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里,刚被吕鱼知道名字的郝老板大女儿郝冬雪探出头来,对着她妹妹郝秋霜说道:“你不是上厕所吗?干嘛还不去?”
“哦!”郝秋霜像是被吓了一跳似的,缩了缩脖子,又对吕鱼点了下头,这才急匆匆的出了宿舍。
郝冬雪看到妹妹出了宿舍,又像是防贼似的盯着吕鱼看了一眼,鼻腔里哼了一声,这才把脑袋缩回去。
吕鱼无所谓的笑了笑,他和郝秋霜聊天,只是正好遇见了,随意聊几句,并没有其它的想法。
在电厂,他现在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挣钱,其它一切的都要为这让路。
傍晚的时候,吕鱼去工地上扛了一块三合板,再把房间里窗台前的书桌搬到房间中央,把三合板放在上面,就成了一张桌子了,
京酱肉丝6元一份,锅包肉也才10元,吕鱼花了一百多元在京二电的员工餐厅打包了十八个菜,还有三斤水饺,提着东西回来的时候,工人们都下工了。
一桌人,钱工、孔工、两个刘工、张工、王越、还有一个刘佰良,再加上吕鱼,正好八个人,三合板一面两个正好。
“酒我来出!”刘佰良看到吕鱼还没准备酒,说了一句就匆忙的出了房间,不一会就提着一个5l的塑料酒桶回来。
众人一看就知道是在老板娘的小卖部赊的。
“是不是看到老板家闺女来了,所以才跑那么快?”张工笑着打趣小年轻一句。
“谁说的?”刘佰良不满的说道:“我和吕鱼说好了的,他出菜我出酒。”
“随便你解释,反正我不信!”孔工在一旁帮腔道。
刘佰良一个小年轻,经不住话里的挤兑,还没喝酒就脸红脖子粗的嚷嚷道:“随便你信不信,反正我不会对郝老板的女儿有兴趣的,况且又长得不漂亮。”
刘佰栋一把按住他堂弟,呵斥道:“大声嚷嚷啥啊,害怕老板听不见是吧?”
吕鱼从刘佰良手里接过酒桶,准备倒酒呢,才发现没准备酒杯,于是告罪一声,到小卖部买了一袋一次性纸杯,又买了一大袋油炸花生米。
回来的时候,刘工打趣道:“怎么,我们小吕工也对郝老板的女儿有兴趣?”
吕鱼还没来得及说话,另一个刘工刘佰栋说话了:“你可别想着脚踏两条船啊!”
吕鱼笑笑,没有解释。
刘佰良从吕鱼手里拿过杯子,然后主动起身给其他人倒酒,同时说道:“不要管他们,随他们怎么说。”
张工开口了:“话说,佰良你小子刚才说郝老板的闺女不漂亮,那你认为怎样的才算漂亮?哦!对了,你是喜欢大姑娘呢,还是小媳妇?”
一群男人嘛,聊天就这样,几句话离不开女人。
“大……小……”刘佰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说道:“我喜欢那种有风情的,懂男人的!”
“比如说?”钱工也参与进来。
“别问了,他喜欢的是他在外面找的那个小姐!”刘佰栋没好气的说道。
一群人愣了一下,接着就爆笑开了。
吕鱼也想起刘佰良曾经跟他说的,30元一次的女人,看这些人的反应,好像全都知道!
“你既然喜欢别人,那为什么还总是帮着介绍生意,这不是自己给自己带绿帽子吗?”孔工笑着问道。
“人家那是家里困难,她父亲病重,母亲跑了,还要供弟弟上学,自己又没什么技能,只能当小姐才能养起这个家,我不是看她可怜,想着帮她多介绍生意嘛,况且多几个人用又用不坏!”刘佰良说道。
一群人被刘佰良雷得外焦里嫩的,吕鱼心想:“这孩子能活得这么单纯真不容易。”
转念又想道:“不对啊,我遇见他的时候,他好像不是这样的啊,难道这中间这小子受了什么刺激,一下子就成熟了?”
喝着酒,聊着女人,气氛很快就起来了。
到后来郝老板听到他们屋子里的动静提了一瓶酒参与了进来。
吕鱼耍滑头,没喝多少就嚷嚷自己正在长身体,自己是南方人,喝不过北方人,不能跟他们拼着喝。
结果刘佰良说当初说好的谁认怂谁是孙子,吕鱼为了面子也就豁出去跟刘佰良狠狠的碰了几次杯,直到把那小子灌爬下,这才作罢。
结果他自己也没讨到好,直接就迷糊了,趁着酒意还没有完全上头,赶紧告罪一声就躺到自己的床上去了。
其实一群人都比较克制,毕竟明天还要上工,结束的时候,其他人都还比较清醒,跟着把残局收拾好,这才散了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