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再对女人温柔可亲,也顾不得了。冲在最前面的是两个衮刀在手身着皮甲的倭寇,狗剩看也不看,一手扶着肩上的龙月娘皮,一手曲起中指,将那迎面劈来的一记衮刀直直弹飞出去,而后顺势捏住另一柄刀,用手一带抹过那倭寇的脖子,然后再将刀夺了下来。
一刀在手,狗剩甚至有种又回到了燕国镇和别人对砍的日子,看着汹涌的人群,他想也不想,反手一刀就劈了出去。
迎面冲来的某个倭寇连惨呼都没发出,头颅上已经结结实实有刀锋嵌入,而后浑身颤栗的身子又被人踹出去。狗剩将衮刀从那人头上拔出来,刀把反手磕去,正巧将绕在自己身后的倭寇砸翻。同时锋锐的刀尖再深深刺入侧面袭来的某人胸口,将其干脆的宰杀。转眼之间,身前身后已经翻倒了五六个倭寇尸体。悍勇惊人,刹那间倭寇竟然惊惧的同时向后退了一步,看向狗剩的眼神也从最初的愤怒血腥变成了茫然畏惧。
然而狗剩身上,毕竟扛着个身份吓人来头恐怖的女人,这些倭寇也都是些亡命之徒,见此情景,只是微微顿了一顿,而后便是再一次的蜂拥而上,仿佛汹涌的潮水,再次将狗剩淹没。
砍人,抽刀,再砍人狗剩此时的狠厉不可谓不惊人,手段不可谓不残忍,早先在燕国镇被养成的暴躁情绪再次被激发出来,那围在他身边最近的一些倭寇当真倒了大霉,要么便是一刀毙命,要么就是挨了一刀后再补上两刀,一时间残肢断臂四散横飞,饶是这些倭寇久居海上嗜杀成性,也不禁暗暗心惊,眼望着狗剩,所有人脑海中都不自禁的浮出“恶魔”二字。
被倭寇能称之为恶魔的,并不多,玄衣轻骑算的上,而此时的狗剩,自然也算得上。当然,倭寇自然不知道,眼前这个拼命砍杀的家伙,也是玄衣轻骑的一份子,否则这些倭寇恐怕就真的要骂娘了。
倭寇都是些亡命之徒,但并不代表不惜命,相反,整日流浪在海上的这些形如海盗的倭寇们,比谁都惜命。因为惜命,所以才会更加拼命,当他们看到狗剩如此悍勇杀人毫不犹豫的时候,不由得人人自危。而最能激发这些倭寇拼命心性的,还属狗剩肩上的那女人这些倭寇心里明白,这个带领他们从海上杀入梅州城的女人,身份是多么的尊贵,如若就这样让此人将她掳走,自己这些职责护卫的人,只怕下场也会惨到极。毕竟那个白袍人的手段,谁都见识过。
这样想来,面对着一个持刀与杀神无二的少年郎,这些倭寇不但不退,反而愈加勇猛拼命的冲了上来。
狗剩虽然在燕国的时候并未接触武学,仅有的只是一股舍我其谁的狠厉气概,但自从来到渭城,他几乎每日里都在不停锤炼自己。深知变强才有出路的狗剩,自然比谁都更加珍惜提升武道修为的机会。不白龙日日龙息温养,但讲林教头每天铁打的两个时辰锤炼,都让年仅十四的狗剩受益匪浅。所有人都认为玄衣营演武场上狗剩之所以能一招击杀通窍入真武的顾垣,大多还是王梓丞那神出鬼没的箭法起的功劳,可鲜有人知,真正定鼎乾坤的,还是狗剩最后一击所爆发出的惊人实力。赵铭在演武场上就曾发出过“了不起”的赞叹,就连眼高于的林忠林教头再看过狗剩所用的大旗后,也大醉了一场言明日后再也教不了七少爷什么了所以此时的狗剩,面对数百手持衮刀的倭寇,同样爆发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实力与能量。
可就算是这样,在连续砍翻三十多人后,狗剩还是感受到了一丝强弩之末的疲惫感。早先他便被白袍所伤,经白龙以龙息调养后虽完好如初,但毕竟无法彻底将白袍渡入狗剩身体内的真武气机全部消除,而后又被那武道修为惊人的栗衣男人重创,龙息就算再神奇,也无法让狗剩气势如虹啊。眼见得狗剩动作渐渐慢下来,倭寇几乎是同时爆发出一阵欢呼,涌上来的人群更加汹涌了。
周亚太被栗衣人反锁,但场间变化却尽收眼底,当下忍不住开口骂道:“你他娘的傻啊,丢开那娘们。”
狗剩充耳不闻,不但不丢,反而抱的更紧了些。他心中明白,如今城外的两千玄衣轻骑势如危卵,岌岌可危,若想让玄衣轻骑躲过一劫,只能是擒贼擒王。但这样一来,他自己也必受掣肘,眼见得形势愈来愈危急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到有两声弓弦震动,挤到狗剩面前的两个倭寇刹那间被两支羽箭洞穿脖颈,无力委顿下去。
狗剩愣了一下。
王梓丞?
不对,王梓丞现在恐怕正和那白袍人斡旋,无暇旁顾。
那会是谁?
转眼一看,狗剩不禁怔住。只见围住自己的众人间,猛的有十余人抽刀往倭寇身上砍去,手法娴熟悍勇异常,顿时间将潮水般的人群砍出了一圈空地出来。
有一人奔到狗剩身前,低低了句话。
“七少爷莫慌,我等是玄衣轻骑斥候兵,护卫少爷杀出城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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