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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激心催泪报师恩,惊魂落魄险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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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伯家喝水解渴。他老人家将近八旬高龄,身子骨还挺硬朗。家中还有两条大狼狗,房屋的左右两边各拴一只。

    大狼狗很有灵性,无论是白天或夜晚,能看出人的行为是否正常,见到鬼鬼祟祟、心术不正的人,就连续叫个不停,而叫声急促凶暴;若是行为举动正常的,只叫几声,而且叫出的声音很缓和。

    两只狼狗很听主人的招呼,白天与主人照护着牛羊,不准牛羊乱跑、和进入庄稼地。夜晚还能护家,两只狼狗都这样,大约在十多丈距离之外,就开始注意到周围动静,再进入附近范围,就警惕出声,向主人示警。

    刘五向着王老伯家走去,这是唯一的希望,至少有两年之久没有去过那地方,在这两年之内是否有什么变化?王老伯的家,是否还在原处?身体是否还健康?我去了他还认识我吗?我说明原因后、他还收留我过夜吗?这些问题都是刘五很担心的。

    所以也只抱有一部分希望,到了这种地步,只是有一线希望也要去把握,因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他没有犹豫,直奔王老伯家。

    夜晚,虽有星光相映。脚下毕竟是山林小道,乱石繁多,野草茂密,这样的山坡小道,对于刘五的赤脚来说,行走更是艰难。每当尖锐的小石、和荆棘划破腿脚时,就支撑不住,疼痛得腿软下蹲。他不愿这样做,是神经本能的反射。

    一步一拐、一走一滑,多少次险些摔倒。坚信只要向目标走去,一定能达到目的。一段时间后,已接近王老伯家,逐渐进入狼狗的防护距离。右边的狼狗开始出声了,随着越走越近,狼狗就叫得越紧急。

    刘五很高兴,至少王老伯家里有人在。果然,在屋里的王老伯,听到狗急促的叫声,知道有情况。他开门向狗叫这边走来,借着夜色一看,不是其它动物,而是一个举步艰难的人。

    刘五提前向王本合老人打招呼道:“王老伯您好?”王本合没吭声。心想此人是怎么知道我的?刘五再次说明道:“王老伯,我认识你,我师父就是陈贵山,两年以前我十二岁的时候,和师父去你家喝过水。”只要一说陈贵山,王本合一下就记起来了。老伯急忙招呼到狗叫,狼狗也一下不吭声了。

    王老伯问道:“孩子你深夜还往这儿来干啥?”刘五没回答,直往老伯家门走去,老伯也随他跟进了屋里。进屋后,王老伯发现刘五这般艰辛、疲惫的模样,很是吃惊。

    刘五这才开口道:“老伯请给我一碗水吧。”此时的他又渴又饿、伤又痛。他喝下一大碗水后,解下怀中婴儿,算来这婴儿出生才一天一晚时间,十二个时辰左右。像这样的新生儿,一天一夜将近睡眠十多个时辰。此时怀中婴儿,仍在熟睡。

    无论如何,先喂点温开水,当刘五把水放到婴儿嘴边时,他将头左右摇摆,意思是摆脱嘴唇上干扰的东西,证明婴儿不渴不饿。然后又熟睡了。

    随之,刘五就将昨晚在‘四方客栈’发生的事、和自己为什么到王老伯家来,的所有经过向王老伯讲述一遍。王老伯听后吃惊不小,那种心态无法表述。

    刘五见状,对王老伯表示声明道:“老伯您放心吧!我来到您这儿没有人知道,只是今晚打扰您,不可能就住在您这儿。目前我是官兵追捕的要犯,幸好的是:官兵并不知道我怀中婴儿、就是我师父的儿子,否则官兵更会劳师动众。明天我必须冒险去五龙镇上办些事,顺便看看师父师娘的遗体。”

