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谁呢?
吴爽说到这里,脸上再无之前的悲伤,仿佛当初的那个吴爽真的就那么死了,而现在的他,便是另外一个人。他豪情满面,慨然道:“这剑法一旦使出,不需三招,便可毁人兵器,取人性命。到了后来,即便对手不用兵器,我也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寻到破绽。要知天下武功,不过是借物伤人的技巧而已,若要打败一个人,便要先打败他的兵器,哼!用剑的人,便是把剑当做工具,用刀的人,便是将刀作为兵器,而那些用拳头,用双脚的,不过是让自己的身体成为了兵器。是以天下武功殊途同归,只要我愿意,便能一一破之!这便是破之道,我吴爽的破之道!”
“破之道?”沈琢玉奇道,望着眼前的吴爽,哪还有半分铁匠的样子,从头到脚,似有一股冲天的锐气即将破体而出。
这番理论他从未听过,和万古愁口中的武学境界也截然不同。他一时间难以接受,只觉其间蕴含的道理说说容易,若要实际运用,定会无从下手。
他对吴爽敬佩不已,心下更生惭愧:前辈身背大仇,却能将仇恨化作力量,创出如此厉害的功夫,我若有前辈一半的本事,也不会报仇不成,还险些丢了小命了……
孰料吴爽苦叹一声,将刚才的一身锐气叹得干干净净,“我本以为练好了武功,便能报仇了,谁知天大地大,却再也找不到那几个仇人了,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莫过于此……”
沈琢玉大为意外,不禁轻呼:“怎会这样!?”
吴爽不答,摇头苦笑。
沈琢玉默然不语,忖道:如此一来,倒是我要幸运的多了……
吴爽沉默了良久,方才继续说道:“因为此事,我整个人都变了……长期压抑的仇恨,让我越来越偏执,越来越好斗,在这期间,难免得罪了一些武林人士。这些人吃了亏,岂会善罢甘休?于是隔三差五,就会有人上门挑战。我本就心情不好,被这些人一闹,更加火冒三丈,出手重了一些也不足为奇。到了后来,我实在不胜其烦,便想,左右他们都要来找我,不如我先去找他们!只有把他们都打趴下了,才能一劳永逸!我这么一想,第二日开始,便逐一找那些家伙比武,没过多久,竟然打下了大半个武林,莫名得了个‘不败神剑’的外号,呵呵,天下的高手,不过尔尔!”
吴爽轻描淡写的述说,却让沈琢玉大皱眉头:吴前辈以铸造之道进入剑道,自创破之道,的确让人佩服……可这番行事,也的确太过任意妄为了些……
吴爽不以为然,继续说道:“我把所有人都打趴下了,方才觉得,这么漫无目的的比武实在无趣,可恨寻找多年,仇人依旧杳无音讯,过不多久,我的斗志便又消沉了下去……直到有一日,有个年轻人忽然找上门来。我当他又是来挑战的,本想随便给他一剑将他打发。谁知他一见我,便对我说,他知道有一个人可以告诉我,我的仇人如今在哪里。我听到这个消息,几乎疯了,也不去细想,便依照他说,直向关外而去!”
“关外!?”沈琢玉听到此处,神经骤然一紧!
吴爽点头道:“是啊,就是在关外。不但如此,那年轻人还教给我一个极好的寻找办法,只要沿途做下一些奇怪的记号,那个知情之人就会主动来找我。我一试,果然如此,可恨的是,那家伙死活不肯告诉我实情。我一气之下,便和他斗了起来。没想到,那家伙厉害得很,我们从天黑斗到天亮,又从天亮斗到天黑,仍是不分胜负。我自功成以后,还从未遇到如此劲敌,是以斗到后来,反倒忘记了初衷,一心只想将他击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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