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凤阁上。风渐大,穿堂而过,似带着一阵雨气。
张角不知何时回到座位,目注众人,缓缓说道:“马元义自洛阳传回消息,朝廷中已经有人对我黄巾起了疑心。司徒王允,中郎将卢植、朱俊、皇甫嵩等数次上书,要求朝廷彻查此事。但有十常侍把持朝政,言道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朝廷反斥责王卢等危言耸听,扰乱民心。但既已引起警觉,我等须早做准备。”
当他说到卢植之时,我不小心看到沈枪低下了头。猛然想到卢植与沈枪的关系,卢植不但曾提携过沈枪,还打算将来把女儿嫁给他,但后来沈枪受董卓诬陷而获罪,还拐跑了卢植的女儿。沈枪加入黄巾军,以后有可能跟卢植对阵沙场,他此刻自然感想颇多。
“哥哥,反了吧!”张梁大声道“总是等等等,等的众兄弟心都冷了!”
张角道:“今天请大家来,就是商量一下行动策略。”
“今天下归心,只要咱们揭竿而起,定然一呼百应,四方百姓云集而来。我等聚大军从巨鹿南下,渡过黄河,直逼洛阳,一路定可势如破竹!”张梁慷慨激昂说道。
众人听了他话,正在凝思,忽听一人道:“不妥!”众视之,乃是张宝。
张梁和张宝对坐,此时盯了他一眼,冷冷道:“有何不妥?”
张宝道:“三弟勇则勇矣,失于计较。若我等坐守巨鹿,待聚齐天下百姓,必延误时日,让朝廷有所准备。且从巨鹿到洛阳,路途遥远,我发兵南下,朝廷或节节抵抗,或四面围之,于我不利。倘若事有变化,我等必受其害。”
“二哥是跟我讨论兵法来了。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今聚集全部兵力,何止数十万,一路南下,有谁能挡?”张梁斜视着张宝“二哥”两个字说的很是难听,满是讥讽之意。
张宝不动声色,却道:“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此去洛阳,并不是一马平川,单是巨鹿之南数百里外的广宗城,经过守城大将苟南北十年经营已固若金汤,守城器具完备,军队战力很强,绝不同于其他小城。我黄巾军兵力虽多,但多是百姓,武力不占优势,且攻城装备,弓箭等等也不是用之不竭的。倘若一旦被阻,将给敌人集结兵力时间,我军不能迅速渡过黄河,必然被包围在黄河以北,束手待毙。”
张梁啧啧而叹,说道:“原来二哥这些年于论辩之道颇有长进,却不知你的武功是不是也像你的夸夸其谈一样。”
众人大吃一惊,他这么说等于向张宝挑战,言语上不占上风,想从武功上入手,且像怀有足够信心。
张梁此言甚为狂妄无理,况且是对他的“二哥”说的。虽看似匪夷所思,但我从种种蛛丝马迹推测,张梁和张宝两兄弟实在已经势同水火,大概这矛盾还是从十年前争夺太平剑法而来的。张角当年得到太平三卷,其中第一卷是太平玄异剑气的修炼方法,第二卷是太平玄异剑心的修炼方法。本来这两卷是不可分的,剑心修炼以剑气为基础,剑气练到更高层才能练剑心。张宝张梁同是用剑,焉能不争夺。张角无法解决,只好将两卷分开,太平剑气一卷给了张梁,而太平剑心一卷给了张宝。张宝得到太平剑心一卷却不能立即修炼,后来还是找到了另一种催动剑心的剑气修炼方法。不过张角当时为了补偿张宝,还是给了他太平玄异剑呀!不知这是一把怎样的神兵利器?也不知张宝后来得到了什么样的一种剑气,可以之为基础修炼太平剑法的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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