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根红绳。
这红绳还是顾宁安从行脚商那淘来的,当时淘来的时候,就是想着穿个平安扣啥的,送给友人的孩子的。
如今这“小葡萄”出世的消息来得紧,他也还没买平安扣,索性就将这红绳当做见面礼。
望着晃荡在眼前的红绳,小葡萄的眼中浮现了一抹欣喜,她努力的眨着眼,想以此来告诉顾宁安——她很喜欢这根红绳子。
婴儿的手是被裹在襁褓里头的,所以顾宁安只是将红绳放在了小葡萄的身上后,就是说道:“这绳子可以做成手绳也可也穿个平安扣,给小葡萄戴上。”
“好嘞!”
“多谢顾先生了!”
郑德丝毫没有因为顾宁安送出的东西,是一根不值钱的红绳而感到有什么。
其一,他不在乎顾宁安送不送东西,都是朋友,没必要那么破费。
其二,顾先生送出的红绳,看着普通,但实际上呢——定然不会是凡物的。
呼~呼~
一打眼,先前还精力十足的小葡萄,立马就睡着了。
郑德从顾宁安的怀里接过来之后,就是将其抱进了里屋,送到谭冰的手中。
再度走出来的他,就是带着顾宁安来到了前院。
哪里有一张铺着红布的方桌,桌上摆着笔墨砚台和一本红封皮的喜薄。
待明日宾客前来,都要在这张桌子前,停留片刻,给出礼金,方才落座入席。
简单的跟顾宁安讲了一下记账的格式,郑德就喊着七大姑八大姨一道吃午饭了。
饭桌上的菜式不少,毕竟明日就是正式的酒席开场,家里的备菜自然是不会少了。
顾宁安和郑德以及谭冰的娘家人坐在一桌,一开始因为不熟悉场面有些“生冷”,待聊上几句后,这场面就热闹了起来。
其中全程话音不断的,当属郑德的二姨妈,她家儿子似乎在襄州混得“有声有色”,所以在她口中,十句话有九句话都是在“炫耀”自家的孩子。
对此,一众亲戚都是稍稍附和,一笑而过。
这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郑德二姨妈的儿子儿媳也是来了。
这对年轻夫妻看上去在二十七八左右,皆身着绸服,看上去有着一股“富贵气”。
一进到正堂内,二姨妈就“隆重”的给在场的众人介绍了一翻他们。
年轻男人叫于富,说是在襄州做酒水生意的。
女人,也是于富的妻子,名焦青青。
他们一来,就被拉到了顾宁安他们这一桌坐下。
于富打量了一翻桌上众人的穿着打扮,目光最终停留在了顾宁安的身上:“这位先生是?”
不等郑德开口,二姨妈就是率先接话道:“这位是顾先生,是你表弟的朋友。”
“顾先生~”于富见一袭白衣的顾宁安气质不凡,便是拱手道:“久仰久仰,不知先生在哪儿高就?”
闻言,顾宁安笑了笑道:“平日走走逛逛,没有什么固定的生计。”
没固定生计,那不就是个无业游民......于富语调一扬:“顾先生谦虚了,倘若没有合适的营生,可以到襄州来,我给你安排个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