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卧倒在菜畦的泥土内,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是否应当跳出来应答。脚步声渐行渐近,我想及曲小简师姐的美丽容颜,头脑登时发热,也顾忌不了那许多,猛地坐了起来。
当泥土从我身体上纷纷掉落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光着膀子,赶忙从旁边的地上拾起衣衫披上。曲小简闻声而至,借着黄昏不甚明亮的光线,发现我正在从土坑里站直身子。
其实上次我们两个偷偷溜出来的时候,只顾得说在洛阳城和本派发生的事情了,竟然还有很多的经历没有彼此沟通,比如说,曲师姐在采石矶是如何跳江?又怎样回到洛阳?我居然统统的不知道。现在又再次遇见,我忽然激动得无言以对,倒是曲师姐先行说起话来。
“师弟,你在搞什么名堂?为何从土坑里爬出来?”曲小简问道。还不待我回答,她已发现我的脑袋瓜上、脸颊边尽是泥土颗粒,不禁笑出声来,道:“你在冒充土拨鼠么?”
我傻笑一下,便道:“师姐,不是搞啥名堂,我正在疗伤。”
“疗伤?你就晓得乱说,哪里有埋在泥土里疗伤的?”曲小简啐道。
“千真万确,是师父带我来的!疗伤之法也是他老人家传授的。”我表现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好让师姐明白我不是在开玩笑。
“你哪里受伤了?把伤口给看一看。是不是跟人打架了?”曲小简关切的问道。
“我没有打架,不是外伤,并无伤口。我只是觉得头晕,还有手太肺经一脉有麻痹之感,没什么气力。”我伸展着一双胳膊,通过这几日睡土坑,我感觉已经恢复了许多,至少手臂变得有劲了。
“难道你身中内伤?”曲小简的猜测很准确。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师父说是内伤,乃魔教中人所为。我思来算去,不是胡玲耶,就是安萨里做的好事。这两个混蛋,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在说话的同时,将身上的泥巴抖落得干净。
我不待曲小简师姐再次问话,就接着道:“师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还好意思说呢!”曲小简佯装生气,仍是娇美可爱,看得我又有点痴了。
“这个嘛,其实我被师父带到此处,也纯属偶然。不过…师姐,你真好看!”我有些语无伦次。
“你在瞎说什么?”曲小简脸上似乎泛起红晕。
“对了,师姐,你快说说如何寻到此处?”我很奇怪问道。
“我有好几天,不对,有三天没见到你。原以为你被派遣到别处去忙碌了,谁知我在庄子里找了一圈,问了一个遍,都没有人知道你的下落。后来有一个仆人说,看见我爹带你去了什么地方。我就去我爹那边打听,谁知他只说安排了要事情给你做,过几天就会回来,让我不要多问。”曲小简鬓边的几缕发丝在晚风中飘曳。
“然后呢?”我适时的抛出承接的问题。
曲小简道:“然后,我千思百想不得其解,爹爹那边也不方便再询问。你说巧不巧,昨天我在接道贺客人名贴的时候,看见了你经常说的那个差点认作义兄的酒星孔伶了。”
“啊?他老先生来了!”此时我眼前浮现出孔伶稀稀拉拉的几根胡子,高耸的鼻尖泛着红光,一副滑稽的模样。
“是的,我就去找孔伶套交情,可是他对我竟然爱理不理。于是,我就给他送去一瓶家中珍藏的杜康老酒,他果然态度大变,对我热情了许多!”曲小简说到这里笑得很灿烂。
我听罢,笑道:“这个老酒鬼,一见到美酒,就不知身在何处了。似乎对待什么人都是以酒论亲疏。”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