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手上又有根棍子,将他们殴打一通也不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这位少年好歹也学了些河洛剑派的武功。
师父曲子肃问道:“那他们说你身形飘忽,状如鬼魅,这从何谈起?”他脸上始终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禀告师父,这只不过是他们自己酒喝得太多,手脚不听使唤,看东西也不利索,所以才会有这种错觉。加上我与他们之间早有龉龃,所以他们才如此诬陷弟子。”我坚持道。
我说话间,只见师父曲子肃默默向我走过来,双手把我扶起。我抬头望着师父,正想表示感谢。实然间,师父曲子肃手形一翻,双手化掌向我胸前拍来。“啊——”,曲小简惊出声来。
自从习得“风影星步”之后,我对他人所出的每招每式,都会自然在心中产生种种斟别,以决定自己应对身法的方位、缓急。
眼见师父这一招袭来,我脑海里首先的想法是抬双手向上格开掌势,同时上身向后迅速仰倒,就能避开这一击。
我的双手刚一抬起,身形还未后仰,猛然醒悟到这是师父曲子肃在试验自己武功,看我是不是真如常云起他们所说的那样身法诡异。
这一警醒之下,我当即迅速收住一切身形,任师父双掌拍来,因为我料定他必然会收手。果如我所料,师父双掌在我胸前停住,没有拍下去。在现场所有人看来,我当时的反应只是双手略微抬了一下而已。这样,我便顺利通过了师父曲子肃的此番测试。
经过一番讨论,整个事件被诸位长辈判定为:常云起他们醉酒滋事,我借机报复,下手过重。
随后,秦师叔当众宣读了河洛剑派门规第五条:“不得同门相殴。参与斗殴者,各打十大板,罚做杂役。若下次再犯,即时逐出门庭。”
这样,我和常云起他们都分别受到打十大板的责罚,而且有点类似官府衙门处置罪犯的作风——发配流放。
其实,现场也只有我惨兮兮的挨了板子,感觉真是衙门的受审,令我这等良民心情很是抑郁。常云起他们因挨过我的暴打,身体带伤,那十板以后再打。
于是,常云起他们十五人被罚去本派马厩做杂役一个月,期间不许离开马厩一步。师父非常知人善任,考虑到他们是北人,自然知晓如何看管照料马匹。
至于我呢,剑派长辈们一致认为我的错误性质更严重,被严厉训斥不应当趁同门师兄烂醉,打伤、打昏这么多人,被罚去洛阳城外的天津桥边,放养鸭子三个月,期满后,看表现再斟酌处理。可能因为我是江南人,他们就认为我对这个鸭子很熟悉吧。
其实,河洛剑派也算是洛阳一方的富庶财主,城里城外良田林地千亩,所以有马厩鸭舍什么,亦很正常。
天亮之后,我便被“赶”出河洛剑派的总堂。我背着我的小包袱,被一位师兄带着去到城外的天津桥边。
我到得那里,在一处茅屋前,一位王老头热情的欢迎着我的到来。领路师兄对王老头说了些话,便很快回去了。
尔后,王老头带着我参观茅屋旁边的全部三处鸭棚,交待各种各样的事情。他告诉我说,每过些天就会有河洛剑派的人来取些鸭子、鸭蛋,以供总堂庖厨之用。
而且每天的饭食,我要自己动手,茅屋里有米、炊具,屋边有块不大的菜地,自己要负责种植摘采。这点令我头疼不已,我哪里会种菜、烧饭啊。
最后,他高兴的向我告别,说他儿子刚中了举人,衣锦还乡,他要回家抱孙子,颐养天伦,享受富贵,不再为人佣工度日。
王老头走后,看着面前上千只步履蹒跚、呆头呆脑的鸭子,我这样的自我安慰道:“当年苏武在匈奴牧羊,如今我胡望曦到洛阳放鸭。堪比苏武,不愧前有古人,后有来者。”
经历百年来的战火,昔时的繁华天津桥如今只剩下些残破桥礅,凄凉排列在洛水之上。有时,我放养的鸭子还在河中央一些低矮的桥礅上扇动翅膀。
我所住的茅屋就离残桥不远,每天清晨,我一出门便可欣赏到如此景致。放鸭的闲暇时光很多,我将其画了下来,挂在茅屋里自我娱乐。
当然,我每个晚上,都会勤奋的练习“风影星步”。洛水断桥边,白天都见不到什么人,何况晚上。我很快喜欢上了这种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生活。
不管怎样,我顺理成章的成为这里的最高地方长官,而且还要至少当上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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