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顾宁安面色平静,顿了顿道:“这件事情,如何选择要看你自己……若想当面将事情讲清楚,我们陪你......若想找个地方大醉一场,我们也陪你。”
李寻山身子一颤,抬起头的他,眼尾发红,整个眼白中布满了红血丝:“先离开这,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
傍晚,一处酒楼的二楼包房内,顾宁安一行四人围坐于桌前。
桌上的菜肴很丰盛,鸡鸭鱼肉样样有,但四个人中,除却顾宁安外,并没有什么人动筷子。
酒楼外是条闹市街,街上还有卖艺的人,到处都充满欢声笑语,与这酒楼包房内的沉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吃啊,点了那么多菜,不吃浪费了。”顾宁安边夹菜,边催促着众人动筷子。
一旁,魏海撇了撇嘴,只是拿起地上的酒坛,又给自己倒满了一杯浊酒。
老乞丐用筷子末端敲了敲桌子,应和道:“是啊,点了那么大一桌子菜,趁热吃了再说......有什么事情,能比吃饭更重要的?”
“想不开的,想不通的……吃饱了才有力气去想。”
这时候,李寻山也是扯出了一个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脸,夹了一筷子豆芽菜送入口中:“吃吃吃!大家都别客气,今天我李某人请客,想吃什么随便点。”
李寻山一动筷子,魏海那边也是吃了起来……吃喝之间,众人开始聊别的话题,渐渐的让包房内气氛变得不那么压抑起来。
酒过三巡,饭过五味。
“感谢诸位陪着我李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李寻山继续道:“我与月儿相恋五年整,见面六十余次,共计三百零二个日夜......期间书信来往数百封!”
“说实在的,这一次我来,是想告诉月儿,我赚得钱,能够在这江陵府买套宅子,安身立命了......”
“谁曾想啊,遇上了这档子事情......”
老乞丐与魏海无言,只是同时端起酒杯敬了李寻山一杯。
顾宁安喝了口酒,淡淡道:“想好怎么做了吗?”
“想去当面问清楚......但我却又不敢面对。”说着,李寻山握拳叩了叩桌上的书信,笑问道:“这位孙公子,可是近年来江陵府有名的大才子......家财殷实,饱读诗书,又是这江陵府第一届诗词大会的魁首!”
“这样的人...我一个白天当陪读先生,晚上去河道边当力工,坐船都要挑最便宜的坐的人,怎么比得过?”
老乞丐摆手:“此言差矣,谈婚论嫁,看得还是人的秉性,而非文采家底。”
“就是!照我看,你就比这孙子强多了!”
“起码你遇到水匪都敢持刀而上,我就不信那个狗屁孙公子也敢!”
魏海人糙话也糙,硬是将人家孙公子,简略成孙子......
“再者说了,人家家底殷实,那是投胎投得好......才气比你高可就不一定了......”
“那信中不是写道,要邀请任月姑娘去第二届诗词大会当孙子的女伴吗?你也去参加,跟他好好的比一比。”
“比得过就当场打他的脸,比不过那也可以当场打他的脸!”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魏海撩起袖子,露出了自己粗大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