敲了一十八下……
众昆仑弟子无不面色大变,这钟声分明就是立在三清殿前的镇山钟,如无紧急之事从不敲响,而连打一十八下,那只有面临强敌压境,昆仑有覆亡之祸时,才会连续敲响此钟。难道说三清殿那里的驻守弟子接到了什么重要信息,这才不得不打响巨钟。
如今镇守三清殿的长平子是个谨慎之人,若无他允许,断然不会打响反映如此危急情况的巨钟。
紫阳真人听着遥遥而来的钟声,反而一点都没有露出惊慌之色,他举起手中紫电,怅然道:“尽人力,听天命吧!”
方仲一离开玉虚峰,便用地遁之术赶往天墉城。一路之上,方仲和那阴长生争吵不休。阴长生在葫芦内道:“小子,你如此妇人之仁,如何成得了大事。”
方仲没好气道:“如前辈这般滥杀无辜,那便是大英雄大好汉了。如你自己出去杀人,我管不了那么多,可如今你是顶着我的名头去杀人,这笔账,人家迟早要算在我的头上来。”
阴长生冷笑道:“大丈夫处事岂能不得罪人,只要你比他厉害,得罪就得罪了,又能把你怎样。说起来你如此责怪本帅,只不过是怪我杀人太多,你自己又学艺不精,怕旁人找你麻烦吧。”
方仲道:“就算我天下无敌,你也不能随意杀人。”
阴长生不屑道:“废话,你当本帅杀人是闹着玩的吗,若不展示你的霸道无情和血腥手段,一味忍让,麻烦只会越来越多。你也看到了,本帅杀了几个昆仑弟子之后,旁人见到我来时避之唯恐不及,这便是本帅想要的效果。你若畏手畏脚,这也放过那也放过,才真正是自寻死路。”
方仲也知阴长生所说的话有一定道理,但若真的这样去做,自己与那阴长生又有何区别。方仲道:“你既为我所控,要想好好活下去,那就乖乖听我的话。以后没我吩咐,不要随意杀人。”
阴长生坐在葫芦之内,翻着白眼一脸的鄙夷之色,低声自语道:“居然在本帅面前呼来喝去,把我当作随意使唤之人,总有一日让你知道本帅的厉害。”
方仲见阴长生不再搭理自己,也不想和他废话,遁术展开,狰狞兽平地如飞,不久便到了天墉城城下。这一次去昆仑,一场大战下来,不但符纸花得七七八八,还把两柄宝剑给损毁了,尤其是无念所赠的火岩剑被砍去了半截,估计已不能用,可谓损失惨重。
城门处根本无人把守,上次来天墉城时,方仲怕暴露行迹,不敢携带狰狞兽进城,如今自然无隐藏之必要,相信以如今昆仑山上之混乱,一时半会还不会来找他麻烦。至少那卢公礼背叛昆仑,就是了不得的大事,又岂会有闲心来找自己。说起来那卢公礼曾言道真正的卢公礼已死在了丰都神宫,那此人便不是卢公礼了,可是一个人若冒充旁人瞒过不相熟之人还有可能,怎么能把昆仑派这么多人都瞒过了,这要相似到何等程度才可做到。
方仲牵着狰狞兽方一进城,便觉得有些诧异,原本担心会有那些无知之人见自己牵着一头模样凶狠的狼形恶兽,会涌过来围观,却见城内人影稀疏,偶有数人也是行色匆匆,看到方仲如若见到鬼一般,反而远远避开。街道上无数商铺门板关闭,只剩下招牌旌旗等挂在外面,被风一吹呜呜作响,一副风声鹤唳之态。
方仲心下暗惊,那姬老丈说此城是各大派所控制,有无数的暗线留在此地,这番模样,莫非有什么大事发生。方仲不怀疑到自己头上,是因为自己一路赶来,再快的消息也不可能马上就传遍全城,最多昆仑派所控制的一部分地区会先知晓,但一想到如卢公礼这般的人都叛出昆仑,只怕反而不会大肆宣扬,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只让少数几个人知道即可。
方仲径直来到姬老丈所开的客栈门前,见这小小客栈也把大门紧闭,只得上前敲门。
数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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