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我此次来只是看看你,见你安好,我便放心了。”
闻言,陈愿皱眉,问道:“此次来?照你的意思你还会来?”
“若你安于现状,或许此生我都不会再来。”
“什么意思?”
“我想你应该懂得,好了,我言尽于此,望你铭记于心!”
话音落,那团人影如烟散去。
陈愿怔怔地坐着,想半天没想通这句话指的是什么,最终放弃去想未知的事情。
她的人生她能做主,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会比她自己更清楚,况且以后的事情谁能知道?
安于现状说起来容易,可人怎么可能一成不变?
只要自己常怀有初心,便是变了又有何妨?
如此思量着,片刻后,她竟从睡梦中醒了。
陈愿干瞪着床顶,躺了好一会儿睡不着,索性起了床。
时辰还早,桌上的酒菜还在,她看了一眼果酒,嫌弃地撇撇嘴,最后还是拎着出了屋子。
满以为还是白日,待她出门后才知天已经黑了。
陈愿站在门口习惯性朝一个方向看了看,然后走到院中,足尖轻点跃上竹枝,对着玉竹峰的方向坐下,然后开始喝酒。
一壶果酒喝到见底,连微醺的感觉都没有。陈愿叹息一声,忽然间神情恹恹。
从北地出来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也不知是过去的孤寂已经深入骨髓,还是她本身就是个空虚寂寞的人,便是换个地方,那种空落落的感觉依旧如影随形。怎么都填不满。
至于为什么,她到如今都没弄明白,以前是一个人,没有人陪伴感到孤单,现在明明身边都是人,可那中感觉也只是稍稍减轻了些。
陈愿很苦恼,于是学会了饮酒作乐,学会了与人相处,也学会了喜欢一个人。
这个人天资过人,为人宽厚,在她眼里几乎全身都是优点,就是性子闷了点。
一想到他的闷,陈愿发出一声几不可察的叹息。
“叹什么气?想喝酒还是想见师兄?”
闻声,陈愿探头往下看去,风无为靠着竹枝,正仰头看她。
“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好一会儿了,你竟然都没有发现,可见你真的关傻了。”
陈愿懒懒的瞥他一眼,身形一动,人自竹枝头上飘身而下,落在他身前,朝他手上看了看,遂撇嘴道:“风无为,你变了。”
“我变了?哪里变了?”
陈愿不紧不慢地走到另一株竹子上靠着,说道:“一个月不见,连默契都没了,哎!”
风无为适才反应过来,“你是想说我为何没带酒吗?咳,这可不是我没有默契,是他不让我……”
“他?”
“可不是就是他。”风无为朝玉竹峰方向努嘴,“我怎么会空手来见你呢,是方才过来的路上被他拦路打劫了。”
陈愿惊诧不已,“他?拦路打劫你的酒?你是在逗我吗?送酒他都不会喝还去打劫你的酒?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风无为摊手,“说实话吧,别说你不信了,连我亲眼目睹都不太敢相信,你说师兄是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