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一沉,眼前一片模糊,恍惚中似乎有个巨大的黑影逼近……
这玩意儿看起来形貌丑陋,眼多,腿多,怎么瞧怎么让人难受,陈泰然对爬虫什么的虽然不敏感,却还是本能地感到不舒服。
当然,这都不重要了,因为这货已经“噗通”一声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陈大哥!”水萱大惊失色,冲过去抱起陈泰然,急得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喊什么喊。”月姨翻身坐起,姿态悠闲地撩了撩耳边的乱发,看她这样子,似乎整件事儿早在她的意料之内。
“你……你……”水萱是个冰雪聪明的姑娘,哪还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我做得不对?”月姨秀眉一挺,反问道:“难不成你还要怪我?就为了这个男人?这个跟你认识还不到一个礼拜的野男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水萱的两排贝齿紧咬着樱唇,支支吾吾半天,才咬牙道:“三姨,我……或许就像你所说的,我是个傻丫头,但是我真的很喜欢陈大哥……”
月姨叹了口气:“傻妮子,你才多大年纪,又知道什么是爱?”
水萱柳眉一蹙,低声道:“虽然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爱,但是每天一回到家中坐下来,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想他,想他开车载我到处跑,想他徒步背我游大山,想他笑的样子,想他发怒的样子,想他为我打架的样子,想他为我着急的样子,想他帮助孩子们时一掷千金的豪气,想他为兄弟们出手时眉都不皱的义气,我……我没有办法,我控制不住自己。”
月姨揉了揉太阳穴,叹气道:“歇歇吧,你口中的这位‘陈大哥’,人家是外地的老板,出手很阔绰,功夫也很好,以他这般年纪,能达到如此功力,绝对是人中之龙!你觉得像他这样的男人,会看上你这样一个乡下丫头?”
一提起这茬儿,水萱真是无言以对,当即咬住嘴唇不说话了。
月姨劝住水萱,又趁热打铁道:“妮儿啊,姨不是想干预你的感情,姨只是怕你被人骗,你现在年轻,漂亮,又可爱,哪个男人不喜欢这种水嫩嫩的小丫头?但十年后呢?二十年后呢?你能保证你的陈大哥不嫌你年老色衰,脚一蹬找别的小丫头去?”
这些话,之前应该早就说过,水萱根本听不进去,但现在主动权握在月姨手上,她也不敢顶嘴反驳,只好继续听着。
月姨看她神色,也知道自己这话估计又被当成了耳边风……
“哎,你个死妮子,怎么就在这一棵树上吊死了呢?真是执迷不悟!我摊开了跟你说吧,这小子去搜玉珠的衣服,呵,胆子也真是不小,玉珠浸淫蛊术二十余年,她的身子,别人岂能碰得?小呆瓜傻不愣愣地去搜,这不,中了人家的迷神咒,还被下了第二蛊,这下子莫说救别人了,自己就得先下去找祖宗哭鼻子诉苦。”
这些东西,水萱都听不太懂,她盯着月姨看了半天,忽然双膝一软,泣不成声道:“三姨,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陈大哥,你……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办法嘛,也不是没有,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月姨微微一笑,嘴角弯起了一抹神秘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