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说吧,我听着呢……”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老翁便将藏了一辈子的事情,统统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老妇的脸上看不出悲喜,她只是静静地替老翁拭去脸颊滚落的泪岁。
二人就这么对视了很久,一人哀哭,一人拭泪。
不知过了多久,老妇才是徐徐开口道:“晚州,谢谢你……谢谢你能把这些告诉我……”
“能陪你在这黄粱一梦中过完了一辈子,我真的很高兴满足了……”
“所以啊,你快回去吧,替我,替你,替那五百一十三名义士讨回公道!”
闻言,老翁紧紧抱住了身前的妻子,正声道:“涟漪……在这儿啊,咱们永远在一起了……”
老妇露出一丝微笑,颔首应道:“嗯啊,永远在……”
……
哦~哦~哦!
鸡鸣破晓,沉寂了一夜的旧山镇被高昂的鸡鸣声唤醒。
“娘希匹!大清早的叫什么叫啊!”
哦~哦~哦!
行脚商猛地坐起身,指着后院的方向,厉声道:“给老子等着,今天老子就点个白斩鸡吃,看你明天还能不能叫得出来!”
哦~哦~哦!
“嗨!”
行脚商把身上的被子一掀,随意的踏上鞋履,边急促的穿着外衫,边说道:好好好,还敢挑衅老子,今天非得给你来个一鸡三吃!”
见外头的公鸡不啼了,行脚商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怕了是吧?怕了也没用!”
“我跟你说,你已是取死有道,且看小爷如何将你吃干榨净!”
吱吖!
厢房的木门被推开!
吓了一跳的行脚商赶忙别过头看去!
“江,江大侠!”
“你醒啦!”
行脚商赶忙迎了上去,笑道:“您啥时候醒的?快进来坐坐,喝杯茶先?”
江晚州一脸古怪的看着行脚商,摆手道:“不必了,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我要回大戊了。”
“啥?”行脚商吓了一跳,赶忙想伸手抓住对方,结果这一捞,捞到了其空荡荡的右臂袖袍。
江晚州蹙眉道:“你那么激动做甚?”
“不是我激动啊!问题是你这养的刀都没了,还拿什么跟那老皇帝斗?”
“你这不是白白送死吗?”
“好歹在养两年啊!”
说话间,拽住江晚州衣袖不放的行脚商,冲着外头喊道:“老韩,老韩!别睡了,快过来!”
“甭喊了,我一直在这站着,你没看着吗?”韩永的声音从江晚州的背后响起。
行脚商低头一看,果然从江晚州的身后还有两只脚。
“江大侠魁梧无比,你跟个矮冬瓜似的,站他身后,老子看得到你才有鬼了!”
韩永推了推江晚州的后背,低声道:“江大侠,咱进去说,这厮说话声太大,到时候把其他客人吵醒,咱可不想被一起戳这脊梁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