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心稍定,朗声而道:“不知此间小儿如何得罪二位,不平道人和商二当家如此狠辣无情?”
话音未落,拂尘的主人愤然言道:“此子灭我帮众,诛我兄弟,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众人侧目望去,见是一位身材瘦小的道士,身着褐衣,脚踏皂靴,虽称不上出尘脱俗,却也流露出庄重之相,仿佛数十年的精力都被他披在身外一般。无庸置疑,那便是“飞云八俊”之首不平道人了。
不平道人志向远大,早年就曾听闻人间大祸将至,便有积聚资财、一竞天下之心。苦心经营多年,方才造出“飞云八俊”那般声势,后又私下打家劫舍,敛下不少钱财,本待烽烟一起、席卷天下。岂料风魔宝库一行,众兄弟中仅商洪一人只身逃脱。多年苦心毁于一旦!恼怒之下,不平道人独闯风魔山,誓将尘封碎尸万段。苦寻两月未果,本以为尘封早被猛兽吞噬,或是伴随宝库坠入万丈深渊。哪知过的数月,下属来报他竟已投入钟氏门下。不平道人怒极反笑,便和商洪计议一番,一为打探钟氏虚实,二为诛杀此子以泻怨恨。不过,在此遑遑半日,始终不见尘封身影,正待思索如何开口问讯,却见尘封蹒跚而至。纵使二人尽是机智沉稳之人,此时也怒火攻心、按捺不住,愤然出手。岂料钟不昌修为如此之深,仅一照面,便将二人双双击退。其中高下,无言自知。
此间纠葛,钟不昌却不知情,轻声笑道:“大当家说笑了,如此小儿,怎能灭你帮众、诛你兄弟?”
商洪断然言道:“钟老爷子可知这少年患一奇症?病发之时,戾气峥嵘、面目狰狞,那便是风魔咒。当日因他戾咒突发,令我数百帮众肢体四散、尸骨无存!在下亲眼所见,岂能有假?”
纵使钟不昌定力过人,也不禁心乱如麻:恩师当日曾有此推断,难道所言属实?沉吟半晌,方朝尘封温言而道:“封儿,你果真中那风魔咒么?”
风魔山中那噩梦般的记忆日日浮现,其中是非盘根错节,岂是三言两语便可道的明白,何况尘封早已身心俱丧,自觉人生一世尽无乐趣,便不思辩解,微微点头。
钟不昌本想待他说个不字,以自己今日声势,或可搪塞过去,从此躲得一时便是一时,不料此子竟然这般心灰意懒。
苦苦思索之际,不平道人犹自言道:“江湖盛言,中风魔咒者嗜血如命、残忍好杀,天地共诛,不知钟老爷子将作何处置?”
钟不昌稍稍皱眉,接口而道:“且慢!此子虽然身中风魔咒,却非传闻那般嗜血好杀。至于他与飞云岭之间的纠葛,老夫不想窥探。只是今逢老夫五十大寿,来者尽皆是客,不愿有人在我院中血溅当场。二位与他之间的诸般恩怨,还请择日清算!”
不平道人略一沉吟,便知今日寻仇无望,厉声叫道:“素闻钟老爷子英明远播,不便再行打搅,只盼钟老爷子分清是非曲直,不要再行包庇便是!”
钟不昌微微笑道:“道长过虑了。老夫并非贪生怕死之辈,也非姑息养奸之人,二位尽管放心。”
二人便向尘封狠狠剜了一眼,愤然离座,冲出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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