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刻意疏远

窃笑，眼神怪异地盯着她，就像盯着一个戏子，由其中一个福晋开头，在座的福晋依次敬酒，口里说着千篇一律的吉祥话，皇太极不知道是心情大快呢？还是只是想灌酒，一杯一杯地饮，总不够痛快。

    他又屈指弹弹空酒杯；“谁还没敬？便是对我的大不敬。”

    他有些醉醺醺地说着。

    众人立即将视线转向海兰珠，哲哲提醒了一句：“众人都敬了，就只剩你了。”

    海兰珠点头，拿起酒杯道满酒，走到他面前：“海兰珠敬大汗。”

    皇太极微醺地挡挡手：“可有什麽说头？”

    “这段时间多谢大汗的照顾。”这句话她是发自真心的，可是这一丁点儿真心，在刹那间便灰飞烟灭。

    “哈哈哈……”皇太极忽然大笑起来，“与多尔衮打的赌，我赢了，明日便要他将彩头送来。”他是真的喝醉了，不然哪来的酒后真言。

    海兰珠觉得一盆凉水从头浇下来，与生俱来的修养克制胸口的怒气，她平静地放下杯子，转身想要离开，不知道被哪里伸出的脚绊倒，一个踉跄向皇太极扑去，酒壶别碰倒，溅湿了他的衣服。

    “放肆！”皇太极一怒之下，摔断了筷子。

    众福晋普通跪了一地，齐呼：“大汗息怒。”

    他今日心情欠佳，不过是找着借口寻人撒气罢了，只盼着这哑巴吃黄连的美差，千万不要落到自己头上才好。

    “你……你笑什麽？”皇太极醉醺醺地说着，“你很开心，是不是？来人，拖出去杖责三十。”他觑着眼睛，手指悬在半空虚晃了一下，最后点向海兰珠身后一个侧福晋。

    宫人们侍奉大汗向来眼疾手快，也从不敢有异议，更有敢有丝毫怠慢，所以无论那女子如何喊冤，如何解释她并没有笑，仍旧被拖到门外行刑。

    行刑结束，那女子又被拖了回来，伏在地上，一味磕头认错，再也不敢喊冤，大汗说她错，她便是对的也错的，这便是宫里的规矩。

    后来，所有人都替她觉得不值，包括海兰珠包括她自己，可是她仍然咬着嘴唇，不敢争辩，磕头应是。

    那一刻，她大概觉得冤枉地要怄血了，因为大汗指着她的鼻子，厉斥海兰珠不懂规矩，还吩咐哲哲好好□□。

    刚才那个挨打的福晋真是委屈死了。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大汗喝醉，把她那无辜的福晋错看成了海兰珠，多亏皇太极醉酒，为海兰珠在宫中又树下了一个死敌。

    “大汗，您喝醉了，臣妾扶您去休息。”哲哲终于吩咐她们退下，海兰珠如释重负地拉着玉儿往外走，却不想又被叫住。

    “海兰珠，你放肆。”

    他是大汗，无论是胡话、醉话亦或是清醒时说的话，她们都必须虔诚聆听。

    海兰珠只能转身，千篇一律地应着：“大汗恕罪。”

    “海兰珠听罚。”

    虽然只点了她一人的名，其他在场的福晋也必须要下跪，以示恭敬。

    “海兰珠三番四次触犯宫规，不可再姑息纵容，罚俸一月，一切优待全免，在清宁宫为奴三月，一切待遇，比照八旗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