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兰溪之畔,我幻想孔伶的好处,虽然很想跟这个老酒鬼一起混,可是他已经独自跑路,一时半会寻不到了,心中不免惆怅。
我猜想,孔伶他担心弟弟孔仃真的做了坏事,不想众人知道内情,因此没有打算带我同去的意思。
济尘将那柄有毒的倭刀重新收好,沉吟道:“为甚么东瀛倭人要夜袭白露寺?这样以来,岂非暴露行踪,惹得官兵围剿?”
我道:“是不是声东击西之计?”
丁素月道:“抑或这群倭寇故意将官兵引到白露寺,他们要去攻打县城?”
济尘道:“东瀛倭人过去只在沿海州县掠夺财物,极少深入内地,此次行动却大异寻常,委实奇怪?”
我道:“莫非是西厂的太监捣鬼?”
济尘道:“老衲亦曾如此想过,但恐怕不对。按叶封清所言,西厂策划建文帝藏宝图重现民间一案,旨在给朝廷中的对手扣上谋反重罪,借以打击。因此暗中寻来江湖人士,如凌子丰之流,假戏真演。但整个事件似乎不应关联东瀛倭人,难道另有势力趁机?”
丁素月道:“唉,武林之中向来罕有官府介入,这次却牵扯到如此多的利害势力。”
我道:“若是真的有藏宝图,江湖上的人想争抢,官府的人也眼红,自然会有这么多的势力牵扯进来。”
济尘道:“假若因世人的贪欲,以虚假藏宝图为饵,引致相互仇杀,则是极大的罪过了。”
丁素月道:“恐怕整个事情非常不简单。”
济尘道:“眼下迷局纷乱,但愿那杀人凶手,乃是外人乔装孔伶所为,并非其弟孔仃。”
丁素月道:“孔伶先生孤傲侠义,他的弟弟自然也是如此,绝不会屈膝投靠倭寇,做那龌龊之事。”
我补充道:“想必晚间灯火不甚明亮,那白露寺的僧人惊恐之下,因此没有看得太仔细,误认作是孔伶。”
丁素月道:“嗯,也有这种可能。”
我道:“再说了,那些僧人逃命都来不及,哪里有闲暇功夫去瞅凶手们长甚么样子?”
丁素月白了我一眼,道:“甚么逃命都来不及?你以为别人都象你,只知道低头逃跑?”
我道:“丁姐姐,我甚么时候低头逃跑了?”反正这位丁大小姐逮到机会就说我,真是没有办法。
丁素月照样懒得再搭理我,以免我再度使坏,占一些口头上的便宜。
随后,济尘与我们进行了一番商议,由于我与丁素月的父母暂时难以寻找,最终决定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大抵此处头绪颇乱,又有许多强敌环伺,诸如天羽帮、星月神教、倭寇以及官兵,都可能会不利于我们的人身安全。
至于具体的行程安排,却是由济尘大师统筹规划。我们先送丁素月去她嘉兴外婆家安顿,然后我再跟济尘北上,暂时寄居少林寺的俗家别院。
对这个计划,我没有任何意见。反正我已无家可归,父母亦生死未卜,就当自己是一根蓬草,就到处飘罢,没啥了不起。
悲伤向来不是我的风格,尽管短短几天,就经历了多的变故,我对未来仍旧充满希望。
济尘道:“此处去嘉兴水路、陆路皆可,但若乘船的话,万一遇到敌人,脱身较为麻烦。依老衲的意见,走陆路去嘉兴更为稳妥。”
丁素月道:“是呀,不过我们三个走在道上,甚是招人眼目,不如装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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