    话说双龙山的百姓、包括‘水火拳馆’上上下下的学员,听说五龙镇‘四方客栈’,在片刻时间七十多人被杀。最使陈氏家族难以接受的噩耗、就是‘水火拳’掌门人陈贵山夫妇也一起被害。在水火拳会馆里,陈贵山还有长辈,还有更多的会员弟子,都想下山到镇上找官兵论理。

    这时,都被陈贵山的二伯陈立全劝说道:“各位,这件事令大家悲痛心寒。因为是朝廷官兵所为,没有人敢与他们为敌,官府官兵栽赃陷害陈贵山,是参与反清活动的领头人物。我们谁去都会被栽赃为反清同伙,只是做无谓的牺牲。再说我们这样做,正好进入官兵的圈套,就更有理由加罪于我们,反而会罪加一等,说我们妨碍公务,公然与朝廷军官作对,顺理成章的将我们杀害,甚至牵连满门啊。”

    由于其他被害人的家属,都与陈二伯同样的认为。所以,其他死者的家属,也不敢到五龙镇去招惹事端。

    昨天下午,已将消息传开,官兵将陈贵山、李红帘的尸体,摆放在老街后河边沙滩上。说是死者的家属,可以去领尸安葬。雌雄二龙山、和对陈贵山夫妇有关的、还有水火拳馆共一百多人,准备好今天早晨,下山去将陈贵山夫妇的遗体,接回山寨进行后事处理。

    大伙一切都准备好,出发走了一箭之遥,就看见路两侧的树枝上,挂着两张内容相同的告示。告示上写道:双龙二山,凡是与陈贵山夫妇有关的,千万不能去五龙镇取尸体,这是朝廷张将军设的阴谋,目的是以陈贵山夫妇尸体做诱饵,想引出官兵所栽赃的反清人士。倘若非要去,只有死路一条。建议尔等立即遣散‘水火’拳会馆成员,否则后果必是惨痛莫及,切记1切记!

    去接陈贵山夫妇这大一队人员,见了这无名告示后,讨论了一番,只能相信是真。紧接着立即拆散‘武术会馆’,并将成员名册收藏起来,以防朝廷追查水火拳会馆成员。

    再说刘五在王老伯家,算是安心的住了一晚。天亮后,还要去五龙镇上办一些事,顺便看看师父师娘最后一眼。

    早上起床了,王老伯随便弄了吃的。刘五的脚、在昨晚洗的时候,怕这些小伤口红肿,便使用少许盐加到温开水里面,将划伤口子清洗干净。他也算是行医的,清洁伤口是主要处理方法。

    当时老伯拿出一双较新、又干净的布鞋让刘五穿上。但在今早临走时,刘五脱下这双鞋要还给王老伯。王老伯叹了口气说道:“孩子,你师父是个大好人,我这双鞋就送给你吧。还要走那么远的路,没有一双好鞋保护脚,怎么能办事?”

    刘五知道王老伯说得很有道理,没有脚、怎么办事?正如师父所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突然看到王老伯墙边,有一双专门放羊出门穿的布鞋,这双鞋不算破烂,只是很脏。好像鞋里鞋外都沾满了羊屎牛粪,与黄土混糊一起,极大一股骚臭味。

    刘五立即换上那双又脏又臭的鞋。王老伯的鞋比刘五的脚要大一些,刘五穿上这双鞋有些松,但还算舒服、好走路。然后又换上王老伯干活的衣服,及他长期防晒遮雨的草帽。

    为了不留下任何痕迹,刘五将自己穿的衣物等烧掉,还冲洗了脚上带进屋里的点点血迹。这样做一切都是怕连累王老伯家。

    王老伯也苦苦地劝过刘五,不要去镇上冒险,以免自投罗网。即使要去,就将怀中婴儿留在自己家,就是出现什么意外之事,奔跑也利索一些。

    可刘五却跪在地上,很感激地说:“刘五谢谢老伯诚心相待,大恩大德感激不尽。但我不能将小师弟留在这儿,也许我离开这儿后,不可能再回来。但这件事非要去办不可,如果我刘五和小师弟,何时有出头之日,定亲自来您家报答相助之恩。所以不是信不过老伯,我必须将小师弟带在一起,保护小师弟的命,就等于是保护自己的命一样,我要为师父师娘而活,更要为小师弟而生存。”

