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积极的开始寻找这具身体的线索,她只是看着层叠的帐幔出神。
那样剧烈的痛也不是没有经历过,为什么这次就想到要放弃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她在逃避,为此,她在竭力的劝慰自己。
因为累了吗?
不……
只是不断重复,不断淡忘,不断经历,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而今日,却又是虚无。
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要不是她还记得自己的名字,是不是早就不存在所谓的自己了?
只是,记得名字,自己就存在了吗?
淡云,高天,阳光,雨露。
不变的是这些,变的是自己。
她到底要以哪种形式存在呢。
虽然身不由己,但灵魂算是自由的啊。
开门的声音也没有让木容回头。她只是立在撑开的窗前,垂着目,像是没有生命的雕像,静立着。
不论谁也好,来发现她不是“她”吧。
就算是被当做妖怪烧死,也好过被当做其他人过完这冗长的一生。
至少有人会因为真正的她而惧怕而叫喊而知道她吧。
她是木容啊,她有存在过。
即使是匆匆的旅人,她也不想再一次带着别人的壳子别人的灵魂生活……
“我是木容。”她迫切的转过身抓住走近的那人的手臂,从来,从来没有像此刻,她如此想听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别人的声音里,她想知道自己的存在,想知道这不是一场幻影。
那人轻轻的托住她下坠的身体,浅色的衣襟深深投在她的眼里,那个词也明明白白响在她的耳边:“木容。”
清冽的声音让她不再抵抗身体的困意,带着微笑,她入睡了。
虽然看不见,但花满楼还是清楚的知道,那个自称木容的姑娘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袖子。
虽然已经睡着了,但蜷缩着的她将他的衣袖拽的更紧了。
想到刚才自己进门后发生的事情,他忍不住皱了眉头,又松开。
她的名字很重要吧。
不然也不会如此失态到抓住陌生人去寻求她也不知道如何得到的东西。
他能感知到她的情绪,像是温火上煮沸的热汤,若是没有缝隙让她释放点什么,不用多久,她将会把自己炸的粉身碎骨。
她很痛苦吧。
像是自己刚眼盲时摸索行走的绝望,她也在惧怕着,坚持着。
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还在执着的追求着什么,她,很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