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似乎有些受宠若惊,道:“丁姑娘,承蒙如此看重,何以为谢?真是折煞小生也!”
还没等丁素月回话,沈一钱不耐烦起来,他道:“你们一对小男女,且不忙聊天。丁姑娘,你快快付了酬金,小老头还急着赶路。等我拿了银子,你们再慢慢互道仰慕之情。”
不可否认,沈一钱这席话说得毫无含蓄可言,简直就是过于直白,一点也不考虑年青人的颜面问题。
丁素月和叶风听罢,都转过头去,脸上均是一红,好象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岁数小、脸皮薄。
很显然,丁姐姐若想与叶风继续开展深入的对话,必须先把沈一钱这个死老头打发走。
丁素月道:“沈先生,我现在就去取银子,你跟我来。”沈一钱笑眯眯的跟着丁素月走了,看来他又一次实现了人生理想。
同时济尘大师也跟随而去,他是要做鉴证的。这样也好,至少丁姐姐暂时不用跟叶风在一起,于是,我心里飞快地盘算,怎么调侃这位浑身酸腐的书生一番。
现在凉亭里,只剩下我和叶风两个人了,彼此间沉默了有好一会儿,我总是不甘寂寞的,开始没话找话说了。
我胡乱的问道:“叶公子,请问你家的兄弟姐妹几个?你排行老几啊?”
估计此时的叶公子还是浑浑噩噩的状态,并不知晓我的真实来历,唯恐我是丁素月哪门子亲戚,因此对我很是客气,不敢得罪。
叶风对我很有礼貌的道:“在下少失怙恃,藐然一身,由师父抚养成人,故并无兄弟。”
然而,他的这句文绉绉的回答却令我异常头痛。何为怙?何为恃?我当时学识有限,没太搞清楚,大抵“怙恃”合在一起就是指父母罢。
反正听叶公子的话中之意,他从小就是一个孤儿。原来这家伙比我还要可怜,我今天上午母亲才疑似亡故,他却自幼父母双亡,由师父养大,多半受了不少苦。
对了,他说是从昆仑山来的,听说那是西北的神山,经常有些修道之士跑去修炼隐居。难道这家伙是某个知名的臭道士的徒弟?
我不待他问话,又接着闲扯道:“叶公子,此次大老远的跑到浙江来做甚么?这样漫长的行程,难道路上不疲累么?”
叶风道:“在下奉师命,来此处找寻一个人,以两年为限,若不能寻到,最终还须回去复命。”我假装惊异道:“哦?原来如此。”心里却想:“管你找谁,不要找我丁素月姐姐就行了,小心我去你师父面前告状,说你不谨遵师命,在外勾引良家少女。”
其实,当时我哪里会知道他师父是谁,只是找找心理上的平衡,聊以自慰罢了。
我打算继续消磨时间,正想旁敲侧击,询问叶风的师父是谁,这时沈一钱、丁素月、济尘他们很快回来了。
光看沈老头那一副心满意足的架式,就知道他是拿到了梦寐已久的银子,显得颇为开心。
丁素月淡淡的道:“沈先生,你的银子已经到手了,请自便吧。”
沈一钱嘿嘿笑道:“这么急着逐客?好的,小老儿这就去了,不打扰你和叶公子的好事了。告辞!”说罢,他象狸猫一般从后花园的大门闪了出去,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动作还真是干净利索。
沈一钱虽然已经走了,但丁素月却被他的话说得忸怩不安,她侧目偷偷看了叶风一眼,叶风正低着头,我正好占据着有利的观察位置,发现这书生也是一副难为情的状态,天知道是不是假装的。
我暗想:“这两个家伙还真有些狗屁缘分,一位名字里有‘风’,一位名字里有‘月’,合在一起,就是风月无边,那景致可谓极其幽美了。不过我的名字里有个‘曦’字,待得朝阳一出,光芒四射,月亮还不靠边站着?清风只是陪衬而已。还是我的名字够气派,哈哈…”
我如此欢愉地浮想着,却没有管好我自己的嘴巴,忍不住笑出声来,而且声音还蛮洪亮。
可惜的是,我的哈哈大笑显得过于突兀了,聪明伶俐的丁素月姐姐是不可能理解的。她狠狠白了我一眼,估计她以为我是在笑话她。
假如济尘和叶风不在场的话,丁素月姐姐多半早就送给我一个清脆的暴栗子或耳巴子,那就糟糕之极了。
其实,丁素月姐姐她也不仔细想想,她就算对叶风这个书呆子一见倾心,这件事情有甚么好笑的?还不是“做贼的心虚、放屁的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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