    王老伯听了刘五这番话,当时激动得泪流滚滚。却也无言劝阻,只得唉叹息道:“刘五这孩子,为报师恩,催心激泪,太感动老朽了。”

    就这样,刘五背着小师弟,穿着王老伯的衣裤,又将头发弄得乱乱的,向五龙镇走去。

    刘五到了五龙镇河边,准备过河。就假装清理一下衣服沾上的草叶。很自然地看了一眼‘发达客栈’后边的沙滩上。果然发现师父师娘的尸体,顿时触及心中悲痛,但还要必须装作不知道对面有尸体。

    他就从磴石上一步一步走过去,当走完最后一步磴石,发现师父师娘还裸露着脸面,脸上连一张纸都没有人敢去遮盖,是多么心寒啊。他想多看几眼,又怕暗中的官兵产生怀凝,所以不敢停留。然后只好装作在河边洗手,面朝河中心,偷偷斜视着师父师娘的遗颜。这是他看到师父师娘最后一眼。

    突然,在暗中跳出两个官兵,大声吼叫:“你是谁?为什么走到这两人尸体边就停止不走了?”

    刘五回答道:“什么尸体?”官兵指向陈贵山夫妇的尸体说:“你看,这俩人你认识吗?”刘五顺着官兵指的方向看去,装作大吃一惊:“啊,这儿死人了,好、好、好害怕呀!”

    官兵抓住刘五说:“你这小叫花,故意装腔作调吗?想掩饰骗过军爷,这俩人分明是你亲戚朋友。”刘五颤颤巍巍地回答道:“这俩人穿得那么好。军爷!是你们的亲人朋友吧?要不然你们怎会在这儿照看着他们?”其中一官兵有些气愤道:“小杂种,胡说八道什么,当心割下你舌头!”

    刘五‘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说:“我哪有这么富裕的亲戚朋友嘛,早知道这儿死人了,我一人都不敢过河来。”

    官兵非常狡猾,总认为这叫花儿在做戏,说不定就是专门来看尸体的。这时刘五哭丧着脸说道:“还是后面的人好,他们一路几十、上百人,都在一起向这儿来,那样就不怕这里有死人了。”官兵问:“你这小叫花儿说什么?”

    刘五回答说:“后面有一大批人来五龙镇赶集,他们人多就不怕这儿有死人”,官兵一听,急忙叫刘五赶快滚开,他们又隐藏起来了。

    刘五就这样被放了一马,由于有官兵把守陈贵山夫妇的尸体,过路的人就是知道是他夫妻俩,也不敢上前看一眼。刘五与师父师娘情深似海,就是冒死来看,也感受到心里好受些,哪敢细看,只能不甘离去。

    刘五要进到集镇口了,此时不知镇上情况如何?虽然心头十分紧张害怕,但该办理的必须办理。他默默地宽着自己的心:既来之则安之,干脆装作若无其事。

    到了老街与新街连界之处。这里一眼看到大街小巷、都贴满了捉拿刘五的通缉令。通缉令上写道:本将军在五龙镇‘四方客栈’,无意间发现反清组织。反清成员数十人。其中反清头领陈贵山的高徒刘五,当场逃离现场。若是发现此贼子,报讯的赏银百两,抓获者赏银五百两。后面,还落了大清年号和张将军的帅印。

    刘五见了这么恐怖的状举,仿佛刀光剑影笼罩着自己。突感手脚被缚、活动受阻。自己明白这是紧张情绪所致,可怎么也控制不了这种可怕的情绪。又觉得无数双眼睛看着自己,好像街上所有的都是熟悉人,都指着自己说:这就是刘五。使得他无处藏身,冷汗从脸面上滴滴垂落。

