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桢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不用怀孕了。
何止是不用怀孕了,她现在一点不适都没有,看起来,应该是完全退回了之前的身体状况。
什么是白嫖,她这就是真的白嫖。吃完不负责,直接退回没吃的状态。
可以,易桢,真的渣男剧本。
“你吃不吃果子?”杜常清问。
他刚刚把屋子里的灯烛都点亮了,现在屋子里充满了柔和的光。
易桢仔细看了一眼桌上的水果,斩钉截铁地说:“不吃。”
这孩子不会挑水果,再加上可能水果摊老板故意糊弄(觉得祭奠死人的果子不用好吃,好看就行),桌上的这一盘水果大多数都没太熟。
好看确实挺好看的,还果肉紧实,拿起来也舒服。
但是作为一个水果捞资深达人,易桢一眼就能看出这些果子,真没熟、真的酸。
但她又不能直说你挑的这些果子不好,太没礼貌了,只是说:“我不太想吃。”
杜常清很有些局促地应了一声,知道自己又和她的喜好南辕北辙了,有点丧气,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易桢想吃肉,但是她不好意思说,盯着看也不太好,显得又馋又没礼貌,连忙自己转移注意力:“那按你说的,是谁启动了昭王的宝藏呢?”
杜常清诚实地说:“我也不知道。”
易桢:“这样啊。”
然后他们俩开始陷入沉默。
易桢看着他无辜又温柔的眼睛,匆匆与他对视了一眼,慌忙低下头:“……”
根本还是个孩子啊呜呜。
昨晚她就是喊着这孩子“常清哥哥”,一边甜言蜜语诱哄他,一边让他力气再重一点。
这孩子第一次,时间不长,但是她完全不管不应期是什么,反正就是要,立刻就要,没有就哭。
一边哭一边撒娇喊“常清哥哥”,眼巴巴地看着他,希望他克服一下人类生理机制,牺牲一下自己,让她再舒服一点。
易桢:“……”
渣得她想给自己几个耳光。
也就是这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任由她祸祸,叫几声“常清哥哥”就听话得不得了,好孩子人设完全不崩。
易桢轻轻咳了几声,觉得自己不能逃避问题,小杜弟弟不主动说可能是顾及她女孩子的颜面,她不能就真的假装这事没发生。
差点把这孩子几十年的修为都毁了。
易桢:“昨晚的事情……我很抱歉。”
杜常清倒有些茫然:“什么?”
易桢:“……”
易桢:“就……那件事,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了,抱歉,我不是故意这么做的。可能蛊毒未清吧……”
说到这里,她忽然发现,自己辛辛苦苦找了那么久的蛊毒解药,这一下子又回到了没解蛊之前。
易桢:“……”
草。
杜常清连忙说:“没有没有,大夫说可能是经脉损伤造成的虚火难抑。”
易桢:“……”
易桢更尴尬了。
易桢:“总之,我很抱歉,对不起。”
杜常清一直没太搞明白她为什么要对不起,在他的价值观里,如果真的发生了那种夫妻之事,男女之间,绝对是女孩子吃亏、受侵害,她不要求他负责,怎么还在道歉呢?
难道昨晚上发生的不是……夫妻之间为了怀孩子做的事情吗?
他也不好意思问,拿这种问题去问姑娘家,会被误会是在故意调戏她的。而且……
而且显得他很无知,很像个孩子。他不是小孩子。
杜常清小心地答话:“没有,不用对不起。那个……你很好,该我说对不起,你昨晚上都流血了……”
他不提还好,一提易桢又想起流血时的剧痛,一下子脸都有点白,想着未来某个时间点她还要再痛一次,整个人都不好了。
简直就像好不容易挨着痛把孩子生下来了,一下子时间逆转,又回到了预产期之前。
鲨了她吧。
怎么会有处/女膜这种反人类的东西。进化学不淘汰一下这种啥啥不行、就会挑起矛盾的生理设定吗?
草。
易桢心有戚戚然,甚至在思考能不能去找大夫要个麻沸散,到时候给自己灌一副,一晚上怎么也痛完了,第二天起来不痛了就行。
易桢想到那痛就感觉窒息,连忙摆手:“既然咱们都不介意,那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咱们别提了。”不提就不会想起,妙啊。
杜常清原本在纠结怎么同她说“嫁给他,他负责”这件事。要一个姑娘嫁给自己,总不能干巴巴说两句话就没了吧,至少得说几句好听的承诺,发誓以后要对她好。
嗯,母亲教的,虽然做什么比说什么更重要,但是“好听的话”在很多社交场合都是非常有必要的。
他还没想好、措好辞,易桢就直接中断了这个话题,还让他以后都别说了。
杜常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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