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弄回了点什么好东西,都惊动了官府?”弓老汉嘴上这么说,可手里的动作一点不慢。
“老爹,你的消息真灵!”王春竹说着就将染儿拉到弓老汉的面前,“染儿,快快,掏出来让老爹瞧瞧,等老爹帮咱融完了,咱们上街给老爹打些好酒回来陪老爹喝几盅!”
染儿恭敬地向弓老汉作揖道,“麻烦老爹了,还请老爹过目!”说完,她就从怀里掏出那把精致的小金酒壶,递到弓老汉的面前。
弓老汉斜瞟了一眼,“你要将它融了?”
“不一定非融,若老爹能兑我等价的银两,可以不融!”染儿含笑道。
王春竹嬉皮笑脸地拍了下染儿的肩膀,“老爹哪有这么多的银子给咱,就你会开玩笑!”
“也是,那就烦请老爹帮我们融了吧!”染儿笑着附和道。
弓老汉抬眸轻瞄了小金壶一眼,“十两重,一两金等同于十两银,看在竹儿的面上,你若融的话先拿二十两现银的融金费,当然,若你没这么多现银,我可以收购它,不过像这样烫手的物件,别人我至多出五十两现银,但你我可以多出十两!”
“老爹,你这不是竟难为人嘛,我们要有二十两的现银,那还着急融了它干嘛,老爹,看在咱以往的交情,再多出十两好不好?”还没等染儿说话,王春竹倒嫌少了。
“成交!”染儿含笑吐出两字,然后在弓老汉和王春竹的脸上逡巡了一圈,“春竹,别这样,老爹已看在你的面上多给了十两,知足常乐!”
“稍等!”弓老汉放下手里的重锤,用钳子将手下还没成形的铁块扔在炭火上,然后转身进屋去了。
“染儿,你咋能这么快就答应呢,没准我多磨会老爹,老爹看在咱处境难的份上,心一软就多给些了呢,就是添不了十两,添个二三两是没问题的,有了这二三两,最起码咱的吃穿用度这几天不用愁了,这下可倒好,这么容易得来的银子就这么白白地飞了,你可知道现在的二两银子有多难挣!”王春竹低低地埋怨染儿道。
银子再难挣,也没小命重要!既然弓老汉仅听声音就能确定是王春竹,那就说明她是这个院子的常客,再看看这周围挂的锄头、䦆头,镰刀等农具,又想想王春竹和弓老汉那熟识的语气,难保附近的居民就不认得她,若是让附近的居民认出王春竹,再加上官府那高达八十两的悬赏,谁会不动心揭发她们!
况且这个表面靠打农具为生的隐居金银匠高人弓老汉,出六十两银子连个咯噔都不打,再看看这哪儿都看不出有钱的破旧的普通民居,还 指不定是什么地方呢?
当然,这些,染儿是不会给王春竹一一点明的,她只微笑着听王春竹小声的埋怨,仿佛她又回到了五年前那温馨的农家小院,耳旁响起的是苦命娘嘟囔她不学女红,佝偻爹嫌她不让人省心,还有那时常徘徊在村头等她回家的瘦削少年。
没多大一会儿,弓老汉就拿着一个钱袋从屋里出来,递给那看似在望他,其实不知在回忆什么美好事情的柔和少年,“小兄弟,这是六十两,你收好!”
王春竹悄悄拽了下染儿,“你这有事没事爱发呆的毛病,咋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没改!”
“呵呵,你也知道这是我的臭毛病,既然是臭毛病,又那能那么容易改!”染儿自嘲地笑笑,然后向弓老汉有礼地道,“让老爹见笑了,这个小酒壶给你!”她说着就将小酒壶递给了弓老汉,并从弓老汉的手里接过装银子的钱袋放进怀里,“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银货两清,合作愉快!另多谢老爹相助!”
在这个节骨眼上,弓老汉明知她们是官府缉拿的对象,既没向官府告发她们,也没趁机压价,不管是看在王春竹的面上还是什么,染儿理应谢谢他。
“小兄弟无须客气,老汉我开门做生意,谁来都一样!”弓老汉接过小酒壶,神情疏离道,“竹儿,带你的朋友走吧,免得被附近的居民看见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王春竹点了点头,“那我欠老爹你一壶酒,等这次的风声过去了,我再来陪老爹痛饮几杯!”
弓老汉点头嗯了声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将炭炉里烧红的铁块用夹子夹出来,随后拿起厚重的铁锤继续他未完的工作。
就在这个时候,一股浓厚的脂粉味随风飘进染儿的鼻子内,随后就听一妇女沙哑着嗓子道,“弓老爹,我托你的事,有眉目了没?”(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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