    这时背上的婴儿突然‘哇!哇!’大哭起来。刘五不知是何缘故,于是就哼起歌曲小调,诓着背上的小师弟,这样反而解除一些紧张情绪。

    五龙镇的老街、新街、和南顺街,都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张帮有朝廷颁布的帅印,可有权在地方调取守卫和衙役捕快。官兵设立这许多关卡,并非专抓刘五一人,在‘四方客栈’被围剿的七十多人,他们一定有反清同党,知道情况后,必然会来五龙镇认尸、或运走尸体。一旦发现可疑人物,都会抓捕起来。张将军还有另外一个主要目的,就是将声势造大,自己和部下官兵,也好在朝廷邀功请赏。

    从四方客栈那三人显示武功后,张将军更加确定、‘四方客栈’有一股反清组织在活动。一家客栈深夜聚集武林高手、能干些什么呢?这股反清人士,被张邦的‘特别巡查军’剿灭,他们的同党也一定会潜往来五龙镇查看动静。

    设立哨卡,张将军的人手不够,连晚连夜在开平县、调来地方兵士协助清查,已经抓了一部分可疑人。

    刘五背着小师弟,走南顺街、串新街。都是备买一些婴儿的日常生活用品。难怪他冒死来镇上,主要是为了小师弟的温饱问题。另外也看看前晚四方客栈一共死了那么多人,探探官府是怎样处理、是否还有其它之外的情况。万没想到,竟然如此大的声势。

    刘五把该买的东西都办齐了,了解到自身,正处于在恶劣的环境,官兵决定是斩尽杀绝。此时当是步步惊心,随时都有被抓、和被杀的可能。

    刘五将买来的东西,用一块宽大的粗布包起来,挽在手臂上。准备从新街到老街过河离开镇上。哪知道刚办完事,即将离开五龙镇时,却被新街一个哨卡拦住。并怀疑他的脸形像通缉令上的刘五,官差将他直接交给张将军审讯。

    刘五被吓得发抖,张将军将刘五对照好几遍,看脸上棱角与画上的刘五极度相似。不过眼前的这个人,与通缉令上的刘五要清瘦一些。所以,张将军认为,面前这人与刘五的画像是有区别的。

    不过张将军又清楚,画像不论如何也有些悬殊,但不可能这么简单的放过他,一定要仔细查询。

    其实通缉令上的画像、与刘五一点不差。只是在短暂时间的惊恐、和劳累,又加之汗出体液有些消失,及没有休息睡好觉,已明显瘦了一圈。

    像张将军这样的办案老手,是要从多方面来考证的。他问刘五道:“你叫什么名字?”刘五装模作样的说:“我叫马四。”

    张帮又问:“你家住在哪里?是干什么的?”刘五回答说:“家住王家坡,农户人家,养了六十六只羊、四头牛,还种了少许庄稼和蔬菜。”张帮又问:“你背上的孩子是谁?”刘五又回答道:“是自己的小弟弟,昨晚才出生的。”刘五故意将小师弟出生日少说一天,这样就与陈贵山夫妇被害的日期错过,使张将军不会联想到是他(她)们俩的孩子。

    张将军又问:“刚生下的婴儿,不与你母亲在一起,你将他带在身上干什么?”刘五回答说:“小弟他生病了,母亲刚生下小弟身体不好,爹爹要放羊放牛,所以要我背到镇上找郎中看病。”张邦见刘五回答得合情合理,对这些没有怀疑过。

    不过,张将军很有办法,又采取一个新的方案。传令部下拿出那双鞋,正是在‘四方客栈’二楼搜到的那双鞋。他将那双鞋一下扔到刘五面前,并大声说道:“这双鞋是你的吧!”刘五心头大惊,对自己的鞋自然眼熟,他闪电似回想起,是自己将鞋脱在‘四方客栈’二楼的楼梯口旁。

