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他提出的三个问题,方言也基本丧失了信心。连功法选择这类泛泛而谈的问题都答错,有关斗法之事就更难回答,修道以来,方言从未有过这方面的专门训练,与人斗法大都是出于自保,哪里有什么经验可谈。
再者说了,若是自己一个也答不上来,他还真会因此而把自己赶出师门?应该不会,自己这位师尊看起来疯疯颠颠,可他说话做事却并非率性而为,说的话乍一听似乎有悖常理,仔细琢磨却回味无穷,只是经他口中说来简单粗俗,不像流云子那般循循善诱。
不过内心的想法方言如何敢流露,便揣测着说道:“恐怕这次弟子依然会答错,弟子并非战修,也未经过斗法方面的训练,既然师尊问起,弟子便试着说上一说。弟子觉得,在斗法时手段一定要多,这样不管对手如何变化都能迅速应对,而自己又可找出对方的弱点突施强手,如此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果然又错了,你这些话听上去不错,其实大谬不然。斗法仅仅凭借手段就能取胜么?你也太小看天下修士,修真界功法手段何其多也。谁人又能穷尽,按你这种说法,岂不是功法学得越多越占优势?难怪你小子乱七八糟的功法法术学了不少,又是灵魔双修,又是挨打术,却连斗法的根本都没弄清,真是笨得可以。”
“还是老子来告诉你吧。大凡与人斗法,无非就是三种形式。要么以力压人。仗着修为法力一较高下,要么以快打慢,先下手为强,还有就是奇正之术,以巧制胜,以技压人。其实这些都只是皮毛而已,充其量不过是小道,斗法真正的精髓却在于以此证道,领悟大道之力才能无往而不克。”
“这些等你小子日后修为高了。自然都会知道,此时多说也是无益。”单孤峰说着话,拿起那个破茶杯嘬了一口,又一脸得意地看着方言如痴似傻的表情。
听完这番话,方言脑海中忽然闪出一个念头,或许他提的这三个问题并非是在考较,而是传授他的修炼经验。甚至于他的人生经验,只是他选用的方式比较特别。
“弟子明白了,多谢师尊教诲。”方言恭恭敬敬地起身谢道。
“慢着,你小子休想一个谢字就蒙混过去,问你三个问题,竟然没有答对一个。依了老子以前的脾气,定然要将你赶下山去。不过念在你刚刚入门,为人也还老实,这次又是初犯,就给你一次机会。记住,下次不可再犯,否则要你小子好看。”
“是。弟子谨记。”方言算是看出来了,自家师尊说话办事就是这种方式,但是对待自己却还算宽厚,教导也还尽心,只是让人一时难以接受罢了。与其为此而别扭,还不如尽快适应,凡事先老老实实应下来再说。
“唔,你小子转得倒是挺快,怎么一下变得这么老实了,是不是想从老子这里骗取什么好东西?让我看看,你又在打老子什么主意,对了,功法,你小子一定是看上了老子的功法。”才说了几句像样的话,单孤峰又开始胡言乱语。
说话间,却见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枚黑色古朴的玉简,正欲递给方言,半路上却又忽然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然后他又不知用了何法,竟让这枚玉简突兀地悬浮在身前,双手急速地向玉简中打入一连串手诀,速度极快,动作又晦涩难懂,根本无法看清。
半刻钟之后,黝黑的玉简猛地发出一道刺目亮光,直透天际,然后又迅即收敛起来,变得和先前时一样,也不知他刚才在玉简上做下了什么手脚。
“拿着,这就是老子的主修功法,刚才老子在里面设下了一些禁制,有些东西只有等你修为到了以后才能开启,免得你小子不知轻重胡乱修炼,到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完他用手一指身前,这枚玉简就飘向方言。
“吞天魔功!”方言拿到手中,贴在额头一看,果然是一部功法。而且这部功法的名字有些吓人,吞天魔功,当真有吞天噬地之能么?当初单孤峰说他自己主修魔功之事,看来确实不假。
方言将功法粗略地看过一遍,里面可以看清的地方,只有对应着他修为的那一部分,再往下就被一层灰蒙蒙的禁制阻住,无法看清分毫。不用说,这就是单孤峰刚才抬手间设下的禁制,单是这份手段就令方言无比叹服,短短时间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了无痕迹地就在玉简中打入禁制,他的这位师傅的确不简单。
看着方言认真地读着玉简,单孤峰没有理会,只是端坐着静静地喝茶。不知过了多久,方言才抬起头来,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脸上满是疑惑不解,又带着些许兴奋,这部功法他大致看了一遍,心里不免有些想法。(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