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没有半点顾忌。
见对方这一唱一喝的样子,孙轩真恨不得命人将他们的嘴打烂。
可眼下美人在侧,再怎么样,他也要保持风度。
“好!好!好!”孙轩折扇一甩,笑道:“既然尔等非要较真,那今日孙某奉陪就是!”
“李先生,且不论这诗词是否抄袭,你可否说出,这诗词的冠名?”
“诗词点睛在于题,我先前创作之际,未曾将题流于纸上,如今我们共同说出,让大家看看,到底是谁的题更符合词意,如何?”
闻言,顾宁安于李寻山身侧,淡淡道:“闭上眼,仔细想想……另外,这词还有下半首,也可闭目观想试试。”
此等绝句,竟然还有下半首?
错愕无比的李寻山望了顾宁安一眼,随即遵照着对方所言闭目观想起来。
没曾想,他这眼睛一闭,脑海中开始飞速浮现起他每一次千里跋涉,每一次书写那长达数十页的书信,每一次与任月从欢喜的相聚,到伤感的别离……
唰!
脑中画面一转,李寻山赫然发现,自己孤身一人乘舟与襄江之上。
河岸边,任月泪眼婆娑,始终凝望着他离去的方向。
李寻山看了看手中的船桨,看着那滔滔不绝的襄江水,他回过身子,冲着岸边的任月高声道:“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嘭!
一声重物砸落的声音响起,原是那王良拍案道:“姓李的!孙公子都写好标题了,你怎么愣着做甚?”
“不会是临时编一个诗题的本事都没有吧?”
从深思中回过神来,李寻山望了身侧的顾宁安一眼,正声道:“顾先生,我想到了。”
“嗯。”顾宁安颔首。
“本公子跟你说话呢!”见自己被无视,王良气不打一出来的怒斥道:“要是想不出来,趁早滚出流经阁楼。”
“呵!”李寻山用指尖沾了些茶水,在桌面上飞快书写
当笔画的最后一笔划出,他便是正色道:“我写好了。”
“我倒要看看你编了个什么题。”王良凑近了一看,顿了顿后,便是捧腹大笑道:“我住襄江头…….这也能称之为题?”
“我住襄江头?这那是题?分明是一句话。”
“看来这李姓书生,恐怕真有抄袭之意啊……”
“哎,这回他可是惨了,非要不依不饶做甚。”
阁楼内,对这诗题的闲言碎语四起,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样的题,配不上这么一首好诗。
“嚼什么舌根?都当自己是长舌妇呢!”冲着众人怒斥了一句,魏海看向了王良,讥讽道:“你家主子的题呢?从刚才就开始说想好了想好了,不会是等李小子的题出来了之后,现改呢吧?”
早有准备的王良,将握于左手的书卷猛地展开,发出了“哗啦”一声。
书卷之上,赫然浮现三个大字:【江水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