    刘五暗想到:这张将军果然厉害,十分用心,一双鞋都没有放过,竟然将其保存下来,这招太阴险狡诈了。

    此时,就算刘五不回答任何问题,也能看出他的表情,是对这双鞋熟悉、还是陌生,这种表情应该从面部上完全能看出。

    刘五看到自己的鞋,不用说,的确很吃惊。但这种震惊、千万不能流露至表面上。这些丰富的经验,是他在幼小时、流浪街头那些年都垒积有的。刘五有些惊喜地问道:“官爷,这双鞋是送给我的吗?我哪有福气穿这么好的鞋。”

    张将军也善于将计就计,他说道:“是啊,看到你脚上的鞋又旧又脏,这双鞋,只要你穿上能合脚就送给你!”刘五暗想:今天完蛋了,早知这样运气差,不该冒险来此。

    刘五为什么非要在关键时刻、冒着极度的生命危险、来五龙镇上办这些事?主要是小师弟一日没吃的、随时都会饿死;二是探探风声,自己才能选择一条生存之路,化险为夷;还有前面已说过、必须看看师父师娘最后一次。这几件事都是必须要办的,并且越快越好。

    刘五怎么也没有设想到,今日所见,比想象的糟糕十倍。竟然大街小巷都贴满自己的通缉令,多待一分一秒都是极大的危险。

    最危险的是,随时随地都能碰上熟人。再说悬赏那么多银两,谁人不需要?只要他们将我指控,岂不一切都完了。

    所以,刘五很清楚张将军的用意,如果这双鞋能完全吻合自己的脚,就有两个条件符合,长相相合、鞋也吻合,恐怕是百口难辩了。

    刘五深知危机的到来,背上的小师弟、师傅的遗言,和自己的生命都会随之结束,这一试必是凶多吉少。他无可奈何,只能慢吞吞的脱下鞋,先脱下左脚、再脱下右脚。此时想到:还用试吗?这本来就是自己的鞋,还是师娘给自己买的,才刚穿一个多月,肯定是合脚的啊。

    这一试,结果却出人预料,无论是左脚或右脚,都穿不进去,双脚比鞋都大了许多。刘五这才清楚,他的双脚被荆棘、石块划破,加之连续行走、没有得到休息,两脚又红又肿,比以前大了许多,这鞋怎么也穿不进去。

    这些天,因为逃命。刘五哪里顾得上脚的疼痛,他的脚都是伤在脚心、和接触地面的部分,从脚背上看却一点也没有伤,根本上看不出是因伤、而肿大。

    再说在王老伯家穿的那双鞋,又脏又臭,里面本来还有羊屎牛粪,被踩烂在鞋里面。刘五年龄倘轻,脚下汗出甚多,还有脚板伤口有些黄水、及分泌物几种臭味混在一起,奇臭无比。又见刘五身上所有装束,真是个地道臭放羊的。

    张将军大声呵斥道:“滚!小杂种,一双脚臭死人了!”刘五松了大口气,终于逃过此劫,

    当刘五从老街过河到对面,就开始上搭脚上坡的路。此时他的感受用什么来形容呢?用喜、怒、忧、思、悲、恐、惊,都不足以表达现在的心情。

    摆脱了最后一关,刘五按说应该放心轻松了。可过河后,从搭脚上坡还没走多远,突感摇摇晃晃的,觉得自己的头,麻木不仁,像是头大中空、昏昏沉沉,全身骨骼似酥软一般。他很清楚自己是因惊吓、而过度紧张,使气血阴阳失调,心脑短暂性缺血、缺氧所造成。

    他极力支撑不能倒下,立即坐下深深吸气,从丹田至会阴、再从尾椎上行至百会穴。又从正面意识下行归于丹田。这样意念呼吸循环几周后,顿感意识清晰许多。

    刘五这样调息一会儿,无意间朝五龙河一看,不得了!数十个官兵提着长枪追了过来。幸亏发现得早,否则到了跟前还不知道。

    刘五拼死拼活撒腿便跑,究竟是怎么回事?张将军盘查如此仔细,对刘五没有怀疑之心,为什么现在又有大队官兵追来呢?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智用奴臣布毒计疯心狂态伤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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